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门主殿内堂,闫罗与孟元浪对面而坐,流风幸、田闲以及伤势已经好转的井木纷纷就坐,有田闲安排的侍奉童子奉上灵茶,几人相谈正浓。
“如此说来,闫罗门主想要和我大秦天门结盟,夯实
听流风幸简要地介绍星门如今的处境之后,孟元浪稍作整理,开门见山地道出闫罗的意图。这也是因为熟人谈话,加上相互之间有着一定的了解,没有太多的拘束,自然就没有寻常谈判桌上那些拐弯抹角。
流风幸对星门的处境毫不隐瞒,孟元浪的直来直去,
开诚布公,才能将事情迅速地讲清道明。
听孟元浪这样一问,闫罗点头道:
“星门与大秦天门一样,如今的处境极不理想。身处局中,虽然没被战事直接波及,却是难以避免地要被大局左右。大秦和阴曹是阴山巨森的两大霸主,两强相争,其余各门派定然无所适从,必须要考虑到自身的出路。万花谷正是看准这一点,才堂而皇之地
井木插话说道:
“既然如此,闫罗兄弟为何不干脆与万花谷结盟,反而找上我们大秦天门?明人不说暗话,我大秦天门如今虽然急需支援,却是处于绝对的弱势,很难像往常一样,
井木话一落音,孟元浪、流风幸和田闲都将目光转向闫罗,神色出奇地一致,都是饱含着疑惑,无法理解。
闫罗环视几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自从入主星门之后,闫罗行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根本不和诸星讲什么道理,肆意搓揉大势,弹指改换局面,直到尘埃落定之后,才会让诸星参与善后。这是闫罗此生坚持的一贯作风,行事全凭真心一颗,不问对错,从来不以常理出牌。
闫罗相信,只要本心不曲向,只要真心不流染,就自有那一线生机
井木这一问,闫罗仍然不打算说出什么道理,一笑后缓缓说道:
“如果二位兄台信得过闫罗,接下来便可以相商策略。大秦天门未必一定要退出阴山巨森,星门也并不是一定要依附万花谷或者阴曹,道
最先回目光是流风幸,闫罗这样缓缓道来的语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每当这种语气出现的时候,门主定然已经下定决心,而且从来没让流风幸失望过。
须
闫罗并不打算说明“舍本逐末”的原因,孟元浪和井木自然是更加疑惑不解,孟元浪城府较深,倒还好点,沉吟着没有说话,井木则隐忍不住,直接问道:
“那个不朽阎罗气焰滔天,以一人之力牵制天门四大金丹高手,其余的金丹阎罗更是日夜不停地攻打护城大阵,小生虽然是天门子弟,却也不得不承认大势已成,天门败退只
“有不朽强者
闫罗说到这里,孟元浪已是眼前一亮,接话说道:
“闫门主要攻打阴曹鬼域?”
流风幸和田闲相顾骇然,井木则是眼睛陡张,战意四射。
……
时值深夜,湖面上微风吹拂,吹来阵阵湿气,让鑫觉得很是有些冷。
鑫虽然是天煞星主,却是没有觉醒,与凡人没什么两样,完全是依赖着血气维持那孱弱的生命,没有像修士那样自成天地,自然无法抵御寒热。
“幸姐让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因为我们不愿意觉醒,就要罚站吗?”
主殿广场上聚集着九十个少年男女,站
罚站?不会吧?
鑫还没有回答,旁边另一个少年打了个喷嚏,说道: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为了让我们尝试一下受冻的滋味,逼着我们觉醒……这实
有人听得不断点头,还有人不以为然,反驳道:
“元,就你会想,哪里有这么复杂哦!”
鑫也觉得幸姐不会那么小儿科,让大家出来罚站受冻,但是门主出来说话还是有很大可能的,毕竟星主觉醒对于星门来说是一件大事……
想到那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门主,鑫不禁又有些微微地敬慕,这种感觉是
当时闫罗门主高坐主位,正
鑫可知道得很清楚,那种药粉能够瞬间抹平伤口,但是因为血肉生长的速度过快,那种疼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曾经有许多星主上药的时候疼昏过去。
而闫罗门主却是自始至终面色未变,鑫还记得当时闫罗门主面带微笑的模样,是那么的淡然若定,云淡风轻。
正
“最后问一次,还有人愿意觉醒吗?”
听到流风幸这一问,下面沉寂片刻,开始骚动起来。
什么叫“最后问一次”?幸星问完话,却是没有继续再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轻轻地咬着红唇,英气勃
时间过去一刻,仍然没有人表态,很多少年的脸上甚至出现了决绝之色,流风幸轻叹一口气,长袍飒然一甩,转身走进大殿。
刷刷……数道黑影从殿中飞出,约莫十来人,兜帽覆面,看不清面目表情,静静地站
“呜呜……”
大殿中传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怪音,渐渐清晰起来,惊疑不定的少年们全数被这道声音勾住心神,转眼间目光开始迷离,身形摇晃,东倒西歪,有些心神较为坚定的,摇晃间极力想要稳住身形,却终究是有心无力,沉闷的撞击声中,九十个少年纷纷扑倒
片刻后,闫罗从殿中大步走出,接着便是孟元浪、井木、幸星和田闲四人,五人
“修真吧,少年们!”
闫罗语气低沉,对静静站立的十一名三灵星将点点头,袍袖一挥,喝道: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