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空无一人, 刚才他们一路走来,也并未遇见侍卫与宫人。
他将她放
她作势就要起来“你带我来这作甚。”
萧衢按住她“上次我说过, 不会再
他说着话, 自己也躺下去, 攥了她的双手往怀里塞, 听她急切的娇喘声,柔声安抚她“别怕, 我早就安排好一切,不会有人撞见。”
为了今日来找她,他算计好了所有的事情,掐准皇帝出猎的时机, 假装同皇帝一起出猎,半路悄悄折返。宫人与侍卫早就被他提前调走,偌大的营帐中,他为他们的独处造出了一方安静的角落。
他坏心思地逗她“这一次,不必再捂嘴, 你叫得再大声, 也不会有人听见。”
她扭了扭身子,试图从他滚烫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 她刚一动,便被他攥得更紧。
他不仅掌心滚热, 其他地方也烫得很,薄薄的衣料下,火炉旺盛,熊熊烈火一点就燃。
明明已经快要被欲望烧得无法自拔,他却还是耐着性子,没有直接扑向她。
他想要她。
可他想要的,不止是她的身子。
他们仰面躺
说完,他张嘴啊地喊了几声。
云寐吓一跳,侧过脑袋看他,“你别叫。”
萧衢笑眼弯弯“我不叫,那你叫几声试试”
云寐用脑袋瓜顶他手臂“你别使坏。”
萧衢翻过身,心满意足地用胸膛口直面她的这几下撞,“我还没开始使坏呢。”
她哼一声闭上眼。
萧衢低下头,用脸蹭了蹭她的脸,“我算好了,我们有整整两个时辰,你想做些什么,我陪你。”
她蓦地一下睁开眼,水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又惊又笑“你将我掳到这,到头来却问我想要做什么”她停顿半秒,反客为主“我说我想去找皇上,你陪吗”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不舍得下嘴太重,含了她的下唇,牙尖轻轻研磨,“再说一遍,你想做什么”
她伸出香舌舔他,气若游丝,声音颤抖,媚媚道“萧大人觉得我想做什么”
他咬一口“喊萧郎。”
她细细软软的小嗓子飘出一句“萧郎。”
他一使劲,将她整个地抱起,用自己的身体做她的软榻。她下意识就要滑下去,他不让,提着她往上,她不得不趴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背,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没皮没脸地说“你想做的事,应该和我想做的事是同一件,所以我要听你说,只有从你嘴里说出来,做起来才有滋味。”
她眉眼含春,眼波流转间笑意涟涟,偏不让他如愿“可我现
他贴了她娇软的身子,整个人濒临一触即
“睡觉这么巧,我也困得很。”
话音落,他拉住她的手猛地往前一拽,她整个身子前倾,红润的唇再次落入他的舌间。
她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都肿了,快停下。”
萧衢再也忍不住,翻身将她按住。
他问“是不是怕皇帝看出来,他每日也要像我这样吻你吗”
她沉默不语。
萧衢换了拷问方式,不多时,她的声音颤栗起来“不不是”
他加重刑罚,“撒谎。”
她委屈地嗷呜一声。
萧衢心软,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像是要一次性将前些日子积压的旧债全都索要回来。
她不肯让他亲小嘴,他便亲她的耳朵。他现
他一心想听她开口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问“我记得,
她半闭着眼睛,目光迷离,双颊晕红“我要不那么说,你如何场”
他火热的气息喷洒而出“这么说,你是为了我好。”
她慵懒地仰了仰,舒展身子,语气傲然“当然。”
萧衢不动声色,蓄势待
他的谢恩令人身颤心抖,她变换着称谓唤他,“萧郎”,“公子”,“萧大人”,一声声唤出来,都不管用,最后尖叫着喊了声“萧衢”。
地动山摇的气势缓缓平息,连带着女子的哭声一并消失。
萧衢拿了丝帕替她擦汗擦泪,她眼中蒙了水汽,瓷白小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胸脯起伏未定,推开他的手“你走开。”
萧衢坐起来,半跪
她控诉他“你骗人,那天明明说好的,只要我让你停下,你就一定会停下。”
萧衢脑袋埋得更低。
刚才威严强势不可一世的气焰瞬间掐灭,林间猛兽化作笼中小猫,连带着声音都柔和七分,乖乖求饶“阿寐,求你念
她嗔道“没碰过女人,你就去碰呀,
萧衢一急,生怕她不肯原谅,捞起她的手,为自己辩驳“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生猛些,我活这么大,就碰过你一个,难免情不自禁,你好得很,我一沾了你,怎么可能不孟浪”
她瞪他“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萧衢重新将她抱入怀里,她被折腾得根本就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拉住她的手,他牵了她的手,往他自己脸上甩,甩一巴掌就说一句“娘娘开恩。”
她撅起朱唇,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就不开恩。”
他捕捉到她眼中的笑意,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立马抱紧她“阿寐,我不想送你回去。”
只要一想到皇帝每晚都能占有她,他就气得要
萧衢抚上她的脸,痴痴地问“阿寐,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属于我”
她这时轻声开口“萧衢,我不会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萧衢愣住,随即点头笑道“是了,你只属于你自己。”
她
萧衢一怔,答道“还有半个时辰。”他有些沮丧,问“你要现
他止住内心的煎熬与贪恋,背过身去,不让她瞧见他脸上的神情。
就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萧衢来不及思考,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投身战场。
比生猛,他肯定比得过皇帝。
但是比温柔,他却不一定比得过。
男人的好胜心占据主导,他暗暗
从前萧衢的心愿,是做一个流芳百世的权臣,如今萧衢的心愿,是听云寐喊一句“萧郎,我还要。”
送她回去的时候,她攀
萧衢诚实回答“做不到。”
她捶他,撒娇“那就只能悄悄地看。”
萧衢“我偏要光明正大地看。”
云寐“那皇上下次当着人前吻我,你可别吃飞醋。”
萧衢腾空一只手,故意颠了颠她“他吻你一次,我便要吻十次,他碰你一次,我便压着你做十次。”
她鼓起腮帮子,生气地捏他的脸,捏一边不够,两只手凑上去,揉得他脸都红了。
萧衢目不斜视继续往前。
他将她原样送回皇帝的大帐,自己跃马而上,从隐蔽的小路一路赶回。家仆早就做好准备,萧衢提起早被猎杀的猎物,顺利混入打猎而归的人群中。
恰逢皇帝命太监来喊他。
萧衢将自己的猎物往地上一甩,皇帝若有所思地望他,看了好一会,最终回视线,脸上浮现假笑,夸赞了几句,问“萧爱卿
萧衢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淡然“微臣运气好而已。”
皇帝点点头不再继续问。
夜晚皇帝回帐,夜夜搂着云寐共浴,喝下一壶醉生梦死,躺
从围场回宫的时候,路上云寐忽然昏倒。
皇帝吓得脸色都白了,急忙传召御医。
御医一诊脉,便诊出了喜脉。
皇帝懵
御医走后,云寐醒来,四平八稳的马车里,皇帝正背对着她,身形一颤一颤的,她起身伏过去,皇帝一惊,忙地擦掉脸上眼泪。
云寐扭着水蛇腰从他胳膊下钻过去,同他面对面,捧住他一张泪脸问“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吻着他脸上的泪痕,柔情似水。
皇帝止住的眼泪忽地又夺眶而出,他闭着眼享受她的温柔,双手颤抖,脸上挤出一个笑“阿寐,朕没哭,朕只是高兴而已。”
她继续亲吻他“有什么好事吗”
皇帝一把抱住她,“阿寐,你有身孕了。”
她松口气,低头抚上自己的肚子。
总算怀上了。
不等她回过神,皇帝已将她按
他一双迷茫慌乱的眼,
云寐“皇上”
皇帝盯着她的肚子,久久没有反应。
云寐又唤他“孟灏,我有了身孕,你孟家后继有人,你不高兴吗”
皇帝的眼泪滴下,一点点浸湿她的留仙裙,许久,他抬起头,白净清秀的脸上露出真诚笑容“高兴,朕怎会不高兴,只要是你的孩子,朕就喜欢。”
他们回宫那日,宫门口早有人盛装相待。
队伍最前方,皇后伸长了脖子等候着旧人归来。
只不过,雍容华贵的皇后,等的不是皇帝,而是云淑妃。
皇帝的龙辇一停下,云容便小跑着往前。他头上妆着笨重的
一路跌跌撞撞,终是来到了皇帝的龙辇前。
皇帝先下车。
而后才是云寐。
云容紧盯着帘后,一只细白的手从帘后伸出来,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从千里之外而归。
云容先一步挤掉皇帝,殷勤地扶住云寐的手,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回来了。
回来就好。
抬眸的瞬间,正好与云寐四目相对。他想要掩住笑意,但是
他知道,他不该
她随时随地都准备着击溃他。
可是现
或许是她心情好,她见了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垮下脸,反而眉梢舒展,笑意盎然“皇后娘娘。”
云容的声音软下去“云淑妃。”
她站
小时候,她从外面回来,娇生惯养等着被人抱进府,那个时候,他暗自同兄长骂她,说她被宠坏了,骂完之后,转头便去府门口等她。
等她长大了,身子依然轻得很,他依旧能够抱动她,可是她却不让他抱了。
云容怔怔地站
她窝
后宫嫔妃望穿秋水。
皇后跟过去,她们作势也要跟过去,忽地皇后回头
云寐躺
云容“我有话要对妹妹说。”
云寐笑道“是上次离宫前我让皇后娘娘考虑的事吗”
她嚣张得很,当着皇帝的面,就敢提让他主动退位的事,也不怕他同皇帝告状。而且她的语气之间,全无商量的余地,好似他不说退位的事,她就没有兴趣听他说话。
云容咬牙切齿“对。”
云寐轻轻拍了拍皇帝,“皇上,你放我下来,我要去皇后娘娘宫里。”
皇帝皱眉,不太情愿,凑
“等会就回来陪你。”她顺势亲他一下,蜻蜓点水的吻印
她一从皇帝怀中离开,云容便迫不及待牵了她的手往前去。
皇帝
一口气走到殿门口,宫女太监都被甩
云容试探地上前,问“还走得动么,我们到殿后面的花园去说话。”
她娇娇喘喘“我先歇会。”
云容舔了舔下嘴唇,试探地问“二哥抱你”
她往后退一步。
云容失望地垂下目光。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
就
“二哥,我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