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夏纪渃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这才是姜黎真正的模样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在宣传部和技术部待了短短两天时间，就将徐氏集团弄得人仰马翻。
不得不说，这样的姜黎很有魅力，让夏纪渃想起来就心跳加速。
夏纪渃：姜黎，你是我偶像。（大拇指）
姜黎看见夏纪渃的夸奖，脸颊微红，心情甚至比看到徐楚悦倒霉还要好。
姜黎：你也是我的。没有你以身饲虎的提议，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她故意没写上“偶像”w二字，前半句看起来就像是情话。
可惜夏纪渃脑子里常年缺根恋爱筋，看了一点都没有多想，继续夸：说到底还是你能力强，换另一个人都不可能简简单单将徐氏集团弄得人仰马翻。
下班时间，徐楚悦依旧在公司大会议室开会，这次形势前所未有的严峻，对方来势汹汹且早有预谋，不仅宣传部反应极慢，连技术部全部门都没人能查到最初发布消息的人都信息。
找不到源头，代表对方还能继续抹黑徐氏集团和徐楚悦，徐楚悦震怒，亲自监督解决问题，解决不完不会回别墅录制节目。
回去别墅的路上，王亦西忍不住幸灾乐祸：“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猜明天徐氏集团的股价会降多少？”
原本和王亦西不对付的陆辰， 第一次没有反驳王亦西，淡淡提醒道：“徐氏集团的股票降百分之十也和你没有关系，在座应该没有人持有股票吧。”
方灵脸色一变，担心地问：“真的会降很多吗？百分之十那么多？后面会不会再涨回来？”
韩舞桐惊讶：“方灵你什么时候买的股票，你不是说自己不懂股票吗？”
方灵忧心忡忡道：“不是说股票买涨不买跌，徐氏集团昨天形势大好，我看部门里的员工都在加持，就跟着买了一些，谁知道……”
谁知道风云变幻，股票猜涨了两天，她还没来及高兴自己赚钱，就听到了自己马上要赔钱的消息。
方灵一边害怕股票真的会大跌，一边又担心股票不跌自己卖了等于卖了手中的金蛋，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王亦西嘲讽地对她亮出手机，“已经开始跌了，我劝你赶紧卖，不然跌停你想卖都卖不出去，只能砸手里了。”
王亦西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得意感，徐楚悦不是屌吗？想要独占夏纪渃还不够，竟然夏纪渃和姜黎一起撩，现在她麻烦缠身，连节目都没办法再录制，看她还怎么撩。
相信夏纪渃看了网上的新闻，也会明白徐楚悦到底是怎样一个阴狠毒辣的Alpha，夏纪渃选谁都不能选徐楚悦。
夏纪渃看方灵急得眼泛泪光，温声道：“你买了很多股票吗？如果害怕跌，不如先抛售吧。”
方灵嘴唇颤了颤：“我，我买了五十万的，那是我全部的存款。”
陆辰扶扶金丝眼镜，“虽然只有五十万，但这是你全部的积蓄，我建议你立刻抛售，最大程度保全资产。”
方灵犹豫的时间，徐氏集团股票持续下跌，她终于顶不住压力，选择全部抛售，此时股票价格已经比她买进时还要低，“一进一出少了一千块，早知道我就不玩股票了。”方灵后悔地说。
“资本最敏锐，你如果明天再抛，赔一万都有可能。”杜秋信道。
“普通人玩股票只能被割韭菜，很容易变负资产。”
方灵听的后怕不已，“我以后再也不跟风买股票了。”
直播摄像头还开着，几个嘉宾的对话实时直播给屏幕前的所有人，这些观众中不无徐楚悦的拥趸，他们自然买了徐氏集团的股票，本来觉得跌也只是一时的，只要徐楚悦及时澄清就能力挽狂澜，结果徐氏集团反应意外的慢不说，力挽狂澜更是没影的事，徐楚悦现在火烧眉毛，连录制节目的时间都没有了。
方灵清空股票后，看直播的观众们忍受不了压力，纷纷开始抛售手中徐氏集团的股票，等大巴车到达别墅，众人的手机一起响了一声，大家拿出手机一看，是微博推送的消息——徐氏集团股票跌停了。
“还好我卖的早。”方灵抚着胸口，后怕不已。
殊不知，如果没有王亦西几人的分析和她在直播中抛售股票的画面，徐氏集团股票不一定会在今天跌停，这其中环环相扣，少一环都会是不同的结果。
“徐总接下来几天一定很忙。”陆辰道，“不知道少一位嘉宾，节目怎么录制。”
嘉宾们坐在客厅中聊天，陆辰刻意将话题向徐楚悦引导。
王亦西道：“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呗，她只是没时间录节目，那几个被逼死的商人怎么说？”
几个Omega不喜欢听Alpha对于徐楚悦的讨论，一起去厨房帮夏纪渃做晚饭。
“徐总不会真的回不来吧。”韩舞桐道。
六点之后直播镜头关闭，他们聊天放松了很多。
那几个Alpha不怕得罪徐楚悦，他们无权无势的，可不敢跟着落井下石。
“不会，徐楚悦有手腕，徐氏集团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因为几个消息就崩塌。”姜黎道。
“确实，能让徐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塌的应该只有资金链断裂了吧。”洛未道。
“徐氏集团那么有钱，怎么样才会资金链断裂？”韩舞桐问。
洛未羞窘：“这我就不懂了，我只是看过几个千亿资产公司因为资金链断裂破产清算的新闻。”
大家一致看向姜黎，姜黎在大家心中就是全能女神，没有她不懂的事。
夏纪渃将汤炖上，也和大家一起看向姜黎，眼底闪烁着求知和崇拜的光。
姜黎在她的目光下，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垂眸遮掩住害羞，缓声和大家说了几个知名集团的破产案例。
晚饭后，夏纪渃回到房间和姜黎视频，夏纪渃道：“你一定有办法让徐氏集团资金链断裂吧？”
姜黎对上夏纪渃信任的眼神，脸颊微烫：“徐楚悦对之前节目组拿出信息素屏蔽首饰很有兴趣，已经督促成立专业的研发部门，不惜一切也要在我们的饰品上市前做出更有效的新品。”
夏纪渃惊讶：“这么短的时间，研发的出来吗？”
姜黎道：“我们的技术员被挖走了两个，不过他们对核心技术只是略知皮毛。我在徐氏集团的内网信息中发现，徐氏集团到时会先和我们打价格战，将我们的产品拖死，她就能独占市场。”
夏纪渃担心：“那怎么办？”
姜黎觉得此刻的夏纪渃分外纯真可爱，心中一动，软声道：“是啊，怎么办呢，徐氏集团那么有钱，我们打不过，一切计划都将无法实施。”
“你肯定有办法。”姜黎想看夏纪渃更多为她担忧的表情，但夏纪渃对她信任非常，一点都不上当。
姜黎眼波流转，红唇微翘，“对，我有办法。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办法？”
姜黎发现如果自己不主动出击，夏纪渃永远不明白她是个喜欢Alpha，会喜欢身为Alpha的她，她不想和夏纪渃只做战友，她想做夏纪渃未来并肩而行的爱人。
姜黎的声音既软又甜，夏纪渃耳朵酥麻，脸颊微热，“想……”
“有多想？”姜黎眨眨眼，卷翘浓密的睫毛颤啊颤，几乎颤进了夏纪渃心里。
夏纪渃看着姜黎，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有些紧张地吞咽口水，“还是不要说了，等成功后我再听你说。”
第62章
直到下次约会当天，徐楚悦才再次出现在别墅里。
徐氏集团的危机虽然暂时度过，但跌下去的股价短时间内很难涨回来，除非徐氏集团发布消息，说自己研究出了更加高端的信息素屏蔽器。
但徐氏集团关于信息素屏蔽器的研究才刚刚开始，就算发布徐氏集团开始研究的消息，没出研究成果之前也起不了太大作用，毕竟和节目组合作的公司已经有了成果，且实实在在的有用。
徐楚悦冷着脸出现在别墅，大家小心翼翼和她打招呼，生怕惹得她更加不快。
只有王亦西专往人痛处说：“徐总找到消息源头了吗？”
徐楚悦眼神落在王亦西脸上，一瞬间凉的王亦西心肝发颤，但他忍住了，即便腿打颤也要直视徐楚悦。
徐楚悦没想到才过一天王亦西胆子就变大了，不过想到王亦西胆子变大是因为徐氏集团出事，她的影响力和威慑力下降，徐楚悦心中的惊讶变成了愤怒。
当她真正生气的时候，反而掩饰的很好，徐楚悦率先移开视线，目光扫过夏纪渃和姜黎，最后落在眼神中明显带着关心的脸上，道：“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不用担心。”
既是在回答王亦西的问题，也是在同夏纪渃说话，告诉她自己没事。
在其他嘉宾或冷淡不在意或幸灾乐祸的视线中，夏纪渃的关心尤为可贵。
“看来幕后黑手没抓到，现在事情虽然解决了，说不定下次还会发生同样的事，徐总还是注意点好。”王亦西很会抓重点。
徐楚悦冷冷道：“活在阴沟里的小人，无论来多少次我都能解决。”
夏纪渃通过两人的对话已经大致了解到自己需要的信息，此时终于站出来打圆场，“好了，今天要出去约会了，大家聊些开心的事不好吗？时间不早了，咱们出发吧。”
王亦西撇撇嘴：“又不是和你约会，开心不起来。”
他今天之所以一直抓着徐楚悦暗嘲，就是因为自己在游戏中输了，再次错过了和夏纪渃约会的机会。
而且他是最后一名，自动和他最看不上的方灵分成一组，而且还和徐楚悦在同一个地点约会，想到自己一整天都要和这个阴狠的Alpha那么近，王亦西就浑身发麻想吐。
“这次怎么分？谁和谁一组？都去一个地方约会吗？”徐楚悦这才想起今天是第三次约会日，此时节目已经录制十五天，进程过半，她也明确了自己最想要的人是谁，自然不想让夏纪渃和其他人约会。
“咱们边走边说吧。”陆辰介绍道：“我和洛未，谢牧和姜黎，王亦西和方灵，徐总和韩舞桐。”陆辰说到这里顿住，杜秋信抬手道，“不好意思了徐总，今天我和纪渃约会，而且是单独约会。”
如果徐楚悦在，杜秋信说不定会和谢牧一样让给她，但七七说同样的组合不能连续约会，所有杜秋信在获得第一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夏纪渃。
他对夏纪渃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但毫无疑问夏纪渃是个极有魅力的Alpha，现在容貌已经达到了正常Alpha的水准，杜秋信没有理由不选她。
哪怕是为了其他Alpha们羡慕嫉妒的目光，他也得选夏纪渃。
徐楚悦看了杜秋信一眼，杜秋信抬起手作投降状笑道：“徐总，就算不是我，也是其他人，如果是其他人还不如是我，至少我不会和你抢人是不是？”
徐楚悦已经明牌自己就是对夏纪渃感兴趣，所有人默认夏纪渃最后一定会和徐楚悦在一起，根本没人问夏纪渃是怎么想的。
一个小明星和一个霸总，Alpha怎么会考虑下位者的意见。
“万一纪渃不喜欢Alpha就喜欢香香软软的Omega呢。”韩舞桐低声吐槽。
这次他们Omega们坐在一起，Alpha坐在车后聊天。
“但是徐总有钱有势，我如果是纪渃，恐怕很难拒绝。”方灵道。
韩舞桐嘴快：“纪渃不是那种看重金钱名利的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意中指责了方灵。
好在方灵不在意，怅然若失道：“是啊，纪渃是多么难得的Alpha，我不想她和徐楚悦在一起，徐楚悦性格不好，还做过那么多不好的事。”
“小点声。”洛未道，“还好直播在拍车后。”
方灵反应过来一阵后怕，“谢谢你提醒我。”
洛未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姜黎，小声问：“姜黎，你觉得纪渃喜欢Omega还是Alpha？”
韩舞桐和方灵也看向姜黎，姜黎缓缓抬眸，慵懒地撩起头发在指尖缠绕：“Omega吧。”
洛未看呆了一瞬，忍住激动，接着问：“为什么啊？纪渃以前就是Omega，她喜欢Alpha也很正常。”
姜黎轻轻一笑，宛若万千烟火在几人眼前绽开，“直觉吧。”就算夏纪渃现在不喜欢Omega，姜黎也会让她喜欢上Omega。
Omega特指姜黎自己。
五组嘉宾在三个约会地点约会，杜秋信和夏纪渃是唯一一组单独约会的嘉宾，其他人都是两两一组，很容易变为四人约会。
夏纪渃最后下车，他们的约会地点是一座商场，巧合的是，商场就在徐氏集团总部大楼不远处。
杜秋信姿态轻松，看了眼不远处的高楼道：“咱们录节目和坐牢也没有多大差别，每次都是在一个地方不能离开。”
“像坐牢有些夸张了，坐牢的苦还是要亲自体会一下才知道。”夏纪渃笑道，杜秋信没听出其中的意有所指。
两人走进商场，摄像师扛着机器跟拍本就显眼，许多人看见夏纪渃和杜秋信的脸，一下子认出两人，拿着手机在旁边拍。
幸好工作日的高档商场人少，两人倒不怕被人追上来合影。
“三楼女性Alpha相关商店比较多，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杜秋信道。
他在学校是风度翩翩的老师，勾引学生除了用自己还是英俊的外貌，就是花钱大法了。
Beta的父母普遍都是Beta，全Beta家庭家境都很一般，往往杜秋信花点钱买点小礼物就能轻松得到Beta学生的崇拜，到时再下手，会非常简单。
杜秋信不知道和其他性别怎么约会，直接套用了和Beta学生的相处模式——买买买获得好感，出去开房，简单便捷。
他虽然不想和夏纪渃开房，但不介意花点小钱获得她的好感。
第63章
夏纪渃是个已经步入社会的成年人，杜秋信语言下的陷阱自然不可能骗到她。
夏纪渃笑着道：“约会的精髓在于逛，而不是买，秋信你还要多学学才行。”
杜秋信不以为然，却也不反驳夏纪渃，顺着她的话问：“纪渃你好像很有经验？”语气中有调笑的意味。
夏纪渃眸光温柔，看着他忽然歪歪头：“你不会忘记我以前是Omega吧？如果我谈过很多次恋爱，肯定都是和Alpha谈。”
杜秋信眸光微闪，眼睛快速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脏刚刚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夏纪渃歪头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对方可爱俏皮中透着清纯，比他在学校里睡过的所有Beta学生都清纯。
夏纪渃可是Alpha，他一定是出现了错觉。
“走吧，每一层都逛逛，我还没有来过这个商场呢，这次真是托节目组的福了。”夏纪渃的俏皮可爱并非昙花一现，杜秋信迷迷糊糊跟着她逛起了商场，夏纪渃说是逛，就真的只是单纯的逛，这让杜秋信不自觉的认为她比那些好上手的Beta学生要更清纯。
哪怕夏纪渃已经二十多岁，比那些学生们年纪大，也已经步入社会，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仿佛牵动着杜秋信的神经。
这种仿佛陷入热恋中的感觉让杜秋信异常迷恋，他的目光甚至舍不得从夏纪渃身上移开。
直到两人走进一家高端中性服装品牌，迎面撞上一对父女样的人。
“杜老师？好巧，你也来逛街吗？”穿着校服未施粉黛的Beta女孩看见杜秋信眼睛一亮，主动走过来问好。
杜秋信记忆力很好，恢复神志后，看向Beta女孩身后的中年Alpha男，微微皱眉：“莫棋棋，这个时间你不在学校上课，和一个Alpha逛什么街？”
杜秋信语气严厉，带着身为教师的威严，莫棋棋被他吓了一跳，身体瑟缩了一下，面色微白，眼睛里面含着淡淡的恐惧：“杜，杜老师，我不是……”
女孩身后的Alpha见此状况，面色微变，但还是维持风度走到杜秋信面前，伸出手道：“杜老师，你好，我是棋棋的叔叔，棋棋平时在学校多亏了你的照顾。”
杜秋信对Alpha的手视若无睹，眼神锐利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叔叔？莫棋棋的亲人都是Beta，你是她什么叔叔？情叔叔吗？”
Alpha身体僵硬，面色倏然阴沉。
莫棋棋眼泪终于流下来，“杜老师，你别，别和我家里人说。”
杜秋信严厉地瞪了莫棋棋一眼：“你现在立刻回学校，以后不要再和这个男人来往，再被我发现一次直接退学。”
学习是Beta们唯一能改变自身阶级的升天梯，能在私立贵族学校读书的Beta学习优异，都把学习看得很重，杜秋信说完莫棋棋却没有立刻点头，犹豫地不说话，只是默默掉眼泪。
Alpha此时好似反应过来，终于恢复了些许风度，微微一笑道：“杜老师，棋棋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各取所需，是很正常的事。学校不能帮助她，我帮帮忙，收取一点报酬不过分吧，就算你是老师，也没有资格……”
杜秋信冷笑一声打断对方：“莫棋棋穿的是圣斯利中学的校服。”
“我知道。”alpha不明所以。
杜秋信接着道：“初中，虚岁十五岁，你猜她周岁有没有十四？”
Alpha面色大变。
和不满十四周岁的少女发生关系，不管对方是否愿意，都是强迫，不论是谁，什么性别，都会被判刑。
Alpha抓住莫棋棋的肩膀，面色苍白大声问：“你今年周岁多少岁？”
莫棋棋被吓到，哭着说：“十四周岁，我马上十五岁了。”
Alpha仿佛脱力一般，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体踉跄了两下才稳住。
杜秋信根本不管Alpha，对莫棋棋道：“你家里的困难我会像学校反应，学校会尽力为你提供帮知，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莫棋棋点头：“杜老师，我知道错了。”
为了防止女生信息被泄露，李衾在发现有未成年入镜的时候，让摄像师不要拍摄到女生的画面，并在直播时模糊女生的名字和学校等信息。
直播间的人看完都在辱骂那个Alpha，可惜女生已经满十四周岁，不能判他的刑。
【杜秋信真是一个负责人的好老师，纪渃也好温柔，去安慰哭泣的小女孩，还说要送她回学校。】
【突然觉得纪渃和杜秋信才应该在一起，两个人都这么善良美好。】
杜秋信在镜头前道貌岸然的表演成功为他刷了一波人气，他和夏纪渃的CP粉直接崛起，差一点碾压其他CP。
只有夏纪渃知道，杜秋信早就和莫棋棋发生过关系，刚刚之所以那么不爽Alpha，厉声指责，除了在观众面前树立自己伟光正的形象，还为了圣斯利中学的名声。
莫棋棋穿着校服公然和Alpha约会如果爆出去，绝对会是圣斯利中学的莫大丑闻。
杜秋信对莫棋棋的PUA颇深，再加上莫棋棋缺钱的问题还需要他来解决，他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事会被莫棋棋说出来。
回学校的路上，夏纪渃一直温声安慰哭泣的莫棋棋，天生的亲和力让她很容易获得了莫棋棋的好感，期间杜秋信就在一旁看着，目光落在夏纪渃脸上，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太明显的着迷。
等莫棋棋终于停止哭泣，抽噎着主动问：“纪渃姐姐，我可不可以要一个你的手机号？”
夏纪渃道：“当然可以。”
杜秋信此时微微皱眉，声音了带了不悦：“莫棋棋，纪渃是Alpha。”
莫棋棋身体瑟缩了一下，夏纪渃轻轻拍拍杜秋信的肩膀：“你别那么严厉，只是要个联系方式而已，难道你怕我和那个Alpha一样？”
夏纪渃的手仿佛拥有魔力，杜秋信觉得自己半边肩膀都酥了，“你当然和那个Alpha不一样。”
“那就是了，棋棋还小，又经历了不好的事，我擅长开解人，她和我聊聊天对心理也有好处。”
杜秋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点了头，看着夏纪渃和莫棋棋不仅交换了手机号，还加上了微信。
将莫棋棋送回学校，杜秋信又当着镜头的面解决了莫棋棋缺钱的问题，帮她申请了好几样助学金，才和夏纪渃一起离开。
第64章
这天约会结束后，夏纪渃回到房间和姜黎视频，姜黎正要醋兮兮地问她约会感想，夏纪渃忽然叹了口气道：“今天逛商场的时候遇见了杜秋信的学徒工。”
姜黎顿时忽略的心里的酸意，问：“是圣斯利中学的Beta学生？”
夏纪渃点头：“你也知道是不是？”
姜黎微微蹙眉：“我知道，我一直在想办法收集证据，但那些学生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哪怕最缺钱的学生，我们试图用钱让他说出实情都做不到。”
“杜秋信擅长PUA，他们受害颇深，很难对其他人表达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不过今天遇到那个学生不算是坏事，我加了对方的微信，努力取得她的信任。”夏纪渃道。
姜黎眼睛微亮：“还好有你，你简直是我的福星，有你在好像什么都能解决。”
夏纪渃被姜黎夸的脸红，“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正事聊完，姜黎声音软软的和夏纪渃抱怨：“和其他人约会好无聊，感觉每天都在浪费时间。”
“其实你不参加恋综也可以。”夏纪渃有些心疼姜黎还要和曾经迫害自己的Alpha约会。
姜黎道：“不行啊，必须要参加，不然信息素屏蔽首饰不会推广的这样顺利。只有我自己脱离Alpha的控制不算成功，要所有不愿意接近Alpha的Omega不会被Alpha强迫才是我的初衷。”
夏纪渃看向姜黎的视线又开始闪烁崇拜的光，姜黎原本只是陈述事实，此刻迎着夏纪渃的目光，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件特别伟大的事。
“对了，杜秋信现在对我的态度变了。”夏纪渃给姜黎提了个醒。
姜黎还沉浸在夏纪渃的目光中，没有太在意，“好，我知道了。”杜秋信的喜好明确，只爱年纪小的Beta，不分男女，对夏纪渃的态度再变还能因为一天的约会爱上身为Alpha的夏纪渃不成？
夏纪渃和那些受害者Beta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就连姜黎，上一世杜秋信参与进来只是因为知道了徐楚悦的目的在迎合对方而已。
第二天姜黎来到客厅，终于清楚了解到夏纪渃口中的“杜秋信态度变了”是什么意思。
原本来参加恋综的六个Alpha中，除了夏纪渃，其他四个Alpha都以徐楚悦为首，前不久王亦西和陆辰终于和徐楚悦关系松动迹象明显，杜秋信和谢牧依旧在讨好徐楚悦。
结果夏纪渃和杜秋信约会过后，杜秋信竟然公然和徐楚悦打擂台，夏纪渃坐在哪，两人必定一左一右在她身侧，夏纪渃不用说话抬手，茶几上的水果源源不断的被送到她面前。
“秋信，徐总，我真的吃饱了。”夏纪渃为难地拒绝两人的持续投喂，“你们自己吃，我去帮姜黎他们热下早餐。”
夏纪渃看见姜黎和其他Omega出现，像是看见救命稻草，眼睛一亮，快速起身跑进了厨房。
杜秋信还想要跟进去，徐楚悦冷声嘲讽：“杜先生真是不会看人眼色，你难道看不出来纪渃在躲你？”
她表面冷然，心中已经怒火滔天，杜秋信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公然和她争夺夏纪渃。
杜秋信笑道：“徐总不会又要用投资那套说法吧，我已经和我爸打电话问过，没有徐总的投资，我们生意会小一点，不过没关系，我爸说我的幸福最重要，让我不要担心家里，勇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杜秋信的父母知道杜秋信和那些Beta学生的事，之前劝过杜秋信，杜秋信根本不听，这件事对杜家和圣斯利中学来说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爆出来整个杜家绝对会被炸的只剩一片废墟。
夏纪渃的出现救了杜家，哪怕杜秋信和一个成年Alpha搞AA恋，也比他引诱未成年学生要好，哪怕Alpha不能传宗接代。
杜家在，杜秋信才有传宗接代的价值，不然要传一片废墟给后代吗？这才是杜秋信父母无条件支持他的原因。
原本用来压制Alpha的方法不再起作用，徐楚悦面对杜秋信不算挑衅的挑衅，竟然在怒极的情况下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杜秋信，希望你不要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杜秋信目光和徐楚悦撞上，丝毫不退缩：“徐总，我当然不会后悔。”
两人这场无声的对决表面上看是杜秋信占了上风，但实际上在徐楚悦公然威胁他的那刻开始，杜秋信就开始心慌了。
但此时要他放弃夏纪渃的争夺，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事关身为Alpha和杜家的尊严，他认输，代表以后徐楚悦和徐氏集团以后可以在他们头上随意作威作福。
徐楚悦说完不再搭理杜秋信，转身去了厨房。
杜秋信站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半晌没动，一直在一旁关注事态的王亦西道：“杜秋信你怕她做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徐楚悦还能和逼死那几个企业家一样逼死你吗。”
王亦西没脑子，全解的话说的杜秋信脸色煞白。
陆辰真不想和这种人做盟友，然而他必须拥有更多的同伴，才能一起对抗徐楚悦。
“我想去洗手间，一起吗？”陆辰站起来问。
杜秋信点点头，“好。”洗手间没有摄像头，至少不会将他此刻恐惧的样子公之于众。
王亦西嫌弃地看了眼陆辰，刚要拒绝，就被陆辰不由分说地拉了起来，“走吧，一起去。”
王亦西的嘴被陆辰堵上，半强迫地去了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关上门，陆辰才终于放开王亦西，王亦西当即破口大骂：“陆辰你有病吧，绑架我过来看你上厕所？”
陆辰是三人中最理智冷静的一个，闻言也不生气，道：“以前我们关系一般甚至是恶劣，不过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和一个共同的敌人，我想为了达到这个共同的目标，打到共同的敌人，我们有联合起来的必要。”
徐楚悦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她身后的徐氏集团更是不可撼动的强大。
但前两天的事证明，再强大的人和公司也会有漏洞，只要他们联合起来，对方不一定是不可战胜的。
“徐楚悦处理问题的方法简单粗暴，就是控制舆论。”晚上夏纪渃和姜黎分析道，“网上指责过徐氏集团和徐楚悦本人的账号现在都被封禁了，很多人的发言只要带了这两者相关的话题都没有办法发出去，除了为徐氏集团和徐楚悦歌功颂德的文案和评论，他们不仅仅控制了微博，连某音和小红薯豆办这些流量最大APP都呗控制。”
“被压制到极点的舆论，在合适的时机，只需要一点点火焰就能被引爆。在什么时候怎么引爆，就要看你了。”夏纪渃看着姜黎道。
无论多少次看到夏纪渃这样隐隐含光的眼神，姜黎都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长而卷翘的睫毛颤了颤，轻轻掀开，露出漂亮的眼睛，姜黎眼底映着夏纪渃的脸，认真道：“放心。”
等解决了这些Alpha……
挂断视频前，姜黎深深看了夏纪渃一眼。
另一边，夏纪渃拿着手机脸颊泛红，小鹿乱撞，晚上第一次梦到了姜黎。
梦中姜黎穿着一席白裙，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夏纪渃屏住呼吸，脸色涨红，紧张中掺杂着期待。
早上醒来，夏纪渃难得没有立刻起床，躺着回想那个梦——她在期待什么？
第65章
之后几天，夏纪渃无论是看见姜黎，还是和她视频，都会觉得紧张，没等她弄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第四次约会日如约而至。
此时已经是恋综的第二十天，夏纪渃的容貌较五天前更顺眼了，许多很久没看直播的观众乍一看到夏纪渃都没有认出来，还在弹幕询问这个美女是谁，被科普这就增肥成功的夏纪渃后，大家惊讶之余都开始期待十天后夏纪渃会是什么模样。
【感觉我要见证奇迹了！】
【三十天，大美女的诞生！】
【有人在微博做了纪渃十天后的外貌图，快去看，美死我了！】
【要不要那么夸张，万一十天后纪渃长残了呢。】
【我们弱弱的骨相皮肉绝了，根本没有长残的可能性！】
【呵呵，你们尽管幻想，等你们幻想破灭的那天。】
看直播的观众都如此惊喜于夏纪渃的容貌变化，和夏纪渃朝夕相处的嘉宾们感受只会更深。
第二十天，夏纪渃又梦到姜黎，睡眠不足，早上起来浑身懒洋洋的，洗漱完带着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来到客厅。
颀长的人影一出现，原本正在客厅里聊天的嘉宾们看向她的一瞬全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湿漉漉的发丝下是因为困倦含着水汽的双眸，雾蒙蒙的令人不自觉沉浸，雪白透亮的脸颊上两团淡淡的红晕，嘴唇轻抿着，透着自然的浅粉。
夏纪渃对上姜黎的视线，习惯性紧张了一下，人清醒了许多，眨了眨眼睛，惊讶地看着不说话的众人：“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难道我衣服穿错了。”夏纪渃笑着开了句玩笑，脸上小酒窝若隐若现。
仿佛烟花在心中炸开，嘉宾们盯着她舍不得移开视线。
还是洛未有些抵抗力，率先清醒过来，但也免不了害羞，脸颊微红道：“刚刚阳光落在你身上，你看起来好美啊。”
夏纪渃没有在意：“太夸张了吧。”她现在的脸可比自己原来的脸差远了，这些人天天看姜黎，审美竟然没有提升，连她都能夸出口。
陆辰站起来，不错眼地看着夏纪渃走到她面前，声音不自觉放柔放轻：“纪渃，我很高兴今天能和你约会。”
夏纪渃害羞似的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轻声道：“我也很高兴。”
听到夏纪渃这句话，陆辰有多兴奋，其他人就有多妒火中烧。
“律师最无趣了，每天不是翻法律书籍就是面对委托人，真想象不出纪渃你和陆辰约会会约成什么样。”哪怕三人已经暗地里结成联盟，王亦西依旧看不上陆辰。
一个会说两句话的四眼仔而已，夏纪渃和他约会有什么可高兴的。
徐楚悦冷声道：“祝你不要在约会途中被你曾经当事人的另一半遇到。”
王亦西听了眼睛一转，入了心，徐楚悦这么说肯定有原因，难不成陆辰做过缺德事？如果是违反法律的事就更好了。
杜秋信问七七：“之后的约会能不能都改成所有人一起？”
他虽然更想独占夏纪渃，但无法保证自己每次都能第一，率先选择夏纪渃。
七七摇头：“不可以哦。”
“我记得徐总那次约会就是临时改的规则吧。”杜秋信不悦地眯起眼睛。
七七微笑：“徐总那次是亲自和李导谈的。”
杜秋信刚想说自己也能亲自和李衾谈，但嘴巴张开又闭上，他不像徐楚悦已经接管徐氏集团，根本没有和李衾亲自谈的底气。
谢牧在一旁看戏，不懂夏纪渃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勾的四个Alpha争夺。
比起人来，他还是更喜欢单纯的动物。
“先吃饭吧，大家都吃早饭了吗？”夏纪渃揉了下眼睛，眼尾多了一抹淡红，动作可爱，外表多了几分妩媚，看的人心脏砰砰跳。
韩舞桐咽了口口水，“咳，看你起晚了，我和方灵做了一些三明治，我们都吃了，你现在吃的话我去帮你拿过来。”
夏纪渃拦住她道：“不用，我自己去拿就好了。”
夏纪渃离开后，韩舞桐来不及为夏纪渃摸到她手的事高兴，抬头发现Alpha看向她手的目光十分可怕，好像要把她的手砍了一样。
韩舞桐打了个寒颤，赶紧收起对夏纪渃的朦胧情思，情敌都不是好惹得，她早早退出果然是对的。
“我现在就去洗手！”韩舞桐说完转身快步向盥洗室走去。
令人恐惧的视线终于消失，韩舞桐走进盥洗室双腿瘫软差点倒在地上。
太可怕了。
夏纪渃拿着三明治出来，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主动走到陆辰旁边和他聊天：“今天要去哪里约会，你有什么计划吗？”
两人约会做出行计划本来就是Alpha应该做的，陆辰脸上的笑容从夏纪渃向他走来后就没有消失过，闻言立刻道：“当然，我打算先带你去我们家的律所转一转，下午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再带你去。”考虑到了夏纪渃的偏好，陆辰不可谓不体贴。
“太好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工作的地方，总觉得律所都是很高端的地方。”夏纪渃笑着和陆辰聊天，温声软语把陆辰迷的心神恍惚，其他几个Alpha恶狠狠看向陆辰，如果目光能够化为实质，此刻陆辰已经被他们扒皮抽骨死无葬身之地。
晚
下午夏纪渃和陆辰去听了歌剧，看了话剧和一部电影，晚上在江边看完烟花秀才回到别墅。
夏纪渃的态度让陆辰认为她最后一定会选择他，两人走进别墅客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奇怪的是，除了韩舞桐和方灵，其他嘉宾竟然都在，在这个大家往常都在各自房间休息的时间点，他们在等夏纪渃和陆辰约会回来。
“晚上好。”夏纪渃看见他们，惊讶地笑了一下，“怎么都没回房间休息？”
王亦西幽幽道：“这么晚不回来，怕陆辰把你卖了，不敢休息。”
夏纪渃以为王亦西在开玩笑：“看来你们今天约会都很有意思，都激动的睡不着了。”
杜秋信问：“你和陆辰今天去哪玩，玩了什么？”
夏纪渃见只有姜黎身边有空位，对陆辰道：“我们坐下和大家聊聊天吧。”
陆辰自然不会不答应。
他身为Alpha的自尊心在众人的目光中得到了完完全全的满足，不介意和众人分享他们的约会。
姜黎常常是冰冷而沉默的，偶尔说话时也是语气嘲讽，有夏纪渃做对比，她逐渐退出了渣A们的择偶标准，原本冲她来参加恋综的渣A全都转头恋上了夏纪渃，此时夏纪渃挨着她坐，渣A们都不觉得有什么。
一个是他们喜欢的Alpha，另一个不过是被他们舍弃的Omega罢了。
“陆辰，你和他们说说我们在律所发生的事。”夏纪渃道。
陆辰大大方方分享，不止说了在律所的事，后面两人去其他地方约会的事也说了。
实际上两人的相处很正常，像是朋友一般，陆辰故意描绘的暧昧，听他讲完，客厅的玻璃茶几裂成了好几块，没碎，但已经摇摇欲坠。
就像众人被嫉妒吞噬的心。
聊了一个小时，姜黎面色冷淡起身：“还以为有有趣的故事听，没想到这么无聊，走了。”
洛未连忙跟着姜黎离开。
夏纪渃道：“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
她得赶紧回房间和姜黎视频。
留下几个Alpha在客厅，夏纪渃起身离开，回到房间向姜黎发出视频申请。
对面一接通，夏纪渃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姜黎面色不太好，眼眶也红红的，心里顿时慌了。
第66章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今天约会的时候徐楚悦欺负你了？”
夏纪渃有些着急地问，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攥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姜黎摇摇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颤动：“我没事。”
“那你不可能没事，姜黎，告诉我好不好？你忘了，我们是并肩同行的战友。”夏纪渃严肃道。
夏纪渃不希望姜黎委屈自己，前世已经受了那么多苦，重活一世，为什么不能让她开心一点？
姜黎低声道：“我真的没事。”
“那你为什么眼眶是红的？”夏纪渃不允许姜黎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你不说，我真的会生气。”
“别气！”姜黎眼神惊惶，夏纪渃强迫自己不要心软，轻声道，“姜黎，不想我生气就把原因告诉我。”
和缓温柔的声音安抚蛊惑了姜黎，姜黎眨了下眼睛，一滴泪粘在眼睫上，将落未落，在灯光下像是一颗钻石。
“我不开心是因为，看你勉强自己和陆辰约会，”
原来是因为这个，夏纪渃松了一口气，道：“我没那么委屈……”
姜黎轻轻打断她，“还有一个原因，我很嫉妒陆辰，所以有些忍不住伤心。”
夏纪渃听到姜黎的话一怔，陆辰有什么地方值得姜黎嫉妒，她只是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对智商没有影响，一刹那姜黎看她的眼神，和此刻意有所指的话语一起涌入她的脑海，夏纪渃迅速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姜黎…是不是喜欢…她？
姜黎为什么会喜欢她？姜黎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夏纪渃想不出原因，觉得自己一定是会错了意。
姜黎不会喜欢……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嫉妒能和你单独约会的陆辰，我伤心自己保护不了你，让你代替我和那些Alpha周旋。”姜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一股脑说了出来。
……她。
夏纪渃脑海响起巨大的轰鸣声，雪白的脸颊在姜黎深情的目光下一点点变红。
姜黎真的喜欢她，不是她在自作多情……
姜黎喜欢她。
姜黎喜欢她！
以为自己会无措的夏纪渃被涌起的喜悦占满心脏。
她的表情有些呆，姜黎久久得不到回应，垂眸掩下眼底的偏执，语气颤抖地说：“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等你，直到你能接受我为止，纪渃，我对你是认真的，经过深思熟虑的喜欢。”
“我知道解决不了那几个Alpha，我不应该喜欢任何人，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知不觉被你吸引，眼里是你，梦中也是你，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我会为了你放弃。”
夏纪渃听到姜黎提起梦，想起自己最近天天梦到姜黎调戏她，眼中恍然，原来是因为喜欢才会梦到吗。
紧接着听到姜黎说要放弃，夏纪渃心里一紧，慌张道：“别，别放弃！”
姜黎眼睫缓慢的颤动，那颗钻石似的的眼泪在灯光下闪烁，压着睫毛，似乎马上就要重新落进姜黎眼中，“为什么不要我放弃？”
夏纪渃心里不好意思，面上却坚持看着姜黎，认真地说：“之前我很迟钝，一直没发现我其实早就喜欢上你了，我，我也天天梦到你。”
夏纪渃说完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正要看姜黎的反应，对面忽然挂断了视频，突兀的令夏纪渃愣在当场。
什么意思？姜黎刚和她表白，她答应了，姜黎又不愿意了？
夏纪渃失落地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姜黎是不是嫌她开窍太慢了？她可以解释的，因为没有感情经验才会这样。
其实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夏纪渃胡思乱想了很多，直到手机振动，夏纪渃看见姜黎的消息，一颗提起来的心才缓缓落下。
姜黎：我想见你，今天李衾不在，到他房车和我见面
连句号都来不及打，这对向来严谨的姜黎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足以见得她现在有多么激动急切。
夏纪渃：好。
她们两个无论在哪里见面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李衾的房车没有人敢乱进，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时已经将近十一点，夏纪渃推开卧室门，客厅一片黑暗，对面卧室门缝露出一丝光，说明谢牧还没睡。
夏纪渃有些庆幸，还好她刚刚和谢牧换到一间套房，谢牧目前是几个渣A中对她兴趣最小的了，绝对不会半夜来敲她房门。
李衾的房车停在别墅后院，夏纪渃小心从小门出来到后院，迎着月光找到房车的位置，走到房车面前敲敲门，紧张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车门立刻从里面打开，夏纪渃上了房车，关上车门，一转身在黑暗中被人抱住。
柔软的触感和熟悉的气息，抱她的人是姜黎。
夏纪渃身体僵硬，紧张的情绪持续稳定，又增加了害羞和莫名的激动，夏纪渃不好意思地想推开姜黎，手才刚刚抬起，就听姜黎在她耳边道：“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
滚烫的气息扑在耳廓，仿佛点燃了火焰，烧的夏纪渃耳朵热辣，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听话的让姜黎抱着，甚至不敢回抱回去。
夏纪渃在看不清姜黎的身影，但姜黎的声音却一字不差传入耳中。
“纪渃，好乖。”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呓语，她的名字被姜黎含在口中，吐出时沙沙刮擦着夏纪渃的耳膜。
热度爬上脸颊，夏纪渃窘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乖不乖的。
姜黎不是清冷女神吗，夏纪渃感觉她是诱惑女神还差不多，简简单单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让她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姜黎轻笑一声，终于放开夏纪渃：“纪渃，我好开心你能喜欢我，我以为自己再也接受不了Alpha，还好你出现了。”
窗外的月光落在姜黎眼中，夏纪渃得以看清姜黎眼底汹涌的情感，心里软软的，饱胀感让她眼眶发热。
她好像明白了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夏纪渃在这个世界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姜黎需要她。
夏纪渃不敢想象姜黎重生成功复仇后独自一人度过余生的场景。
“等解决完所有事，我们去约会吧。”夏纪渃说。
如果不是微信里的聊天记录，夏纪渃几乎以为这一夜只是一场梦。
之后几天两人继续在外表演不熟，每晚视频聊天的生活，唯一的区别是，姜黎现在是夏纪渃的女朋友，两人确定关系后，姜黎和夏纪渃说话时的声音总会让夏纪渃耳热，姜黎入梦的画面也越来越“过分”。
《甜蜜战争》直播录制第二十三天，众人外出到动物园游玩做任务的时候，王亦西趁其他人被任务拦住，寻找机会和夏纪渃单独说话。
“我一会儿给你发个文件，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一下。”王亦西和特务接头似的，在夏纪渃身边走过，眼神都没给夏纪渃一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夏纪渃脚步一顿，转身去洗手间，刚走进去，手机振动，收到了王亦西发来的文件。
夏纪渃锁好门，点开文件，看完内容，眼睛越来越亮。
夏纪渃：这些事都是真的吗？他们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
王亦西发来的是杜秋信和徐楚悦以及陆辰的黑料合集。
他虽然私下里和杜秋信陆辰有个对抗徐楚悦的联盟，但在心里他只将两人当成情敌，既然查到了东西，不趁机给情敌上眼药就不是他了。
王亦西：证据我在收集，已经掌握了一些。
出身上流社会，他有自己的门路。
第67章
夏纪渃道：如果证据充足，我会相信你。
换言之，一些小打小闹的东西，就不必给她看了。
王亦西很自信：等着，节目结束之前，必有一个嘉宾进监狱。
夏纪渃没再回复。
夏纪渃将王亦西的情况和他发来文件的事告诉了姜黎。
姜黎：虽然都是我们已经查到掌握的事情，但他们的犯罪证据还不够充分，如果王亦西能找到更多证据，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忙。
王亦西这一世没做什么违法的事，甚至间接帮了姜黎，姜黎却不打算因此放过她。
上一世有多痛苦只有她知道，王亦西这一世没做帮凶不是因为他不想做，而是他做不了，这些改变都是因为夏纪渃。
姜黎想到夏纪渃，神情变得柔软了几分，洛未恰巧转头看见，兴奋得脸颊微红。
姜黎刚刚是想起了夏纪渃才露出这副表情的吧？一定是这样！
CP粉擅于幻想，洛未想是这么想，却不觉得自己的幻想是真实的，未知的事情总让他内心煎熬。
“姜黎。”CP之一就在面前，且没有Alpha凑上来，洛未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小心走过来，站在姜黎旁边，当着笼子里白狐的面小声问：“你觉得纪渃怎么样啊？”
纪渃？
姜黎对自己女朋友的名字很敏感，转头看向洛未，妩媚的眼睛微微眯起：“怎么突然提起她？”
洛未看呆了一瞬，脸颊红红的移开视线，咽了口口水，“你不觉得纪渃很好吗？作为Alpha她尊重人，性格温柔可爱，对大家都很好，如果做她女朋友，肯定会很幸福吧。”
姜黎眸光一闪，结合洛未刚刚的表现，心里的醋意褪去，姿态慵懒，微微勾唇轻笑：“原来你是我和纪渃的CP粉。”
洛未惊讶地重新看向姜黎，眼睛睁大，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知道？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姜黎的脸在阳光下白的近乎透明，美的梦幻，像是童话中完美的公主，“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虽然之前洛未好像也问过她这个问题，但当时洛未应该才刚刚开始磕，又有其他人在，洛未小心的不露出丁点痕迹，姜黎对夏纪渃的在意还没现在这么深，所以才没有发觉问题关键。
既然已经被发现，夏纪渃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洛未小心翼翼问：“姜黎，你也觉得纪渃很不错对不对？那你和纪渃有可能在一起吗？”
“你不如去问纪渃，看她什么时候和我表白。到时候我会好好考虑要不要同意。”姜黎忍不住笑，眸光流转间顾盼生辉，好像将所有的光都吸引到了身上。
洛未从来没见姜黎笑得这么好看过，呆呆站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姜黎已经离开去了下一个场馆。
【洛未，我们的嘴替！CP粉之光！】
【所以姜黎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喜欢纪渃吗？纪渃和她表白她会同意吗？】
【可恶，本CP粉被姜黎狠狠拿捏了，你就说一句你觉得纪渃很好不行吗？这样模模糊糊我今晚又睡不着了！】
【姜黎没有直接拒绝，说明她不讨厌纪渃，甚至愿意给纪渃和她表白的机会，洛未，快去问纪渃啊啊啊，如果纪渃也是这个意思，那不就是两厢情愿？】
洛未看不见弹幕，但也在试图寻找夏纪渃。
可惜动物园太大，场馆太多，洛未转来转去一直没找到人。
正当他走得脚痛想要放弃时，忽然听到了夏纪渃的说话声。
“谢牧，你真的很喜欢小动物，几乎每种动物你都会拍照录视频。”夏纪渃说。
“你不觉得它们很单纯可爱吗？如果它们爱上你，眼中就不会有其他东西或者人。”谢牧用笑容遮掩眼底的渴望和兴奋，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颤抖，夏纪渃知道那是谢牧过度兴奋造成的。
除了在徐氏集团抱过几次猫，谢牧已经三周多没有近距离接触动物，他的特殊X瘾在隔着一道铁笼看到无数动物时终于忍不住了。
正是因为发现谢牧的情况，夏纪渃才选择紧跟着他，以防他失去理智真的侵害动物。
谢牧拍完小熊猫，体贴地对夏纪渃道：“我自己慢慢看就好了，你不用陪着我。”
夏纪渃神色轻松笑道：“我自己也是随便看，不如跟着你，还能听你给我科普几句。”
“你不嫌我闷就行。”谢牧道。
两人说说笑笑向前走，洛未愣愣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眼底都是困惑和失落。
他的CP好像快要BE了，怎么看样子夏纪渃喜欢的人是谢牧，不然她怎么会一直跟着谢牧。
之前夏纪渃从来没有表现出对某个嘉宾的偏爱，今天明明不是约会日，她却只和谢牧在一起。
洛未满脸伤心，跟拍的摄像师被他情绪感染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屏幕前看直播的观众们就更伤心了，一个个天塌了一般在弹幕里大哭。
李衾在后台看得哭笑不得，觉得CP粉们实在太会幻想了，谢牧是Alpha，夏纪渃也是Alpha，两个Alpha走一起不是很正常，这他们都能哭出来。
他玩笑似的把这事告诉了姜黎，姜黎立刻发现了关键：“要摄像师紧跟谢牧，千万别让他离开镜头。”
有镜头作为威慑，谢牧才不敢不管不顾。夏纪渃一个人跟着他还是太危险了。
“任务大家都完成的差不多了，让七七通知大家到谢牧所在的企鹅场馆集合，增加为企鹅喂食的互动环节。只有做了任务积分在十分以上的嘉宾才能互动。”
谢牧进了动物园就像其他Alpha进了满是Omega的花园一般，被迷的根本忘记了做任务这件事，就让他看着别人和企鹅互动眼馋吧。
谢家饲养的动物中不包括基地动物，偏偏谢牧对企鹅海狮之类的动物十分迷恋，原本在极地场馆外还能控制的表情在进入极地场馆后完全顾不上遮掩。
他的眼睛盯着漂亮的帝企鹅，眼底的贪婪迷恋看得夏纪渃心惊胆战。
好在这里面气温零下二十度以下，谢牧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扛不抗冻。
谢牧正准备从饲养员手里接过鱼和企鹅互动的时候，七七和其他嘉宾忽然出现。
夏纪渃立刻看向众人，目光扫过姜黎时，姜黎对她眨了眨眼睛。
夏纪渃通过一个眼神，知道姜黎是来帮她的。
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如果没有渣A们在就更美好了。
七七已经过去拦住谢牧给他科普规则，听到自己因为没做任务积分为零不能参与和企鹅的互动，谢牧脸色变得很难看。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他，王亦西三人在来之前做了君子协定，决不在动物园独占夏纪渃的时间，任何人遇到夏纪渃都要通知其他人，另外一定要看住徐楚悦，不能给她和夏纪渃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们互相监督，哪知道竟然让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对夏纪渃没兴趣的谢牧偷了家。
“我们在各个场馆做任务，一直没有遇见你，原来你和谢牧在一起。”陆辰这话是笑着说的，看向谢牧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
夏纪渃道：“谢牧很了解小动物，我跟着他听他解说挺有趣的。”
王亦西忍不住酸溜溜道：“了解动物了不起哦。”
杜秋信好像知道一些事，意有所指：“他的了解应该和你以为的了解不一样。”
谢牧黑着脸走到众人中间，徐楚悦冷冷刮他一眼：“怎么，嫌我们打扰你和纪渃独处不高兴了？”
第68章
谢牧平时面对徐楚悦时表现的谦虚有余，还曾经将和夏纪渃约会的机会让给徐楚悦，徐楚悦因此提携了谢家，谢牧就更对徐楚悦唯马首是瞻。
今天情况却和平时不同，谢牧心情大起大落，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Alpha本就高傲，之前他讨好徐楚悦是在压抑自己的本性，此时本众多人围攻，谢牧黑着脸冷声道：“是有怎么样？你们没本事吸引纪渃，倒是来我这里出气，以为我真是好拿捏的出气筒吗！”
谢牧语气很冲，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他如果态度软和一点，可能Alpha说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他硬起来了，其他Alpha怎么能忍受有Alpha比自己硬，特别还是在一群Omega和自己喜欢的Alpha面前。
“你说谁没本事？”王亦西大步走到谢牧面前，两人脸对脸，眼睛盯着彼此，分毫不让。
“看来某些人真的飘了，以为自己扒上徐总这棵大树就不会被赶下来。”陆辰在一旁拱火。
杜秋信看了眼陆辰，道：“还是徐总大度，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连续两道火星子冒出来，徐楚悦如果继续沉默就不是Alpha，她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少说几句吧，没有你们推波助澜我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至于她打算对谢牧或者谢家做什么，就不适合在镜头前说了。
徐楚悦的话终于让脑子发热的谢牧冷静下来，黑脸变成了白脸，谢牧牙齿咬的死紧。
谢牧明知道现在自己应该立刻向徐楚悦道歉，嘴巴却怎么都张不开。
他已经为了家里放弃过自尊，难道要让他永远在徐楚悦面前卑躬屈膝吗？凭什么？
没有徐楚悦的信息素压制，谢牧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不输徐楚悦，也幸好没有信息素，才没让事情进一步失控，进而连累Omega。
七七适时过来通知大家去喂企鹅，Alpha分散开，只留下谢牧一个人僵硬站在原地。
夏纪渃面色犹豫，看起来想去安慰谢牧，杜秋信走到夏纪渃身边低声道：“别去，他不一定领情，还有可能怨恨你。”
夏纪渃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真的只是跟着他听听讲解而已，你们怎么会吵成这样。”
杜秋信道：“你不知道你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是他们是凶恶的猎犬，夏纪渃就是吊在他们眼前的肉，他们只想独占她，将她吞吃入腹，绝不分享给其他人分毫。
“你就不好奇，在所有Alpha都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为什么谢牧对你没有特殊表示吗？”杜秋信忽然意有所指地问。
夏纪渃心里一动，杜秋信刚刚就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难道他看到过什么，或者手里有证据？
“Alpha不喜欢Alpha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夏纪渃没有顺着杜秋信的话问。
赌杜秋信却非得让她知道不可：“难道谢牧对Omega就感兴趣了？他对Beta也无感，OmegaBetaAlpha都不喜欢，你猜他喜不喜欢人？”
夏纪渃惊讶地睁大眼睛，“秋信，话不能乱说，谢牧怎么可能……”
杜秋信嗤笑：“怎么不可能，这世界上变态多着呢。”
徐楚悦对谢牧的报复还没开始，从动物园回到别墅的第二天，杜秋信让人送了一只狗到别墅。
他抱着狗在客厅向大家展示，“漂亮的边牧，一只小母狗，原来是流浪狗，我的司机前两天在路边捡到了它，正好别墅里缺一只宠物，经过李导的同意，我就让司机把它送来了。”
谢牧前两天被勾起的瘾再次在心中翻腾，看向边牧的眼中翻腾着危险。边牧似乎察觉到了，看见其他人没事，看见谢牧就会跑走。
其他人不知真相，笑着调侃谢牧家里开牧场竟然不招牧羊犬的喜欢。
“看吧，我会向你证明他有多变态。”杜秋信和夏纪渃站在不远处看谢牧渴望地盯着正在和Omega们玩的边牧。
夏纪渃神色复杂纠结，咬了咬唇，“如果是真的，小墨会不会有危险？”
杜秋信最爱夏纪渃的清纯善良，闻言笑着安抚她道：“小墨身上有微型摄像头，摄像头有自动上传视频报警功能，同时我让司机和助理轮班盯着监控。纪渃，我和谢牧不一样，我是真的关爱宠物，这次是为了揪出谢牧的真面目，不得已才会让小墨来钓鱼执法，你也不想节目录制结束后谢牧回牧场继续肆意侵害动物吧？。”
夏纪渃当然不想。
第五次约会，夏纪渃“侥幸”获得了第一名，在所有Alpha期待的目光中，夏纪渃选择了谢牧作为自己的约会对象，行谢牧表现的很是兴奋，其他Alpha则脸色难看的要命。
出发之前杜秋信找到夏纪渃，“我不是和你说了，谢牧他有问题，你为什么还要选他。”
“秋信，你先不要急，我这样选择是有原因的。”夏纪渃轻声道，“你应该发现了，谢牧今天很急切，其他人不知道真相，我担心他们和他一起出去看不住谢牧，或者和谢牧分开也不能及时发现问题，你不可能选择他，只有我适合。”
说这些话的时候，夏纪渃脸上有一种献祭般的纯情，杜秋信呼吸微滞，体内的血液一瞬间沸腾，颤栗叫嚣着渴望。
喉结不自然地滚动，杜秋信道：“好，他的目标是小墨，你不要说破让自己陷入危险。”
夏纪渃认真点头：“秋信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解决了杜秋信，夏纪渃还要安抚另外三个Alpha，出发前夏纪渃连偷偷看一眼姜黎的时间都没有。
上了车，夏纪渃对自己说：再坚持几天，等一切解决，所有时间都是她和姜黎的。
给自己打完气，谢牧上了车。
两人今天的约会地点在郊外农场。
谢牧一路上对夏纪渃很是体贴，主动和她聊天，话题都是夏纪渃感兴趣的。
夏纪渃脸上笑容没断过，快到农场时终于问：“我以为你对我不感兴趣。”
谢牧渴望到了极致，智商回归，闻言一笑，反问：“既然觉得我对你不感兴趣，为什么还要选择我？”
夏纪渃垂下眼眸，脸颊微红，“没有为什么。”
【爱上了呗，还能为什么。】
【谁懂啊！最后的胜利者竟然是我们默默无闻的谢渃CP！】
【啊啊啊为什么，纪渃你糊涂啊！姜黎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选她？】
【姜黎哪里都好，唯一的问题可能是她不是Alpha吧。】
【哦豁！我刚发现，纪渃她是自己选了个Alpha约会！她竟然喜欢Alpha！】
【我就知道！弱弱做了二十几年的Omega啊大家，性向哪是能说改就改的。】
【她性向是没改，其他Alpha都变同A恋了＿（：з」∠）＿】
农场远离市中心，非假期时间来玩的游客并不多，这里不只种着各种农作物和水果，还蓄养着家禽，野猪肉是这座农场最受欢迎的商品。
谢牧和夏纪渃一起参观野猪林的时候，听到这些野猪会定期洗澡消毒，不动声色地笑问：“野猪长得这么大，又听不懂人言，你们怎么让它们听话洗澡？”
工作人员道：“猪很聪明，而且他们很喜欢洗澡。”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谢牧继续沉默，跟着大部队一起将整个农场参观了一遍。
参观结束后游客们可以自由活动，其他三家人中有人认出夏纪渃，看着如今脱胎换骨漂亮的不似Alpha的人，激动地上前找她合影。
夏纪渃被围住时，谢牧看见有人拖着一头昏迷的野猪离开，眼睛一亮，见摄像师在拍夏纪渃，趁机扯了麦快步跟上去。
夏纪渃和人合影时也没忘记盯着谢牧，这次和谢牧出来姜黎做了完全准备，农场的工作人员有一半是他们的人，谢牧追过去的两个抬野猪的人其中之一就是姜黎雇佣的私家侦探。
夏纪渃昨天晚上看过所有自己人的照片，记下了十八张脸，遇到危险直接找他们即可，包括今天她获得第一名，都是姜黎让李衾暗箱操作的结果。
夏纪渃合照完，谢牧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远处有人为指了一个方向，夏纪渃点头，向那个方向走去。
目的地似乎是兽医诊所，夏纪渃走到半路，遇见了快步往回赶的谢牧。
第69章
谢牧眼底压抑着兴奋，可能跑得太快，额头闪烁着汗珠，看见夏纪渃脚步停下笑着问：“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夏纪渃像是没有发现丝毫不对，道：“还能为什么，唯一的Alpha洗手间在这边，你刚刚不也是去洗手间了吗？里面卫生情况怎么样？”
听到自己提前想好的借口被夏纪渃说出来，谢牧脸上笑意加深：“男性Alpha那边卫生情况还不错，不知道隔壁女性Alpha怎么样，来这里的Alpha不多，应该不会有问题。”
夏纪渃点头：“确实。”
夏纪渃去洗手间，谢牧主动说在这里等她，一如既往地体贴。
夏纪渃和谢牧在农场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回别墅的路上，谢牧依旧兴致勃勃，“不知道其他人的约会怎么样，今天我很开心，希望你也觉得开心。”
谢牧声音发飘，整个人流露出无与伦比的快乐。
夏纪渃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私家侦探说农场内的兽医诊所遗失了一包迷药。
不用想，迷药必定是谢牧偷走的。
谢牧不吝惜分享自己的心情，面上笑容灿烂，一路上嘴巴都没有停过，和前几天的他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恋爱好像真的能让人变美，谢牧看起来英俊多了。】
【弱弱的魔力啊，希望弱弱开堂课，教教大家怎么谈恋爱，原来谢牧都不怎么和她说话的，反正我一直没看出谢牧喜欢弱弱，结果弱弱一表现出对谢牧有兴趣，谢牧立刻被拿下，挣扎都不带挣扎的，还为了弱弱和徐楚悦针锋相对。】
【我们谢渃党的快乐谁懂啊，还有五天节目录制就要结束，估计谢牧和纪渃会是唯一一对成功牵手的情侣。】
【谢牧：对不住了兄弟们，纪渃我先拿下。】
【徐楚悦：你死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希望徐总不要出手拆散他们。】
【徐楚悦不会这么做吧。】
【你不知道，她以前XXXX前几天XXXX现在全网都不能讨论这件事XXXX】
【咦？我上一条竟然发出去了？？？快！传出去！《甜蜜战争》弹幕可以聊徐楚悦的事！！！】
徐氏集团的舆情部门主要盯着徐楚悦的直播间，这些人都在其他直播间聊，聊完把截图发到网上，很多带徐楚悦名字的图朱姐挂了，他们就用代号称呼徐楚悦，不这样一来看到八卦的人觉得很神秘，有大瓜，更加感兴趣地呼朋唤友来吃瓜。
在徐楚悦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关于她的舆论开始缓缓发酵。
夏纪渃和谢牧回到别墅的时候才知道，其他人已经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前回来了，Alpha盯着意气风发的谢牧，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谢牧对眼神则是在看见洛未怀里的小墨时亮了亮。
洛未约今天约会时不忘关注夏纪渃和谢牧，越看直播越觉得自己CP无望，回来后抱着小墨不撒手，希望可爱的宠物能够治愈自己。
从谢牧出现，所有Alpha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嘲讽，谢牧却丝毫不在意，吃完晚饭直接回了房间。
杜秋信趁机和夏纪渃说话。
“今天怎么样？谢牧肯定做了什么吧，不然他不可能那么高兴。”
夏纪渃微微蹙眉：“农场的兽医诊所丢了一包迷药，他是不是要对小墨下手了？”
杜秋信眼睛一亮，“就怕他不下手，有了证据直接把他送进监狱。”
“你有没有办法让人看着点小墨，我心里不安，害怕为了拿到证据让小墨受到伤害。”
夏纪渃担忧的目光让杜秋信心里发热，他温柔安慰夏纪渃：“放心吧，小墨是我的狗，我不会让它受到任何伤害。”
夏纪渃回房间和姜黎视频，姜黎说要检查她，夏纪渃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监督谢牧有没有出门，一边温声问：“怎么检查？要脱衣服吗？”
屏幕上原本眼眸含笑的姜黎仿佛被夏纪渃惊到了，顿了顿，脸颊一点点变红，她漂亮的眸子眨了一下，睫毛似蝶翅颤动：“你想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姜黎这样的表现，让夏纪渃更想逗她，抬手去解衬衫扣子，一颗，两颗，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露出来，夏纪渃的手指下滑，落在第三颗扣子上面，指尖刚刚动，就听姜黎道：“够了，别再解了。”
夏纪渃双眸无辜：“可是不解开没办法脱，不脱怎么让你检查？”
姜黎明显因为夏纪渃的话开始在脑海中想象画面，脸颊被想象刺激的越来越红，她知道夏纪渃在逗她，但她以为夏纪渃会自己停下来，结果夏纪渃不停，只能由她来制止，“先不脱了……”姜黎声音很弱。
“先不脱？那什么时候脱？”夏纪渃温柔地追根究底，姜黎有些狼狈地捂着脸，“别逗我了～”
“好，不逗你了。”夏纪渃温柔一笑，没等姜黎松口气，就听夏纪渃接着说，“等我们私下里见面再给你检查吧。”
“咚！”姜黎手一颤，直接挂断了视频。
姜黎：你有点坏，我今晚失眠你就是罪魁祸首。
夏纪渃：希望在梦中与你相遇。^＿^
姜黎永远都是淡定的胜券在握的模样，夏纪渃想看看她更多其他有趣的模样，结果出乎意料的惊喜。
原来姜黎也有这样可爱不禁逗的一面。
当初她被姜黎逗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反转过来，夏纪渃竟然觉得更刺激。
谢牧很谨慎，哪怕他看向小墨的眼神已经和直接吃了它差不多，后面两天依然谨慎的没有行动。
夏纪渃听姜黎说，谢牧和一起去农场的工作人员聊过几句，问他们有没有联系，后面出没出过其他事，得到没联系了没出事的答案后，谢牧就离开了，脚步似乎更加轻快。
节目录制第二十八天晚上，所有人都在白天的任务过后疲惫地陷入了沉眠，只有洛未依旧在失眠。
他睡不着，第一次磕CP以为磕到真的了，突然遭遇滑铁卢，他想不通。
她也尝试磕过谢牧和夏纪渃，但总觉得两人不般配，没有那种暧昧的感觉。
洛未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几个小时，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了。所有人睡眠最沉的时间，他却在失眠。
洛未叹了口气，起来打算去看看小墨，这几天他能正常录制多亏了小墨对他心灵的抚慰。
小墨的狗窝就在客厅一角，洛未用手机打着灯来到客厅，却见狗窝凌乱，里面是空的，小墨不知所踪。
第70章
难道小墨晚上和猫一样不睡觉吗？
洛未茫然地想，客厅就这么大，小墨应该不会自己打开门跑出去，洛未怕影响其他人，开始小声呼唤小墨的名字，拿着手机用手机电筒到处找小墨。
餐厅，厨房，阳台，哪里都没有小墨的身影，洛未走到门前，轻轻松松拉开，发现门竟然没有锁上。
他心里一紧，小墨可是最聪明的边牧，它一定是自己跑出去了。
洛未想到如果别墅大门也开着，小墨可能会跑远迷路，连忙拉开门往外走。
他白天不怎么用手机，习惯录节目时给手机充电，玩了一晚上，手机电量没有多少了，降到百分之二十以下，手机电筒忽然自动关闭，洛未只能在模糊的月光下寻找小墨。
“小墨，小墨你在哪？”洛未从前院转到后院，在他又一次叫小墨的名字后，忽然听到了一道极小的呜咽。
洛未确定那是小墨的声音，眼睛一亮，立刻往小墨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叫它，然而小墨没有再发出声音。
洛未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顿了顿，还是决定继续往小墨发出声音的方向走。
“啊——！！！”一声惊叫刺破黑暗，声音大到嘉宾们在睡梦中被吵醒。
庭院的灯在尖叫后立刻亮起，洛未终于看清刚才袭击自己的人，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
“谢牧，怎么会是你？”洛未以为是有狗贩子晚上迷晕小墨拐卖，刚才他躲过狗贩子的袭击，不会听错耳边木棒和风的摩擦声，现在谢牧手里就拿着一根结实的木棒。
如果他被这个木棒打中，不死也会残。
洛未脸色苍白后退一步，看向谢牧对眼神中充满恐惧，“你为什么要迷晕小墨？你想做什么？”
被洛未打扰了好事的谢牧脸色难看，但他不能在此时暴露，很快调整好表情，冷静道：“我以为你是迷晕小墨的歹徒，所以才拿了木棒防身。”
洛未在心里是不相信谢牧会做这种事的，因此他一说，洛未就信了三分，忽略了刚才谢牧对他下死手的事，“我晚上睡不着来找小墨玩，没想到小墨不见了，不知道歹徒是什么人，他也太大胆了。”
谢牧看了眼已经彻底昏迷的小墨，道：“大家都被吵醒了，待会儿组织人搜查一下别墅吧，万一歹徒还没走，所有人都有危险。”
洛未连忙点头，接着走到小墨面前蹲下查看它的情况。
小墨虽然中了迷药，但药量不够大，还留有一丝意识，这也是刚刚它能在听到洛未的呼唤后发出声音的原因。
而谢牧之所以不给小墨下足量的迷药，单纯是出于他的变态癖好，他不喜欢睡死狗。
洛未好骗，待会儿有他为自己作证，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谢牧冷静想完，心里又开始恼火，他刚刚马上要动手，忽然听到洛未的声音直接萎了，现在一点兴致都没有。
好好的一个晚上就这样被洛未破坏，接下来几天其他人有了警惕心，他恐怕没机会再碰小墨。
好在离开别墅后他就能随意碰触自家牧场的动物，到时他一定要玩个尽兴不可。
谢牧这样安慰自己，调整好了心态。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嘉宾们很快来到别墅后院，看见神色苍白抱着小墨的洛未和拿着木棒站在一旁的谢牧，除了已经了解情况的几人，其他嘉宾都很惊讶。
“洛未，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听你在尖叫。”韩舞桐担忧地走到洛未身旁问。
洛未见了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再度翻涌，眼泪一瞬间落下，哽咽道：“我，我睡不着，下来找小墨玩，发现小墨不见了找到后院，看见小墨昏迷，谢牧也在，我们一起把坏人吓跑了。”
“你们一起把坏人吓跑了？”杜秋信神色未明地问。
洛未点头：“是啊，刚刚没开灯的时候，谢牧以为我是坏人我，差点打到我呢。”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看见坏人。”陆辰道。
洛未点头，着急地说：“我感觉坏人还在别墅没离开，大家查查房间，千万不要被坏人伤到。”
谢牧看到洛未的表现，心中越来越放松，这个傻子，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直接将他的嫌疑去了。
李衾作为节目负责人，站出来道：“自己找歹徒太危险，报警吧。”
谢牧心里一紧，“报警不会影响节目录制吗？”虽然他谨慎地戴了橡胶手套，没有留下指纹等痕迹，但做了坏事的人对警察有一种天生的恐惧，谢牧下意识不想见警察。
杜秋信道：“当然要报警，谢牧你不要本末倒置，嘉宾和工作人员的安全当然要比节目录制重要，你以为留下歹徒不报警，歹徒伤人后我们就能正常录制了？小墨是我的狗，谁敢伤害它，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李衾对拿着手机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工作人员立刻拨通了报警电话，谢牧见事情无法挽回，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洛未。
只要洛未的证词不出问题，就算警察来了他也不会有事。
庭院里人多繁乱，夏纪渃组织大家回客厅等待警察上门。
到了客厅，众人被这突发事件弄得睡意全无，方灵看着被下了迷药的小墨，道：“小墨是什么无价之狗吗？值得歹徒大费周章进别墅下药偷？门都锁着歹徒又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有内应？”
小墨已经被杜秋信接近了怀中，他摸了摸小墨的耳朵，小墨眼睛睁了睁，杜秋信温柔安抚：“别怕，兽医马上就来帮你检查，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小墨是不是听懂了杜秋信的话，闻言不再挣扎着睁眼，安心的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洛未心疼地看着小墨，“还好我今天失眠了，不然小墨真的被人带走怎么办。”
杜秋信提醒他，“就算你没有失眠也没事，不是还有谢牧在？”
“对了，谢牧你也失眠了吗？怎么突然想到来看小墨？我记得平时小墨和你不亲，见到你都躲着。”
杜秋信的问题题题切到重点，谢牧强忍着才没有在众人面前变了表情。
“这么晚不睡失眠是肯定的，一想到几天后就要和纪渃分开，我根本睡不着，想着看看小墨睡没睡，和它培养下感情，让它不再躲着我，没想到遇到了歹徒。”谢牧自觉准备好的理由没有丝毫破绽。
“你是说你看见歹徒了？”陆辰问，“他是男是女？是Alpha还是Omega？身形怎么样？”
谢牧摇摇头，“抱歉，周围实在太暗了，我们之间有一段距离，我没有看清。”
二十分钟后，警察上门。
他们先做的不是搜查，而是挨个问询。
洛未说清楚出来，对上谢牧的视线，对他道：“不要担心，警察挺温柔的，就是问问歹徒的情况，警察不会怀疑咱们两个。”
谢牧对洛未点点头，“我知道。”走进了临时问询室。
谢牧进门后礼貌问好，年轻的刑警盯着他，目光凌冽，好像已经将他当成了歹徒，根本不像洛未说的那样温柔。
谢牧顿了顿，难道因为洛未是Omega他是Alpha？
谢牧想到这个原因心中稍安。
然而刑警第一句话直接让他如坠冰窟：“谢牧，Alpha，二十六岁，家中经营牧场。说吧，为什么要在边牧食物中下迷药？又为什么在迷晕边牧后在它面前脱裤子？”
谢牧确定自己做这些事的时候周围没有镜头，警察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