于是客栈二楼就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那通向外面楼梯的侧门门口,站着一个如鬼魅一样的黑袍男人,而男人腿边一个粉衣少女盘腿打坐,似
胡萝卜和大白菜脑袋探出来瞅见,惊了一跳。
“老大
“好像
“可我没从那只人类身上闻见灵气啊。”大白菜疑惑,明显对流筝这么厚脸皮蹭人家灵气的行为没有表示一点吃惊,凡是有身上灵气充裕一点儿的客人打尖住店,流筝都会去勾搭人家然后“很顺便”地蹭一蹭人家的灵气,客栈里的伙计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胡萝卜“不,那男人不是人类,是只野鬼,还是一只没有魂魄的鬼,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
大白菜震惊地看他。
“你看我做什么不信你仔细瞧瞧,他身上冒着黑色的冥气,肯定死过一次,而且还死得很惨的那种。”胡萝卜说。
“为什么”
“因为他的冥气不稳定,一会有一会没的,只有惨死者才会这样。”胡萝卜很有学问地说。
大白菜“原来是只鬼修,一只鬼的修为都比我们厉害,好丢脸。”
天地万界,各物生灵,做神仙的,从来藐视一切,定天地准则,万物必遵,而做人的通常瞧不起妖魔鬼怪,虽然更多情况下是害怕,魔则瞧不起妖,妖呢,大多瞧不起鬼。
可是不远处那只黑乎乎的鬼,大白菜和胡萝卜都有些怕怕的。
因为这只鬼一看修为就很高,虽然他们感觉不到他身上的灵气,只能看见他周身萦绕的黑色冥气,但就这么看着男人的背影,就隐隐觉得脊背
此时暴雨越下越大,雷声炸响,狂风似魔鬼一般
暴雨未歇,鱼雨噼里啪啦地紧随而来,有好几条鱼还被风通过客栈那口侧门刮进客栈里,魏煊身子往旁边站,任那些鱼儿打进来,全部打到流筝身上。
与此同时,他目光冷漠地睨向外面澎湃而至的鱼群,很快锁定一只通体紫色眼睛深蓝的小鱼,他抬掌运出一团黑雾,轻松一吸,将那条小紫鱼吸进掌心。
随之将小紫鱼抽魂,三片淡紫色的魂雾从小紫鱼身上脱离,被魏煊渡进自己的神识,手里的小紫鱼随即像褪去一层皮一般,须尾从紫色恢复它原来的灰色,深蓝的眼睛也变成无神的黑色。
等了好几日,才等来三片碎魂。
魏煊脸色不太好看。
“啊,怎么这么多鱼”流筝是被一条一条飞过来的鱼砸醒的,醒来之时,脑壳顶还被旁边的男人扔来一条活蹦乱跳的小灰鱼。
她小手抬上去把鱼抓下来,再抖了抖胸前的衣裳,抖落好几条小鱼,刚站起身来,又扑来几条鱼,她赶紧往旁边一躲,“嘭”地一声将侧门关上。
一回头,见那黑袍男人回了包厢。
她也没追过去,只是
这几日的烦闷和不痛快瞬间烟消云散,流筝又满血复活。
她吩咐完伙计们记得雨停后去兜鱼好做烤鱼生意后,又叫胡萝卜和大白菜给九号厢房的客人准备点纸钱。
胡萝卜看着流筝说“老大,那男人是只鬼。”
“我知道啊,所以叫你们去给他准备纸钱啊。”流筝看到魏煊的第一眼自然也看出来他是一只鬼,她继续说“要讨好一只鬼,烧纸钱自然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到了冥界,还不是和别地儿一样,谁钱多谁就是老大”
“”胡萝卜和大白菜觉得流筝说得好有道理,他们竟然无话反驳。
半柱香后,两给流筝抱来一桶纸钱,还很考虑周到地捧来一只火盆和几颗跳舞石。
流筝让伙计们将这些东西放
里面的人没理。
她挥手让伙计们退下,将跳舞石丢火盆里,然后嘴巴一吹,吹了一会也没见那石头燃起火苗。
穿越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流筝看过太多神奇的东西,跳舞石也算一样,这石头比打火机还方便,只用轻轻一吹就能把它吹出火苗,吹的力道轻重决定火苗的大小。
因为火苗燃烧起来就跟跳舞一样,人们便非常有想象力神地将它将称做“跳舞石”。
流筝撸撸袖子,把小脸凑过去一点奋力一吹,这回成功将跳舞石吹燃,她从木桶里抓了一沓纸钱出来,按照前世每年清明节都会去祭坟时养成的习惯,流筝很有诚意地三张或五张并做一叠把纸钱丢进火盆里。
烧完一沓,又去抓来一沓。
路过的客人们看见流筝这一行为,抽了抽嘴角,选择快速走开。
他们倒不是嫌晦气,只有人类才会嫌弃这些东西,他们只是觉得流筝可能脑子不正常,得避远点,还有人叹这么水灵灵一个小妖,怎么喜欢跟妖族们都瞧不起的鬼打交道呢,可惜了可惜了。
房内,看着桌上越来越多的厚厚一沓钱,魏煊无语。
他掌心落到那沓钱上,稍一运气,那沓钱瞬即变成一堆齑粉。
流筝非常真诚地将一桶纸钱全烧了,烧完后满头大汗,小脸还被火盆里的火烤得红扑扑的。
她站起来捶捶
流筝说完,还弯了弯小腰,鞠了一躬,然后不再打扰,抬脚离开。
她也不是吃了葡萄不吐葡萄皮的,人贵
流筝叫伙计们把厢房门口的火盆和木桶都清理掉,甩着自己微酸的胳膊,喜滋滋回了厢房。
殊不知房内的男人一脸冷漠。
回到房里的流筝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那只粉色瓷碗,用温水和美颜粉还有淬基液铺好“床”,而后立马变成白莲花原形跳进去,溅出兴奋的水花儿,
入睡那刹,喃喃了一句“他要
胡萝卜说那个奇怪的黑袍男人付了三个月的房钱,说明她还有三个月的机会蹭他的灵气。
流筝午憩这小会儿,做了一个美梦,她梦见她的灵根终于
有小溜口水从白莲花的花蕊里流出来,滴答一声,溅到白莲花身下的水床里。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流筝
这时流筝也反应过来,早上那会儿她随便一敲男人就打开了房门,全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要下暴雨的天气。
男人是因为想观暴雨和电闪雷鸣的恶劣天气才出来的。
“看来得等下暴雨的时候了吗”流筝有点不甘心。
她扒拉到二楼的梨花木栏杆上,手掌杵着下巴,一脸认真琢磨思索着什么的小模样懒懒地望着下面。
客栈一楼最右边搭了个小高台,一个笑眯眯佝偻着老背的胡子拉碴老头站
他攥着扇子继续口沫横飞、表情丰富地给台下的一群客人讲述那些修仙大能的传奇故事。
那日,笑眯眯老头张口说,想与流筝商量的事就是这事,让流筝允许他
反正又不是什么难事和坏事,也不占多少地儿,有个人杵
此时,那笑眯眯老头讲到了令万界生灵色变,心中油然生出敬畏的九重天天帝大佬。
“
“能怎么着,当然是天帝赢了呗,不然我们妖魔几界早就乱了套。”台下一个正蹲
若没有天帝统治万界,还制定了什么万界守则,这万界生灵肯定又会回到大混乱时代,妖魔鬼怪靠吃人血肉、吞噬生魂等不入流的残暴野蛮行径增长实力,而人类再费心思地搞出一套降妖除魔的法术。
史卷里的大混乱时代简直太可怕了,现
而妖魔鬼怪中,凡是起歹念想伤害人类,或者干偷鸡摸狗的坏事,便会触犯天帝制定下的法律,将会受到当地政府的严重的惩罚。
如今这大通融文明时代,全权是九重天帝的功劳啊。
笑眯眯老头捋捋下颚上的灰胡子笑道“非也非也,这一场大战结束之后,天帝可是魂飞魄散,尸身难寻而大宰圣君和波光粼魔帝却是好生生的,只是这两厮不知怎么的,把天帝搞死了自己倒主动放弃了继续抢夺灵树,回自己的地盘继续当了老大去。”
流筝抠抠脸,心想真的假的
“一派胡言”一个婴儿肥有点严重的小少年气得一拍桌子变成仓鼠原形,鼠爪指着笑眯眯老头唾骂“天帝是神,怎么可能那般脆弱就大宰和波光粼那两厮,能与天帝相比就凭他们两个,能打得过天帝”
他话音刚落,流筝听到“嘭”地一声,似乎她身后的房门被人从里面重重拉开。
还没等她转过头一看究竟,身后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她反应极快地歪过头,一团直冲过来的火球堪堪擦过她的耳边,都烧掉了她一小搓头
那团火球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冲出二楼的梨花木栏杆后像长了眼睛似地拐了个弯儿,朝方才那气啾啾的小仓鼠袭去。
小仓鼠惊圆了眼,立马跳开,那火球却追着他不放。
流筝回头,看见诡异一幕。
房里一个黑袍男人摊
“火球”流筝猜到什么,再转回头,
台上的笑眯眯老头脚尖一点,从台上飞下来,威风凛凛地对准那团追着小仓鼠不放的火团甩出手里的折扇。
可那折扇特别没出息地擦过那团火球砸到小仓鼠毛茸茸的小脑袋上,笑眯眯老头一噎,捂住脸。
最后是那只打扮得贼美的美蛇运出两块冰凌朝那火球砸去。
“呲”的一声,火球偃旗息鼓熄灭掉。
流筝瞅准时间旋即转过头去观察房内男人左边肩膀那朵花,见那花竟然燃烧了起来。
“诶”怕火苗烧到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流筝想也没想跑过去,她抓过桌上的水壶“噗”地一下泼到男人左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花类的缘故,流筝竟然有些感觉到那朵花熄灭的那一刹,用不存
流筝小脸凑过去瞅,想研究研究那花怎么回事。
恰时她身前本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仓鼠妈妈,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