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易正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鼻尖上徘徊着的是清爽的青草香气,脸颊边正好生长着一朵嫩黄小花。没人能说出这种花的名字, 它随处可见,平凡至极。只是现
像是一种安慰。
江容易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宛如大梦初醒。
过了一会儿, 江容易伸出手掌撑
江容易将这只手掌虚虚握起, 似乎还能感受到周思危身上的温度。他的动作因此而停顿了一下, 片刻后这才将整只手掌握起。
耳边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伴随着他这个动作,庞大的神识以他为中心, 朝着四面八方蔓延。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找到周思危。
他的神识已经扩展到极限了。
江容易的面前苍白, 轻轻地喘着气, 额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滑落。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找不到周思危存
江容易松开了手掌, 神识又如流水一般回到了他的识海之中。他站了起来,右手按上了自己的胸膛。
他与周思危结为了道侣之后,两人之间一直有着隐隐的联系。
可是江容易还是不相信周思危死了。
因为,周思危说了他会回来的。他是谁他可是周思危,他可是主角
主角是不可战胜,不会失败,更不可能死亡的。
江容易垂下了手掌,向前走了一步。
或许是因为两万年前
还好江容易心里有准备,
望善渊一直是一个诡异莫测的地方,当凝望深渊的时候,总感觉深渊深处有一双同样的眼睛看过来,直让人浑身
可是这次,江容易却没有产生这种感觉,好似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悬崖,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江容易回了目光,随之松开了手,任由自己的身体直直坠入悬崖之中。
云雾温柔且柔软,轻轻地吹拂着江容易的脸颊,留下一道带着湿意的痕迹。
江容易看着眼前的景物飞逝。
从山石中挣扎破土而出的树枝,绽放
也许是过了一个时辰,也许是过了一瞬间。
江容易的脚掌踩上了结实的地面,这个神秘的深渊终于对他解开了朦胧的面纱,将一切秘密都摊
可是这个深渊看起来根本没有秘密。
江容易抬起眸子,看向了正对他的地方。那里是一块石壁,上面有着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几乎布满了整块石壁。
他走到了石壁的面前,伸出手按上了其中一道痕迹。他用柔软的指腹划过尖锐的痕迹,最终停留
这是一道跨越了两万年的痕迹,留下它的是周思危手中的困龙剑。
江容易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住了动作,缓慢地转过了头。
他看见了一把剑。
剑身暗沉乌黑,无论是什么光芒照耀其上都会被立刻吞噬。剑长二尺一寸,唯有剑柄中心一点鳞片散
江容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是周思危的剑,名为困龙。
江容易同为剑修,自然知道若无特殊情况,剑修的剑是不可能离身的。
剑
只是现
江容易看着困龙剑,过了片刻后,才走了过去。
江容易伸手握住了剑柄,他身为周思危的道侣,困龙剑自然不会拒绝他,乖顺地任由他将它从地上拔了出来。
困龙剑乌黑的剑身倒映出江容易的面容,眼尾泛着一抹湿润的红意。
他伸手,食指与中指并起,轻轻地划过困龙剑的剑身,想要唤起其中的剑魂。但是,无论江容易怎么样,困龙剑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表现得就像是一根较为锋利的烧火棍。
江容易的嘴唇轻启,嘶哑地喊出了它的名字“困龙”
还是没有反应。
好似周思危的消失,一同带去了困龙的剑魂。
是了失去主人的剑,就是这样,与一般的烧火棍没什么不同。
江容易放弃了。
他手持困龙剑,环顾了一圈。
其实深渊底下什么都不存
江容易温柔地看着手中的困龙剑,轻声说“周思危,以前总是你找我,现
江容易又看了一圈深渊底部,随后身边泛起了一道道涟漪。他再次破开了空间,眼前的景色皆扭曲变形,等到平静了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北洲。
北洲,上衍。
或许是两万年前
江容易走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八卦道,“春风君唯一的一位弟子将
“那不是个女的吗而且还年纪不大。”
旁边一个女修愤愤不平地说道“女的怎么了你像徐师姐那样大的时候,怕是还
“就是,东洲主宰也是女子”
眼看着几个人就要吵起来了,旁边的一家书店里传出了“叮叮”的铃铛声,接着就是清脆的女声“摘星楼主的最新话本”
那个女修立刻忘了这些人,提起裙子就朝着书店跑去,口中大喊“给我留一本”
江容易越过了人群,朝着上衍中心的位置走去。
一直未曾停留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了身旁的一座三层楼,楼顶坐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江容易看见了她,她自然也看见了江容易。
“江师兄”徐贞英惊讶地瞪大了一双杏眼,朝着江容易挥了挥手,她笑眯眯地说,“你回来了。”
江容易轻轻一跃,落到了徐贞英的身边,说“好久不见。”
江容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贞英手中捧着的话本,话本的作者是摘星楼主,只是里面的主角却不再是他和周思危,而是变成了其他人。
徐贞英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位可爱乖巧的小师妹,她软软地说“江师兄,好久不见呀,师尊
江容易跟
徐贞英不解地歪了歪头,问“周思危谁啊”
江容易低低地说“没什么。”
徐贞英有些奇怪地问“江师兄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江容易跨过了门槛,走入了大殿中,没有回头去回答徐贞英的这个问题。
随着江容易的走入,两侧的提灯白玉美人烛台一一点燃,照亮了昏暗的大殿。最后一盏点燃的是大殿深处的那一盏,将隐入黑暗中的人显现了出来。
“你来了。”徐清河背对着江容易,沉声道,“为了等这一天,我一直不敢死”
江容易说“徐师祖。”
徐清河转过了身,不复当初少年模样,但也是位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成熟稳重,只有眉目间可以窥见一抹少年意气。
两人对视了片刻,徐清河嘿嘿一笑,将那些成熟稳重一扫而空,他说“还是叫我徐清河好了,听你这么正经地叫我,我还怪不适应的。”
江容易看着徐清河,喊出了他的名字“徐清河。”
徐清河应了一声“哎。”他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自从你们走后,我就一直
江容易问“周思危告诉了你们什么”
徐清河咳嗽了一下,认真地说“他说他会来找你的。”
江容易说“我知道了。”
徐清河又添上了一句“你们走后,我找陈棋占卜了一卦,占卜了周思危的未来你
江容易的双眸
徐清河像是害怕被江容易的眸子灼伤,他侧脸避开了江容易的目光,说“其他的,陈棋没有多说,毕竟他这是窥探未来,容易遭受天谴的。”
不
江容易的语调变得轻快了起来,说“我知道了”他转身就要离去,
徐清河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他停顿了片刻,“去找龙渊君,他
江容易身影一颤,随即消失
徐清河叹了口气,说“是我该多谢你们。”
此时徐贞英悄悄地走了进来,她疑惑地问“怎么江师兄又走了”这个问题刚问完,她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江师兄说的周思危是谁”
徐清河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你以后遇上他,一定就知道他是谁。”
徐贞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们改变了历史,历史也改变了他们。
有人死了,有人活了。
于是有些人的记忆中失去了周思危的痕迹,有人则是深深地记住了这两个人的身影。
眼前景色一转,江容易再次撕裂空间,来到了东洲。
江容易本想要直接去第一次遇见龙渊君的地方,可是
来仪城,意为有凤来仪。
江容易一落地,就听见了一声鸟类的啼鸣。
蔚蓝的天空被铺天盖地的阴影覆盖,若是仔细观看,就能看出那些“阴影”是由一只又一只的禽鸟所组成。
百灵、麻雀、青鸟、喜鹊等数以千计的鸟类不知为何凑到了一起,朝着同一个方向振翅飞去,口中皆
“百鸟朝凤啊”身旁有人感叹道。
江容易顺着鸟群飞行的轨迹看了过去,它们正朝着来仪城中央的那棵参天梧桐树飞去,它们没有落
但是好像还差了一点。
江容易刚产生了这个想法,庞大的梧桐树上就冒出了点点金光。这些金光看起来如同火焰燃烧,但实际上没有任何温度。其中一点落
一阵寒风扑面,撩起了江容易的
那是凤凰。
嘹亮的凤啼响起,随后凤凰振翅,片片金灿灿的羽毛上流光四溢,
天空都仿佛被点燃,染出身边一片云霞燃烧。
就
她身旁的中年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脸嫌弃地说“哪里好看了”他指着自己,问,“难道比你爹我还好看吗”
小女孩瞥了一眼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更加嫌弃,似乎
中年男子像是被这个眼神激怒了,上前一步,咬牙道“我要把这只凤凰给吞了”
小女孩赶紧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衣袖,阻止了他的动作。
江容易听到了这对父女的对话,他转过身,看了过去。
正是龙渊君和龙珂珂。
他喊道“龙渊君。”
龙渊君听到有人
“是你啊”龙渊君大步走到了江容易的身边,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这个动作来表达两人的情谊,“好久不见”
龙珂珂从龙渊君的身后探出了头,“呀”了一声,问道“你们狗男男终于分开了啊”
看来龙珂珂还记得江容易和周思危两个人。
江容易低下头看着龙珂珂,说“我
不知为何,龙珂珂从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看见了悲伤。她不懂这种悲伤的含义,但她止住了嘴,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龙渊君没有小女孩这么心思细腻,他大大咧咧地说“你
江容易问“陈棋还说了什么吗”
龙渊君挠了挠头,仔细回想,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像就这些,反正下界这么点小,你肯定能找到他的。”
江容易沉默了片刻,脸上展开了一个笑容,轻声说道“好,借你吉言。”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完结了,大家请注意,我要求三个预
江思淳身为qd男主,本应该左拥右抱,成为人生赢家。
可是他却心若止水,只想成仙。
走开,你打扰到我修仙了。
可是
江思淳放我回去,我要飞升我不要重生
天道不合格,请重新开始,带上你的老婆来飞升。
江思淳带老公行吗
改造渣攻快穿当反派来扮演贱受,渣攻都要瑟瑟
渣攻太多,贱受不够用了。
所以渣贱快穿部决定借用一个隔壁反派扮演部的优秀员工。
系统您的任务是对渣攻
方南明欺骗他、囚禁他、背叛他,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放心,当反派,专业的。
系统瑟瑟
救世主也要上高中拯救世界后我还要赶回去考试。
可是救世主不想拯救世界,他只想回去考试。
救世主的梦想也不是世界和平,而是不上体育课。
“听我妈说,我出生时天降异象,东边传来袅袅仙音,一落地便是满天红霞。”
“我妈觉得我必定是天生不凡,于是让我两岁学英语,三岁学奥数,至今已是重点高中的优秀学生。”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