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煊是被几个力气大的小妖帮着流筝扶回流筝的小别墅的。
小妖们的住处, 流筝已经给他们安排好,就住
“不用了老大, 我还是回酒楼睡吧, 明天好起早忙活。”冬瓜摆手。
“我也是, 我去饭馆睡”南瓜说。
“不行, 叫你们住下就住下,明早晚一点没事。”流筝态度毋庸置疑。
“那、那我可以睡土里那间床肯定挤不下我们几个的。”流筝坚持, 小妖们不敢走了, 南瓜挠挠头说。
流筝踮起脚戳戳他脑门, “傻瓜,你们可以都用妖形睡呀”
“对哦”几只瓜亮了眼睛。
于是今夜魏煊那架小床上蹲了两只南瓜、一只冬瓜以及一只哈密瓜。
四瓜盖一床被子,特暖乎。
流筝将魏煊丢到自己铺满了花瓣的床上, 还有点嫌弃他,觉得这男人肯定要把她的床弄臭了,美少女的床要被猪拱了。
小龙从魏煊长衫里冒出头, 扭啊扭, 将魏煊的黑袍掀开, 让流筝能看见自己。
今日它特别听话, 一直乖乖待
流筝将它抱起来, 纵它绕着她的指尖转了转,将它落到它的金蛋里,忽而
银水似乎还
流筝噗嗤笑了一声,看不下去了,找了个碗来,揪了银线,将它丢到碗里,银水沾了碗,像是突然有了润滑剂似的,得以从那根黏得不行的银线上滑下来,整个身子拥抱碗的怀抱。
“你们真是欺水太甚”碗里的银水炸出几条涟漪。
流筝立马把银线丢回去,那银水“哧”地一声又粘了上去。
银水“”
银线飘到空中,它跟着飘到空中,离桌上的碗越来越远。
“不不不,你们随便欺负”银水立马改了口。
折腾了一天,流筝也累了,这会儿没这功夫捉弄这个目中无妖的银水,嫌它吵嚷,将银线又甩回碗里,银水再次滑入碗中后,没敢再逼逼,瞅了流筝一下,只是低声嘀咕了几句嫌弃流筝给她的碗,想念那名贵水晶碗的话,
流筝
“这家伙连检查魂石的银水都能搞,到底是什么人啊不,应该是什么鬼啊。”流筝走回床边,将魏煊容上的面具摘下,戳了一下他红扑扑的小白脸。
“看
魏煊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俊逸非凡、绝世无双,流筝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摄了魂,赶紧不看了,手里的帕子擦到魏煊如玉的长颈上。
“都长这么多胡茬了,我给你剪剪吧”流筝给魏煊净完脸,掏来一把剪子。
“咔擦咔擦”睡梦中的魏煊觉得自己的下颚微痒,抬手挥了挥,流筝反应不及,魏煊的手便被她手里的剪子划了一口。
流筝“啊”了一声,突然好心疼,可她刚啊完,魏煊手上那道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了,流筝抱住他的手瞅了半天,深觉神奇。
这当儿她也困了,揉揉眼睛,去重新打了盆水给自己洗脸,洗完脸后她刚准备变成白莲花原形窝到魏煊怀里睡,一只长臂突然搂过来,力道不怎么轻,她趔趄了一下,就跌到魏煊怀里,整个人都趴
身下的肉垫没有床褥来的柔软,也冰凉得很,男人的胸膛也是有些结实的,下颌磕
或许是抱
“香。”魏煊就喝了一杯酒,身上没什么酒气,但这声音充满了醉意,他大掌抬起来摸到流筝头上,像是清醒一般,他熟练地摘掉流筝头顶的束冠,使得流筝一泼墨
魏煊指腹
流筝做了个
流筝眼皮抖了一下,醒了过来。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
那触感从她的脖子延伸她的耳垂
脑仁当机了几秒,流筝默默把自己的衣裳扯回来,斜眼瞅了瞅弄她弄得忘我的某人,随着魏煊力道愈
流筝忍住“啊,我要打死你这个色鬼”的情绪,闭住眼睛用神识往神海里探了一眼,
“水灵根”这也太过快了吧都不用去星灵还测试了,她费千幸万苦养出来的那颗灵根,原来是水灵根,那另外三根呢
哦,另外三根还没完全长起来。
这时流筝听到魏煊哼了一句“我会带你走。”,而后是一道“撕拉”声。
流筝惊了一下,因为她感觉胸口一凉。
一刹那的功夫,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流筝
最后流筝还是抵抗住了那充盈灵气的诱惑,选择了节操,主要是虽然她和魏煊其实算是正儿八经的道侣关系了,不必要忸怩那般多,现代男女谈恋爱情到深处也就任嘿咻这件事顺其自然
可她和魏煊,似乎还说不到“情”字上去,总感觉还欠点儿什么,这会儿若她不把持住,魏煊又是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等第二天醒来他不认账怎么办,仿佛一夜情的既视感。
流筝眨了一下眼,便抬起手,捏成拳头,朝魏煊的下颌打了一拳。
她不是很能下得去手,怕把魏煊打出什么事儿来,但事实证明,完全是她低估了魏煊这货的抗打能力,那一拳没能将魏煊打晕过去,只是将他亲
魏煊大掌撑着她耳朵两边的床褥,怔怔地望着他,他黑亮的墨
“咚”
这一次流筝没带留情的,把力道放得稍微重了那么一些,而且这回打的是魏煊的脸。
他亲了她这么多下,还撕烂了她的衣裳,她打他两拳怎么了。
可魏煊仍旧屹立不倒,那一拳下去,他只是蹙了蹙眉,紧接着看她的目光幽深起来。
流筝“”
倏忽间,流筝心里一悬,这种打也打不晕,还把对方惹毛了,似乎很危险啊,万一魏煊来硬的,她这点修为又打不过他,那不是
想想就可怕。
可她不知道,她那两拳打
一开始魏煊或许不是完全昏醉,是有浅薄意识的,可这浅薄意识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潜意识里对流筝有意,特别是
这刹挨了两拳,那种念头一并散了去,魏煊迷蒙的深目骤然聚焦起来,视线摄入流筝凌乱的衣褥和她那张如挂了两颗红桃的小脸时,有一刹的失神。
强忍着想继续下去的冲动,魏煊身子是僵硬的,耳根也烧得厉害,他不想露出破绽,眉梢不可擦觉地轻颤了颤,他倒
流筝准备再一拳打下去的手顿
“哼,色鬼”流筝用脚踢了一下魏煊的身子,困得不行地打了个哈欠,她松松垮垮的衣裳也懒得管了,扭了扭身子变成白莲花原形,揪来枕头侧的两块小棉被盖到自己身上。
睡沉之际,一双冰凉的大掌落到她的花身上,力道温柔地抚摸她的花瓣,不知抚摸了多久,将她抱了起来,再落到一个温暖的怀里。
沾上魏煊的身子,粉粉白白的白莲花往里拱了拱。
翌日醒来,流筝整朵花趴
两片花瓣揪了揪身上的小棉被,流筝脑袋往上看,
看了一会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卷布,他将那卷布落到她花身上。
“什么啊”
魏煊一副不知道昨晚
“蓬莱学宫招生文书”流筝看完布上的内容,只觉得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蓬莱学宫她可知道,不就是问洋第一学府吗,这玩意儿就跟清华北大差不多,那是英中的英可以考虑的地方,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很自信,但她从不盲目自信。
“这个你从哪得来的啊你今天出去过了你起这么早啊”流筝对手里的什么招生文书不怎么感兴趣,随意丢回到魏煊身上,伸了个懒腰,裹着小棉被从魏煊身上滚下来,
她身上粉白的花瓣绽开几分,变成人形。
着装延续了昨晚的,因为没整理过,还松松垮垮的,连小玉肩都露了出来,流筝每早醒来都有些懒,还有些迷糊,没注意到这一点,等魏煊扯了自己身上的黑袍给她披过来,她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却不是羞赧,而是皱着眉头表达自己对魏煊黑袍的嫌弃。
“我不要穿你这个上面这朵丑花恐要害我。”
流筝没立即扯开,而是将就着先披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把纽扣扣好了,坏掉扣不上的地方,她用手摁着,才将魏煊的黑袍扯下来丢过去。
这件黑袍,是行走的无炼狱,天下只有两者可以穿上它,如今能穿上它之者,多了一朵小花妖。
能穿上它者,即为主人。
无炼狱的囚禁者,绝无可能对无炼狱的主人产生威胁。
以是流筝完全不用担心,但方才也是魏煊条件反应下的举动,此时流筝整理好了衣裳,他稍微冷静几分,揭了块枕巾变成一件西瓜粉的外衫盖到流筝头顶。
你看看这什么人啊,想给她变衣裳就变嘛,变了后却不好好给她,要丢到她头上,讨打。
不过流筝也就心里嘟囔了一句,懒得打魏煊,将衣裳扯下来穿上,衣服扯下来的瞬间她的头
“你要考蓬莱学宫呀”流筝也没看,就把手伸到床下摸啊摸,胡乱摸到自己的小靴,把脚伸进去拢上,对魏煊问。
又说“你年龄都这么大了,蓬莱学宫怕是不你了吧而且蓬莱学宫很难考的,多招人类修士,像你这种鬼修,每年的名额很少吧。”
流筝穿上鞋后觉得不够暖和,又把鞋脱了,从乾坤袋里翻出一双鹅黄色的长筒袜。
嗯今天似乎很冷的样子,得穿两双袜子叭。
也就是跟魏煊闲聊一下,流筝没想着魏煊能好好回答她,反正经常都是她问什么魏煊都懒得回答她,虽然最近魏煊改了不少,可这男人的性子,她摸得透透的。
穿了鞋子,流筝坐到梳妆柜前,握起木梳梳自己的头
“不是我,是你。”魏煊卷起流筝一绺头
“啊”
“你体内都有四根灵根了,难道想一直
“说的倒也是,可是我还没成为蓝湖邺第一小富婆呢。”流筝将魏煊的大掌拍开,“你先别玩儿,等我束好
“又想打扮成男子”魏煊肩膀上跳来小萌龙,小萌龙眼睛还睁不开,昂着头嗅啊嗅。
“对啊,梳男装要简单儿,我都起晚了,想去酒馆看看。”流筝也想美美的出去,不过编
“丑。”魏煊将
“”
大哥,这是古代不,这是披着修仙外皮的古代披头散
流筝懒得理他,熟练地冠了
谁知魏煊突然冒了一句“我已经给你报名了。”
“”
“报啥名报名蓬莱学宫”方才很淡定的样子,那是因为流筝觉得魏煊说一说罢了,她也就听一听罢了,哪想到这厮来真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问洋中陆有淦水。”魏煊漫不经心地说,拉开了桌边的椅子瘫上去。
流筝蹬蹬蹬跑过去,“真的”
“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吧,你到底有没有谱啊”流筝有点无语。
“去了不就知道了”魏煊撩起眼皮,一副讨打的模样,流筝以前还没觉得他这么讨打,现
“你考一考罢,考不上,再说。”魏煊手中又多了那卷布,丢到桌上。
其实为了小龙王只是其次,更重要的原因是流筝修为太低,如果飞升不了,他就算能将她带去九重天,她那短暂的寿命和薄弱的根骨也支撑不了多久。
他只能快速让她成长起来。
“肯定考得上啊”流筝拿走桌上的布卷,重新看了一遍,再望向正
再难考又怎样为了小龙能喝到淦水,那就考呗,不就是努力一下的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