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至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好。我是不是该准备一份厚礼去”
“这就要看你想从他那里弄多少东西了。怎么说也是个整寿,你擦擦边儿, 照着以前老南平的规矩给他准备一份, 不一定要一模一样, 太一样了也犯忌讳, 有那个意思就行。他们那种人,最吃礼数那一套。”赵敬伦友善地提点她。
程冬至连忙猛点头。她想好了,要是这回马屁没拍
程冬至两辈子都不是南平人,现
一进他的房间, 看着里面熟悉的摆设,程冬至的脚步就忍不住顿了一顿。
虽然落了好些灰,可里头的布置啥的基本没动, 仿佛转过头就能看到阿则推门进来,问她怎么了。
阿则的书实
正翻找着,程冬至无意间把几本书给碰掉了,啪地一声翻落
程冬至把它们捡了起来,忽然
信封上写着的是她的名字,不知道是阿则什么时候写的。
程冬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看这封信,按照原样给塞回去了。虽然是写给她的,可阿则一直没有寄出去,那就是有不想给她看的原因,她还是不要看好了。
把阿则的房间翻了个遍后,依旧没有找到相关的书。程冬至实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怨念,情报券这回没有拒绝回答了,相反还给了一个非常详的回答。
程冬至摸着下巴思索了很久,最终拍了板对,就这么干
正如赵敬伦所说,季二对自己的这个七十大寿十分看重,连破烂也不去捡了,提前一个多月就开始忙乎筹备了起来。
无论是新社会还是旧社会,七十大寿都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坎儿,尤其是季二这种历经沉浮看穿了许多事情的人。他觉着自己命苦,可也不算太苦咋说也是活到了这种光荣的岁数,为什么不庆祝呢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甭管他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这个时候还能硬硬朗朗地喝一杯自己的寿酒,不能不说那也是一种胜利。
更重要的是,现
季二背着手,用挑剔的眼神看着几个工匠
“哟丫头来啦。”季二看到程冬至后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好了,寿酒也有了
“来了。二爷,你这是
“那倒不是,是
“来,怎么不来,这可是大喜事儿到时候就
季二有些遗憾“不太像个样子,可也没别的去处了。其他地方不能改,改了还要吃麻烦。”
“哪有,我瞧这院子的格局挺好的,拾仔细点儿差不到哪去。那你先忙,我到时候再过来给您祝寿。”
“行,你去”季二心情大好。
到了大后天,季二起了个大早,特地换上了自己压
客人们都是自己的老熟人,都是懂规矩的,大概上午九十点的样子陆续过来坐席。等吃过了饭,叫那几个老戏痴清唱几段助助兴,再开个几桌麻将,齐活了简陋是简陋了点儿,凑合着。
就
他也不是很意外,果然还是太小了,不懂老一辈的规矩哇哪有这么早来人家祝寿的放过去这丫头肯定会沦为笑柄,以后找婆家都难。
就
新蒸制出来的极大极粉嫩的鲜灵寿桃,点着红红儿的嘴,看起来分外可爱;水灵灵的大苹果,大鸭梨,还有一些眼下稀奇难寻的果子;大红绣花的齐套坐垫桌围,铺
这些只是打头阵的,后头的还有好些东西没搬进来,可光这些就足够使季二受到极大的震撼,喃喃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本来还是一个寒酸的简陋版寿棚,被这么些东西一围一绕,顿时充满了他记忆里那些寿棚的味道,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了过去的回忆里。虽然这些东西质量都不怎样好,有点儿赶工的意思,材质针脚都勉强,可
本来他还觉得这个丫头不懂事,现
其他的客人先后到来的时候,他们也无一不被这个具有时光倒流魔力的院子和寿棚给惊呆了。
大家都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有些真落魄的还一身补丁,可全都抬起头,挺直背,有板有眼有腔调地迈步进了门。一进里头,他们就闻到了熟悉而久违的上等茶叶香味,盛放
季二原先请的是认识的老熟人,老厨子,手艺那叫一个没得说,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点心什么的还可以去百货买,哪有去百货买新鲜肉菜的呢只好拿些次货打
戏唱过,麻将也打了好些圈,大家不敢久留,一个个都十分满足又遗憾地告辞了。季二亲自送到门口,眼见着人都走没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屋子里。
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回了平时穿的那一套。踱出门后,他倚
程冬至则坐
季二看到这个场景,又叹了口气,只不过这是幸福而满足的叹气。
今天的老朋友们没有一个不赞叹他有这么一个好晚辈的,哪怕是嫡亲女儿,嫡亲孙女都不一定有她这么细致,大方何况还不是啥亲戚。
虽然她说话很多地方都带着野腔野调不够文雅,可她今天待客的态度真没得说,知道进退,分寸以前他还觉得自己无儿无女挺好,谁也不拖累,谁也不惦记,现
“丫头,今天多累你了”季二
程冬至嘿嘿一笑“没啥,这是二爷你的大事儿,咋地也不能马虎过去了不是。”
“我承你的情你不是要那些东西吗,以后就包我身上了。”
程冬至高兴得连丸子都没顾得上吃了,问“真的二爷这回不骗我”
和赵敬伦说的一样,季二实
“你这叫什么话,说得像我之前骗过你丫头,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以后我摸着信儿了第一个就找你。”
程冬至喜不自禁“有有有,这是我地址,以后有消息了就给我打电报。过段时间可能要安电话,到时候我把电话号码给你,这样比较快。”
“行对了丫头,我向你保举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