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薇缓缓睁开眼, 入目的是苍白的墙壁, 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毫无疑问,她还待
左宁薇扶着墙壁坐了起来,
她摸了摸咕咕叫个不停的肚子,好像还真有点饿了。左宁薇这才想起,因为今天
虽然知道饭盒里的食物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但
“再歇会, 医生说你太疲惫了, 需要好好休息。饿了吧,先吃点东西,这是风岚给你买的鸡汤。”贺翊将先前放
左宁薇接过他递来的碗,小口小口的抿着,温暖的鸡汤窜进胃里,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紧皱的眉也因为身体上的舒服而舒展开来。
等她喝完,贺翊接过碗准备再给她添一碗,左宁薇连忙摆手制止了他“不用了,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文心呢,叫她过来,我有事要问她。”
“让文心过来”贺翊将碗放到一边,拿出手机给方庆打了个电话,然后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左宁薇,“是我错了,我不该出这个主意。”
左宁薇抿着唇,眼神里一片冰冷“关你什么事,是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做的孽”
一想起刚才接触到杨雪松时看到的那一幕,左宁薇的胸膛就气得一起一伏的。如果杨雪松和柳凤现
从左宁薇又是呕吐,又是晕倒这么大的反应,贺翊也猜得出来,这次杨雪松做的孽不小。他轻轻拍了拍左宁薇的手“究竟怎么回事告诉我。”
左宁薇眼眶蓄满了泪水,闭上眼说“我看到年轻时的杨雪松囚禁了一个跟文心有七八分相似的姑娘,而柳凤当时就站
这也解释得通,杨雪松两口子看到文心时为何反应那么大,而且还想出百般花样,逼着杨东和文心分手。
看到晶莹的泪珠从左宁薇的双颊上滚落下去,贺翊下意识地伸出手,温热的泪珠滚落到他的手上,烫得他的心都开始疼了起来。贺翊伸出手臂,揽住左宁薇的肩,轻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吧。”
左宁薇伏
“啊,对不起”文心推门而入就看见贺翊和左宁薇相拥坐
“站住,进来把门关上。”贺翊语气不善地叫住了她。
好凶哦。文心看着他板着一张脸,心里有点
左宁薇有点不好意思,她刚才竟然没控制住,趴
吸了吸鼻子,左宁薇抬起头,冲文心笑了笑。
文心这才
左宁薇抬起头,一下子就撞入文心单纯善良的关切眼神中,心中一痛,就
“宁薇姐,你怎么啦”文心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大自然地问道。今天的宁薇姐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哦。
左宁薇回过神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看着文心说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杨东怎么样了”
提起杨东,文心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他进手术室了,这场手术要好几个小时,叔叔阿姨、蒋设和风岚姐都
“哦。”左宁薇按住自己的额头,“我脑袋有点晕,可能暂时还没办法过去,文心,咱们加个微信吧,有什么事我
文心不疑有他,掏出手机跟左宁薇相互加了好友。
一加上好友,左宁薇立即进入了她的相册,一张一张的扫过,
照片上,文心的母亲穿着一件紫色的开衫,头
真像,是这个女人吗左宁薇看着照片里文心母亲那开朗的笑容有些不确定了。文心的母亲一看就过得很如意,跟文心走
“文心,你跟你妈妈可真像。”左宁薇拿着照片,惊叹地说。
文心嘿嘿笑了,露出一对小虎牙,开心地说“见过我们的人都这么说。”
“遗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左宁薇啧啧称奇,然后故作好奇地问道,“那你妈妈是不是跟你外婆或者你姨妈长得很像啊。”
文心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外婆
“那你就没姨妈或者表姨妈之类的吗”左宁薇不死心地将范围扩大了些,直白地问道。
文心按住额头想了一会儿,不大肯定地说“好像有吧,我小时候曾无意中听我爸妈提起过一回,后来就再也没听他们说过了。长大之后,也没见过什么姨妈之类的,所以我都快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这么说,文心肯定不清楚这件事了,要知道真相只能找文心的妈妈。但左宁薇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她没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二十几年前的事情的。
这件事确实不好由左宁薇去打听,贺翊低咳了一声,接过话题,神色肃穆地说“文心,将你家三代以内的直系、旁系血亲的姓名年龄都报上来,包括你死去的外婆。公司近期与政府部门有一项极其重要的合作,参加的人员都要经过严格的政审,我很看好你,所以准备推荐你,你先把个人资料报到我这儿来,没有问题我会将你的资料递上去,不过我不能保证你一定会被选中。”
文心怎么都没料到这种好事会落到她的头上。他们公司确实有过这样的先例,不过能参与这类项目的无不是公司的技术英,若是换了个人对她这么说,她会以为对方
贺先生一定是看
“先把最基本的资料
等文心感激地走了,左宁薇斜了贺翊一眼“你这么骗她好吗回头小姑娘落选了,肯定会哭鼻子。”
如果真如贺翊所说,这是个极为重要的案子,那怎么可能让文心一个刚毕业入职的菜鸟加入,她只能是空欢喜一场。
“你觉得那时候她还有心思
左宁薇沉默了,是啊,等残酷的真相揭开,文心伤心还来不及,哪还有神关心这些。
房间里再度陷入了沉默。
知道这样丑恶的事,左宁薇与贺翊的心情都不大好。
贺翊走到柜子前,将那个有酒楼标志的食盒打开,招呼左宁薇“已经傍晚了,吃晚饭吧,这是郝县长派人送来的,听说是横水县的特色美食,你尝尝。”
左宁薇坐到柜子旁,接过筷子,食不知味地吃了起来。
可能是贺翊抛出的诱惑太大,没过多久,文心那里就传来了消息,她将家里三代的直系旁系血亲的名字年龄工作单位都如实
左宁薇与贺翊一目十行地扫了下去,最后落到了“徐莹莹”三个字上。
徐莹莹,文心母亲徐芸芸的双胞胎妹妹,24年前
“出国要是出国倒好了。”左宁薇有种直觉,这个徐莹莹就是她所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她侧过头看向贺翊,“杨东今年是不是23岁”
贺翊也不知道,不过公司都有员工的基本资料,他
左宁薇冷笑“杨东刚好23岁,而徐莹莹是24年前失踪的,可真是巧啊”
杨东十有是徐莹莹的儿子,但徐莹莹已经消失了24年,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事情过去了二十几年,什么证据都没了,唯二知道实情的杨雪松和柳凤绝不可能向他们透露口风。
要给徐莹莹伸冤,还她一个清白,谈何容易。
左宁薇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眼睁睁地看着恶人逍遥法外,无能为力的感觉实
贺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急,总会有办法的,我让人查查杨雪松和柳凤当年
“嗯。”左宁薇点头,问贺翊,“你说这件事要通知文心的父母吗”
贺翊摇头“暂时不要,等理清了这些问题,找到完美的说辞再通知他们。这件事由我出面,文心以后问起,你也说从我这儿听去的。”
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她了。左宁薇接受了贺翊的好意“谢谢。”
正是因为他的帮忙,她少了许多麻烦。否则光凭她自己,只查杨雪松夫妻俩
“傻丫头,要谢也是徐家人谢我,你对我说谢谢做什么”贺翊揉了揉左宁薇的脑袋。
杨东的手术一直做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医生说手术很顺利,但还要
因为不想见到杨雪松和柳凤,所以左宁薇也没手术室外候着,直接跟贺翊回了酒店。杨东无恙的消息还是风岚回来告诉她的。
“喂,宁薇,你怎么一直走神啊我说的话你到底
左宁薇朝她笑了笑“
说完,她将被子拉了下来,钻了进去。不然她怕风岚会瞧见她狰狞的脸和眼底深切的憎恶。
风岚看着她卷着被子裹成了一个蚕茧,摇摇头“不要把头埋进被子里,对呼吸不好。”
“嗯。”左宁薇瓮声瓮气地应道,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风岚闭上了眼。
这一夜,左宁薇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直杨雪松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年轻时瘦瘦的猴子脸,二十几年后中年
“宁薇,宁薇,你没事吧”风岚用力摇了摇她的肩。
左宁薇睁开眼,
风岚看着她脸颊边的泪痕和眼底的黑眼圈,这还叫没事。不过见左宁薇已经坐了起来,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她识趣地没有多问,道“走吧,洗把脸,换衣服下楼吃早餐。”
“嗯。”左宁薇趿着拖鞋去了洗手间,一眼就望见了自己眼眶下的两个黑眼圈,她伸出指头揉了揉,“都成熊猫眼了。”
洗漱完,左宁薇画了一个比较浓的妆,以掩盖自己脸上的憔悴。吃过早饭,文心准备去医院,风岚因为担心左宁薇,不准备跟去了,反正杨东的手术已经成功了,她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见风岚没跟去的意思,左宁薇有些着急,自从知道杨家父母的真面目后,她哪还放心让文心跟他们独处。她立即给风岚使了个眼色“我与贺翊今天有事要办,风岚、蒋设,麻烦你们俩今天代替我们去看望一下杨东,谢谢了。”
风岚滴溜溜的眼珠子
“好,文心,你等等我和蒋设。”风岚说完就拽起了满心不情愿的蒋设,将他拖出了酒店。
他们前脚一走,左宁薇与贺翊也离开了餐厅,两人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房。
贺翊倒了一杯水放
原来徐莹莹和柳凤是大学时同系差了两届的学姐学妹。柳凤大三的时候,徐莹莹刚进大学,两人
九十年代的大学生还包分配工作,柳凤毕业后,顺理成章地留
杨雪松也留
坏消息是从柳凤怀孕开始。
柳凤怀第一胎才一个多月的时候就自然流产了,夫妻俩一开始也以为只是不小心流产了。所以
夫妻俩不死心,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柳凤干脆向单位请了长假,杨雪松也是三天两头地往家里赶,就是为了照顾妻子。但一个多月后,医生的话再度应验了,孩子莫名其妙地胎停育了。
夫妻俩痛苦极了,可他们没有钱送柳凤去更好的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只能这么拖着。后来柳凤又怀了一次孕,孩子还是没保住。
两年内流了三个孩子,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啊,柳凤的身体渐渐变差。而且因为她经常请假,领导和同事也不喜欢她,杨雪松估计也嫌弃她不能生孩子,有好一阵不怎么回家。
就
徐莹莹大学毕业后并没有进政府部门,而是去了一家新兴的贸易公司做会计。为了节约成本,这家贸易公司的仓库建
徐莹莹偶尔会去税务局报税,一来二去,渐渐地又重新跟柳凤走得近了。据柳凤曾经的同事说,有时候
但是后来有一天,柳凤突然离职了,说是要回老家。因为她跟税务局的同事关系都不好,大家私底下好奇地议论两句就完了,也没人管她去了哪儿。杨雪松也紧随其后,跟着辞了职,回了老家。
夫妻俩此后再也没去过安城,连同学、室友、同事都没再联系过。
至于徐莹莹,她是
至于是怎么传出她携款逃出了国,因为时间太久远,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考了。贸易公司丢了这么大笔款项,自然要去报警,警察以“携款潜逃罪”数额立案侦查,但一直没找到人,最后不了了之,这个案子就成了悬案。
看完最后一行,左宁薇将这份资料合上,递给了贺翊。
虽然这些资料证实了杨雪松夫妻跟徐莹莹认识,可猜测始终只能是猜测,并不能作为证据,让这两人伏法。当年因为那八十万,警方也大力找过徐莹莹,最后却还是没找到她的踪迹,足见杨雪松和柳凤的策划之周详,现
左宁薇心里很没底。她现
“我昨天看到他们当时
她这最后一句提醒了贺翊。
贺翊蹭地站了起来“我去找郝县长,趁着杨雪松还
“去他老家做什么”左宁薇狐疑地问道。
贺翊道“去找杨雪松家的老房子,如果徐莹莹真被他们带回了老家,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且犯了罪,以杨雪松的狠劲儿也不可能再放徐莹莹走。”
这个可能左宁薇也猜到了。徐莹莹二十几年没再出现,还幸存于世的可能性几近于零,而育林镇很可能就是她的埋骨之地。
“你想打草惊蛇”左宁薇明白了贺翊的用意。这办法虽然冒进了一点,但
贺翊颔首,一边起身一边对她说“走吧,我给方庆打个电话,他以前
两人带好钱包和手机,匆匆出了门,直奔县政府而去。
贺翊扯了张大旗,说去了一次育林镇,觉得那里空气清新,风景如画,是天然的氧吧,有意开
横水县是国内排得上号的贫困县,交通不
他们也曾想过招商引资,还
所以一听贺翊有意
就算不成,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先跟这位身家丰厚的贺总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机会呢。
于是那位主管县城经济的郝县长亲自带着贺翊与左宁薇两人去育林镇。
路上郝县长大吐苦水,先是自夸横水县自然资源丰富,接着话音一转,落到了基础建设上,说因为资金不足,县城到各乡镇的马路一直没修好,还是半泥土半砂石的,这严重阻碍了县城经济的
贺翊听了半天,最后赞同地点下头“郝县长说得对,要致富先修路。”
郝县长像找到了知音,一路上夸夸其谈。
左宁薇耳朵都听出了茧子。幸好她不是这位县长的属下,不然每次开会耳朵一定会被折磨死,因为他太能说了。从县城到育林镇这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他的嘴就没停过。
重新回到育林镇,下了车,左宁薇大大地松了口气,她的耳朵总算不用再受郝县长的荼毒了。
育林镇的镇长已经接到电话,早早
算了,反正他们镇上一穷二白,也没什么能给他骗的,暂且看看吧。一群人围着育林镇转了一周,最后停留
郝县长想起昨天双方的冲突,不知贺翊问这个是何目的,保守地说“没有,县里事情太多了,每次下乡都是匆匆而过,你看育林镇到县城,来回都得五个小时,哪有时间啊。”
“这倒是,不过我倒是有幸去过一次杨老板的家,装修得很不错。”贺翊夸赞一句,回过头看着镇长说,“那栋房子的风水不错,是杨老板家的老宅翻修的吗”
镇长讶异地瞟了贺翊一眼“贺先生真的博学,还会风水。不过这不是杨家的老宅,杨家是二十年前搬到镇上的,他们家以前的房子就
远远望去,一座已经垮掉的房子
一行人绕了一圈,上桥过河,终于走到了杨雪松的老家门口。
杨雪松的老家原本
房子门口的院子里长满了半人身深的野草,包围着这所被遗弃的旧房子,连路都给淹没了。郝县长和镇长一行人都没过去的意思,可见贺翊似乎很感兴趣,他们只好跟上。
贺翊拉着左宁薇
因为郝县长一行人阵容不小,附近不少百姓都被惊动了,一些没事的村民和小孩子都跑了过来看热闹。看见贺翊与左宁薇两人竟然跑到破房子里面认认真真的打量,一个个都露出好奇的神色。
村长更是跑到镇长面前小声问“白镇长,这两位到咱们这穷乡僻壤做什么”
镇长白了他一眼“小声点,大城市里来的,说是想
“度假区”村长又惊又喜,“他们这是看上了杨老板家的这块地,杨老板家可真是走了鸿运。”
可不是鸿运,不管谁建度假村,反正占地都要赔钱。你看城里的拆迁户,少则赔个几十万,多则赔个几百上千万。
村长自觉这是个好消息,乐呵呵地去给杨雪松打电话报喜去了。
杨雪松挂断电话后,刚才为了敷衍村长而表现出来的喜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黑黝黝的脸上一片狰狞,愤怒地走到病房外将柳凤给拖到了墙角,捏着她的衣领将她压到墙上,阴沉沉地质问道“是不是你向那姓贺的泄露了消息”
“泄露消息什么消息”柳凤一脸茫然。
杨雪松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遂即甩开了她,压低声音说“贺翊带着郝县长去了我们老屋,还说要开
柳凤吓得面色苍白,不住地点头。
杨雪松斜了她一眼,面色阴沉地出了医院,拿起电话不知跟谁打了个电话,然后没过多久,姜大两兄弟就开了一辆车过来。杨雪松上了车,汽车飞快地驶离了医院。
跟
贺翊站
左宁薇已经踏进了杨家曾经的堂屋,她扫了一圈,然后转过身,盯着左边那扇已经腐朽得轻轻一脚都能踩碎的褪色木门上,昨天那一幕再次
察觉到她的身体
这间屋子的四面墙壁也只剩了矮矮的一圈,里面没有干草,没有木桩和绳子,也没有那个可怜的姑娘,只有从泥土中奋力往上钻的杂草,薄薄的一层,铺得地面都是,嫩生生的,让人完全无法想象这里曾有一场罪恶
“走吧。”贺翊握紧了左宁薇冰冷的手。
回去的路上,左宁薇格外沉默。车里还是只有郝县长喋喋不休的声音,他
贺翊一律点头,就是不表态,到了快下车的时候,他才说“育林镇确实不错,尤其是杨家老宅附近那一片,背靠青山,面朝绿水,风景确实不错。不过也不知那边的地质怎么样,适不适合建房子,这样吧,明天找几辆挖掘机,咱们再去看看地下的土质,那地方离河太近,若是地下水位很高,房子容易受潮。”
“没问题,反正都是荒地。”郝县长一口答应了。
贺翊朝郝县长点头致谢“那就麻烦郝县长安排了。”
是夜,月明星稀,宁静的山村里虫鸣声蛙鸣声交织
很快,房子里亮起了手电筒的白光,紧接着响起了锄头挖地的声音。
杨雪松三人正干得热火朝天,忽然,一束强光打了过来,照
杨雪松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怔了一秒,然后扔下锄头就跑。不过他哪跑得过方庆,刚出了院子,跌进草丛里就被后面追上来的方庆给抓住了。
“放开我,这是我家的老屋,我
但方庆的手劲儿很大,杨雪松哪扭得过他,硬是被他拽回了杨家的老屋门口。
杨家老屋门口,站着几个穿警服的男人,皆惊讶地看着杨雪松。杨老板为何要偷偷摸摸地回自家的老屋,还带了两个地痞流氓。
看到熟识的民警,杨雪松舒了一口,立即喊道“王警官,快叫这个人放了我,这个人又不是警察,我又没犯法,他凭什么抓我”
几个民警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说“方哥,这会不会是误会啊这座塌了的房子就是杨雪松家的。”
他们几个接到县局的命令,跟着方庆行动,原以为能立件功劳呢,哪知道是场乌龙。
方庆清楚,这些民警跟杨雪松是街坊邻居,平时可能还受过杨家的恩惠,所以对他没有任何的疑心再正常不过。他也不恼,单手抓住杨雪松反剪
因为他们来得很早,杨雪松三人还只挖出了一个脸盆大,半米深的坑,坑里空荡荡的,打头的民警摇头“什么都没有。”
方庆斜了他一眼“挖,往下挖”
几个民警开始还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但继续往下挖了二三十公分后,竟看到了一堆的白骨,几人傻眼了“这”
方庆看到这堆白骨也才明白贺翊做这一切的目的,他皱了皱眉,对几个还怔愣的民警道“这应该
见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