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那人转而道“可我们已经说好今日将钱送过来。”他抽身出去,从门口提了一个粗麻布的袋子, 上面因为许久没洗的原因, 已经黑得
肖雨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又看那中年人将麻绳绑着的袋口松开,露出里面一堆颜色暗沉的铜板来, “我们可是凑了好久, 不过他今日不
肖雨动手拦了他一下,“你就是村长吧祁哥哥将契书留给我了, 你将钱拿过来吧”他边往柜台里面走, 边回头看了村长一眼。
村长跟上去,表情有那么一丝不情愿, 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要用钱,谁都是从腿上割肉,他原本还想着拿一堆铜板过来, 或许祁杳尘看着他们可怜, 也就不要了, 可如今对上肖雨
他的眼珠转了转,一个念头浮上心间。
“这位小公子, 你也知道我们不容易, 这些铜板都是咬着牙拿出来的, 庄稼人赚不了几个钱。”他还要接着哭穷,“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那你们当初整个村子的人逼着我祁哥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心里难不难受”肖雨冷言冷语, “你也不必多说,这是你们欠他的。”
他又转身向厨房里喊了一句,“乔书,你先过来。”
“好嘞”乔书应了一声,不过片刻就出现
肖雨指着放
村长一听他的话,顿时气得脸都红了,用手指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你真是真是我们好歹还要个名声,不至于做这种缺斤少两的事,你这是何意”
肖雨笑眯眯看着他,“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当面点清对你我都好,免得哪位婶子多放了几枚铜板,回头还要找村长理论。”
乔书点了许久才将铜板点完,两万枚,一枚不多一枚不少,村长脸色这才好了些许,让肖雨把契书撕了,才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肖雨看着那些铜板,忽然
祁杳尘一行人则是被官兵堵
他们的货物都包装好了,肖子轩也计算过时日,回去路上大约四十几日,再将货分到几个县城的铺子里,总共需要两个月,到时候还能赶上乔宁远县试的日子。
可这一锁城,又要耽误许多,到时候天气更加寒冷,他们带的御寒衣物也不太够用,最重要的是,祁杳尘还要准备结亲的事宜。
但这到底
他和肖子轩
经过一个小摊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一尾水蓝色的小鱼,想到肖雨,心思一动就买了。
鱼的质地类似于玻璃,只是其中有许多气泡,颜色也不够纯净,问过肖子轩才知道这是琉璃。
等到第九日下午,城门才开放,他们立时就出
回去他们加快步伐,也用了五十几日。等乘船到曲水镇,已经接近二月。
隆冬已过,万物逐渐开始复苏,虽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寒流,但阳光也明媚。
他们一下船就看到肖雨和薛辞站
看到他们,肖雨先兴冲冲地跑过来,喊了一声“祁哥哥。”
祁杳尘把扑过来的人抱好了,才
而肖子轩则是被肖父肖母拉过去嘘寒问暖,气氛一时和乐融融。
薛辞站
“宁远已经出
薛辞点点头,几个人一起向肖子轩那里走,“县试二月就开始,他五日前已经离开了。”原本他也想跟着去,但他们毕竟还没有成亲,这样贸然跟过去,于乔宁远的名声无益,若是让有心人了解他们的关系,说不定还会出问题。
祁杳尘了然,他对这个世界的科举制度不了解,但是文人
他也想过自己要不要去考,但是看到那一些繁体字就头疼,能认出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敢钻研。
肖父肖母他们此时已经准备打道回府,看到他们走过去,两人也对祁杳尘问候了一番,活不多,却是让祁杳尘心里也温暖不已,他前世父母早亡,没有体验过亲情,没想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肖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小雨的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
肖母也点头点头,“是该办了。”然后又看了祁杳尘一眼,“杳尘家中无长辈,可要我们帮你操办”
祁杳尘刚想摇头,又忽的想起来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婚礼习俗一点都不了解,于是开口道“劳烦伯母。”
肖母斜睨了他一眼,嗔怪道“一家人,做什么这么客气。”
他们回了肖府,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吃食,大致上打理过,几人就上桌坐好。因为是自家人的缘故,没有什么小哥儿和汉子不能一起坐的规矩。
席间又对他们此行的过程诉说了一番,祁杳尘的心思还停
他夹菜的动作一顿,低头看了一眼,一双细白的手蹭到他掌心里,和他十指相扣了一下,又悄悄溜回去。
他这个动作做得隐秘,其他人都没有
祁杳尘也笑了,心里那一点点生疏这才散去。
饭后,他要回酒楼看看,肖雨也吵着要去,祁杳尘想着他们将近四个月没见,就同意了。薛辞和他们走了一段路就告辞了,只剩下他和肖雨两个人。
“祁哥哥,腊月的时候村长过来还钱了。”肖雨没话找话。
祁杳尘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钱你了”
“了。”肖雨眼睛亮晶晶的,“我还当着他的面亲自数了一遍,他当时肯定气急了。”说着,他自己就先笑起来。
祁杳尘想到村长可能出现的脸色,自己也笑了。他又低头看了眼肖雨,
肖雨步子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绝,“祁哥哥,我还能走。”
祁杳尘摇头,回身
肖雨被他戳得身子摇了一下,勾起嘴角,“我高兴。”然后也不再推辞,整个人趴
“祁哥哥,我重不重。”肖雨扒着他的肩膀问道,热乎乎的气息扑
祁杳尘缩了一下脖子,故意道,“重。”然后他感觉身后的人忽然没了动作,半晌他耳边传来一句轻轻的“哦”。
祁杳尘一笑,托着他的腿弯将人往上颠了颠,“我不过是戏言,你怎么会重。”
身后静静的,一直也没有人说话,祁杳尘以为人睡着了,就量放缓自己的脚步,免得把人吵醒。结果下一瞬,脖子上一热,祁杳尘像是被电到了,脚步一歪,“别闹。”
他身后的人笑得身体都
祁杳尘对自家鱼的开放程度算是有了一个了解,
肖雨将脸埋
最后肖雨还是睡着了,祁杳尘把他放到二楼,自己下楼去看这四个月的进账。
因为二楼三楼已经开放的缘故,每日的纯利润稳
因为他们每日卖的海鲜粥都要新鲜打上来的海货,所以
天气寒冷的缘故,每日出海获也少,所以有时候凑不够酒楼需要的量,但那个渔人又不愿意丢失这笔入,结果就是把前一天剩下的掺
肖雨当时还找上门,将那人的海鲜都送回去了,还告诉他下次不用他送来,当机立断找了另一个渔人。
谁都没想到这么软绵绵的一个人硬气起来也不容小视,乔书想到这里还有些感慨,“小少爷他每日都会清点账目,对于酒楼的事宜都十分心力。”
祁杳尘没想到自家的小公子还是个带刺的,不过这样,他也更放心了,不会被人欺负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鬼知道身为单身狗的我是怎么写出这么腻的日常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