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在听到自家儿子工藤新一说,周末要与隔壁小学的足球队举行比赛,晚上才能回家时,便跟妻子工藤有希子愉快地计划好,周末来一场久违的浪漫约会。
没想到只是用个午餐,就碰到了杀人案件。
作为目暮十三的好友,著名的推理小说家。他理所当然地站在了案发现场,协助警方一同调查。
凶手的作案手法很简单,事先将河豚毒素涂抹到右手手掌上,比死者先一步进入卫生间。
卫生间内只有两个马桶,在用右手拉开靠门一侧的坐厕拉门时,凶手装作谦让顾客,用左手打开旁边的拉门进去。
这样,就让死者的手粘到了把手上的河豚毒素。
凶手知道死者有边上厕所边抽烟的习惯,在隔间内听到死者中毒后身体抽搐的动静,便走出隔间,用肥皂清理自己手上和门把手上的河豚毒素。等到卫生间内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无任何声音后,转身离开。
可他忘记了,擦除门把手的毒素,会把死者开门时的指纹也一同清理掉。而这,成了破案的关键……
只有跟死者一起进入卫生间的人,才能保证死者会进入把手上带有河豚毒素的厕所隔间。
整个破案过程很顺利,不过因为受害人是中毒而亡,需要将证物拿去检验后,才能作为支撑推理的依据。
这也是为什么,月野凌在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钟,工藤优作才出来指认凶手。
不过,在等待检验结果的时候,倒是让工藤优作看到了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在半封闭的酒店走廊内,“恰巧”有一阵风吹起了月野凌手中的纸人,又“巧合”地贴到了凶手的脸上。
而青年对其的解释是——阴阳术。
更有趣的,则是月野凌身边,那两位朋友瞬间紧绷起来的神情。他们见其他人没有信,反而松了口气……
宛如月野凌真的会阴阳术一般。
在工藤优作眼里,凡事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他在寻找小说素材的时候,曾去某个神社拜访过里面的神主,知道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只有怪谈中,才会出现的生命。
工藤优作没有亲眼见过神迹,没有接触过妖怪,可从分布在各行各业的朋友们口中,听过太多的“巧合”。
在种种“巧合”中,他拼凑出了世界另一面的大概轮廓,但眼前始终笼罩着一层迷雾,使他无法前进一步。
直到今天,工藤优作抓到了拉开帷幕的绳索。
神社、阴阳师、无法解释的风……
月野凌,就是他可以深入了解那个世界,破开迷雾探索未知的契机!
“喂喂……zero,他是那个吧?”
诸伏景光用手侧挡住嘴,凑到幼驯染耳边小声说道:“那个特别有名的推理小说家……”
降谷零点点头,神情凝重:“没错,我看过关于他的采访,就是他。”
诸伏景光皱眉,担忧地问:“工藤先生为什么会关注月野君?”
那些喜欢推理的人,应该对阴阳术这类事物不屑一顾才是……
伊达航双手抱臂,闭目沉思。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面色一紧,生怕工藤优作真得看出些什么。
被如此多的人围观,能够处理记忆的妖怪又不在。要是暴露了,幼驯染的身份绝对会立即扩散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刀剑们把紧盯着小野原野的目光,调转到了叫住自家阿路基的男人身上。
听那人话中的意思,是站在月野凌一边的。但刀剑们认为,男人的目的,不止如此。
以压切长谷部为首,付丧神逐渐向这边靠拢,呈包围之势……
他们要确保男人的无害。
“这是我的名片……冒昧问一句,月野先生的神社所在何处?”
工藤优作递出名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下本书涉及到了神学,有些不太懂的专业知识,想向月野先生讨教一番。”
书只是托词,天知道下本书自己要写什么内容……
工藤优作深知,在众人面前直言阴阳术的真实性,只会给对方带来麻烦。况且,公开里世界的存在,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最重要的,还是那些虎视眈眈的月野凌同行人……
好似想把他一口吃掉般……
在多方考虑下,工藤优作决定私下与月野凌接触,询问对方口中的阴阳术,是如何施展的。
如果能得到更多的里世界情报,那就再好不过了!
月野凌挑了挑眉,没有立马拒绝工藤优作的名片,而是提醒道:“找我帮忙,可是要付委托费的。”
阴阳师,绝不打白工!
听到青年的回答,工藤优作舒了口气,笑道:“这是自然,到时候,月野先生直接报价便是。”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可以如此轻松。
月野凌闻言,爽快地接过了名片,放进口袋里:“神社在东京郊区,常立山顶。”
既然愿意付委托费,那就算是顾客了。
不过,这人跟幼驯染的同期们一样,身上看不到半点污秽。言谈举止,也很让人舒服。
应该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委托人,可以考虑一下未来的长久合作。
旁观了工藤优作说出凶手的作案手法,然后凶手痛哭流涕,讲述自己杀人的理由,是因为死者杀害了他的女朋友,但由于证据不足,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另一边的长岛恪震惊,他才知道自己死去的妹妹,竟然还有一个男朋友!
“南子她那天是去拍摄街头小巷,怎么会失足坠楼!”
小野原野对周围的警员咆哮道:“我听说她哥哥报案了!说她摄像机里最后一张照片,就有这个男人!”
“可你们却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癫狂地笑了几声,小野原野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继续说:“既然没人出手,那我亲自来!神明保佑,让我今日替班碰见了该死的混蛋,我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让他活着走出大门!”
“可是这么做,你也跟杀人凶手没有区别了。”
诸伏景光忍不住反驳道:“更何况,单凭一张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照片内容,你便妄下定论,而不是想办法继续调查真相。”
“那位南子小姐知道的话,会同意你选择的道路吗?”
他的父母,也是因为别人的误会,才丢了性命……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他还会遇到类似的案件。
降谷零感受到猫眼青年,蓦地低落下去的情绪,轻拍了怕幼驯染的肩膀,把他从久远的记忆中拉回到现实。
“小野先生,你应该先来与我沟通的……”
长岛恪沉默了片刻,哑声说道:“当初在警局,我得到了很多南子死亡经过的细节……所有迹象表明,确实是南子想要拍摄远处的落日,才爬上天台,失足坠楼的……”
“你杀错人了,小野先生。”
月野凌眼看着小野原野的身体,逐渐被污秽吞没,却无动于衷。
悔恨、憎恶和对未来的迷茫……
这样的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走吧。”
月野凌见事情已经结束了,迫不及待地拉住松田阵平的手腕,对压切长谷部说:“我们上楼继续!”
无聊的案件,无聊的凶手,无聊的杀人理由……
此时,只有清甜可口的草莓布丁,才能缓解他心中的憋闷。
“等等!”
工藤优作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追上月野凌几人,在那些俊美异常的青年警惕地注视下,拿出了被装在证物袋里的车钥匙。
“这是你们的东西吧?”
工藤优作道:“它被放在了不方便取出的内侧衣兜里,不像是中村先生本人要用的。我推测应该是受月野先生所托,要转交给什么人。”
“各位放心,车钥匙已经检测过了,上面没有沾染上河豚毒素。”
除了车钥匙,还有……中村太郎手上的枪茧……
以他的观察,死者的身份并不干净。
月野凌瞥了一眼刚送出去的车钥匙,瘪瘪嘴:“是我的。”
“但是我不想要了。”
粘上了气死,又在污秽群里游荡了一圈,最后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太脏了……这车钥匙实在是太脏了……
他根本就不想碰一下!
可是……那个阵平和研二辛苦一早上,才帮他买到的车子……
月野凌陷入了纠结之中。
“多谢工藤先生了!”
萩原研二知道幼驯染薛定谔的洁癖又犯了,主动接过车钥匙,解决月野凌的苦恼,笑着对工藤优作说:
“我还在发愁,怎么才能把车钥匙拿回来呢~帮大忙了!”
月野凌手指微微蜷缩,浑身一激灵,长袖内的手臂上,瞬间冒出了无数粒鸡皮疙瘩……
幼驯染被污染了……
等回去后,他一定要给研二进行一场大清理!
工藤优作扶了扶眼镜,故作疑惑道:“月野先生看起来与中村先生并不熟悉,难道他是先生这次的委托人么?”
月野凌仍在与洁癖作思想斗争,随口回应:“是委托人的司机。”
驾驶直升机接送,也可以算作是司机吧?
工藤优作乘胜追击:“那月野先生可否知道,委托人是做什么的?”
能让这种经常握枪的人当司机,绝不会是简单的家伙。
月野凌瞳孔一缩,宛如被人触碰到了哪个开关,浑身气势一变:“我是正规的阴阳师,从不泄露委托人的信息。”
松田阵平反手握住月野凌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看看看!真实目的暴露了吧?
工藤优作就是在借着谈话,套取幼驯染的情报!
降谷零三人虽然有信心,以工藤优作的品行,不会做出伤害到月野凌的行为。但对于职业操守的问题,还是站在了月野凌身边。
泄露客户信息,严重的是要收到法院传票的!
工藤优作思索一番,试探地说:“那如果是委托的话……”
月野凌语气坚定:“委托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工藤先生跟我来,我们仔细谈一谈关于委托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