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老夫妻两个刚谈到了瞎眼刘是光辉事迹。
那边顾妩回了家,一边看着小幺儿一左一右地翻身, 一边流氓似的摸了林绪之一把“美人儿, 给爷笑一个。”
林绪之笑了笑,没吭声, 只顺势拉住她的手,来来回回把玩了一遍。
顾妩看他兴趣不高,一骨碌地爬起来, 掰正了他的头, 问他“你怎么啦”
林绪之看她这样,心里一暖, 笑了笑, 轻声道“唱戏唱得嗓子难受, 不想说话。”
“怎么不跟我说快张口我看看”顾妩一把把人拉起来,摩挲了一下他的嘴唇,让他张口。
林绪之“啊”了一声, 顾妩顺着日头一看,大惊失色“怎么肿的这么厉害,给你的枇杷膏你用完了”
“嗯”
自己空有原主的记忆, 但真唱起戏来,却还要多练练那些技巧才能上台。
再说京剧里头“台上一分钟, 台下十年功”也不是说着玩的, 原主荒废了这些日子,就算他重新活过来,也已经唱不灵了。
可他林绪之要做什么事, 却都要最到最好的。
正好儿玉堂春的嗓子被他点了穴,能哑个一段日子,庆丰堂里急缺旦角儿,这不正是他重新出山的好时机吗
说起这唱戏来,就唱、念、做、打这四个基本功。
重新练了武以后,做、打这两样儿考验身段儿柔软性和力量感的两样,他非但不怕,还能做得比原主更好。
念这一项儿,有原主的记忆和他过目不忘的能力打底,他也不怵。
可这最考验人的,就是这“唱”了,那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童子功,就算是天生的金嗓子,也丝毫马虎不得。
为了能一鸣惊人,林绪之就多练了几回,阿妩让他带的枇杷膏,没几天就跟喝水似的下去了。
林绪之前几天本来想趁顾妩回来时,再多要几瓶备着的。
但这人忙着开香堂里威的事儿,几天都没归家。
他想着用庆丰堂自供的药水润嗓子也没什么,没找到这副身子这么娇贵,才唱了两天,就肿成这样了。
顾妩越看越心疼,摸出银针来,给他治了治,等喉咙的炎症总算是消了下去。
她才一股脑的摸出来一大包护嗓子,治嗓子的药药、水水来,不放心地叮嘱“我不是给你们戏园子外头放了个随时传信的人吗你有什么事就让他来找我。”
她刚到青帮没多久,做起事来,表面上看着是举重若轻,淡定得很。
但私底下要下的功夫,却是冰山一角了。
创业初期,花费大量力,连家也没时间回,倒也常见。但为了这个疏忽了心爱的人,那就不妙了。
两个人
林绪之眉眼含笑地一一了,见她还喋喋不休地啰嗦个不停,就喊了声“刘妈”
小幺儿的保姆闻声长“哎”了一声,低眉顺眼地进门,把大眼睛bgbg乱闪的小丫头抱走了。
等人刚一出门,他饿狼扑食一般地啃住了顾妩的嘴。
顾妩本来不爱白天里闹腾,但不得不说,林绪之这次穿得这副身体,虽说不是所有皮相里长得最致美貌的。
但却是最有灵气,也最衬他的气质的。
原主是梨园里的花旦,戏行里有一说叫“一身之戏
这些小孩子自小还没有开嗓的时候,就开始练眼神儿了,原主能从这些人里出头,自然也是个中翘楚。
那双桃花眼,黑是黑,白是白,顾盼流转间,全是莹莹水光。
等妆一扮上了,浓墨重的一张脸上,更显得一对眸子灵气逼人,美不胜。
他不光眼睛好看,身段儿也美,长腿细腰,翘臀白肤。
虽说男女床事里,女子身娇体软端的妙趣横生,但男的身体软和起来,也能解锁不少新姿势。
唔,美色当前,先吃为敬。
刘妈还没走远,就听见里头传来哼哼唧唧地声音。
她轻轻啧了一声,刚走到楼梯边,就见前几天闹着去从军的小少爷正穿着身军装,神神地过来了。
刘妈正要抱着小幺儿回房间,就见他直直冲着顾小姐的房间去了。
刘妈一犹豫,到底还是“哎”了一嗓子,李肇东闻声挺住脚步,就听刘妈道“墨老板
李肇东闻言一呆,眼神深深地看了顾妩的房门一眼,转身走了。
两人再起床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林绪之一边吃饭,一边问她“帮里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刑堂算是肃清了,也抓了些大面上就触了帮规的小角色。”
这些人虽说也是帮里的人,但拜的老头子都是些辈分贼低的小辈儿。
所以就算一股脑都办了,有瞎眼刘的例子
秦二爷又被自家后院的事搞得焦头烂额的,所以一时间还算太平。
林绪之闻言一挑眉,有点没想到“青帮的刘瞎子,人称瞎眼弥勒,只要跟他沾亲带故的,他多半儿都会乐颠颠地给人出头,屡教不改,你怎么搞定他的”
顾妩捏了个小包子“这老头年龄大,姨太太却不少。大概是欺负他眼瞎,他那好侄孙最喜欢当着他的面儿跟姨太太们乱搞。”
林绪之“噗”地一声,差点儿呛住了。
顾妩看他被呛得眼泪含了一眼眶儿,也来兴趣了,跟他闲话
“要是光这样儿,他那圣母性子大概也气不到哪儿去。问题是他今年添了个小儿子,疼得不得了,为此还听了姨太太的话,把十来岁的大儿子给赶出家门了。
这叫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现
前几天小东不是吵着闹着跑军队里去了吗你说巧不巧就
这有求于人,身段儿自然就放下来了。
以前这老头不仅护短,门人还多,那他就是帮派里急需要除掉的大毒瘤。
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