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貌似无辜的始作俑者,伴随着一句宛如柳絮般轻盈的话语,已然偎依在了裴照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之中。

    他那双闪烁着晶莹光彩、美艳动人的眸子,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自己大哥的身影,凝视之际,既有勾人心魄的魅力,又流露出一种甘愿被呵护与臣服的情感交织。

    “什、什么?”裴照本来紧锁的眉眼因为震惊而瞳仁剧震。

    在裴照熟读兵法,充斥着战术策略的头脑中,在听闻这几个字的时候,陷入了此生最为深沉的迷思与升腾起的隐秘极致快-感。

    这一幕令他不自觉地联想起了古代兵法的至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战场上有那种深谙心理战术的,善于魅惑人心的能人,

    不过是勾勾手指,略施小计,便能四两拨千斤的消解对方的斗志与抵抗意识,在未曾真正刀兵相见的情况下便能使人彻底降服。

    此刻的情境,仿佛就是这一战术在情感世界里的微妙映射。

    裴照危险地眯起双目,好像有很久,好像又不过是一瞬,他的脑海里空白一片,只遵循着动物本能,视线集中在幼弟粉嫩的双唇,擒住那一片柔软,沉迷在欲海之中吧。

    裴照啃咬着、吸吮着、攫取着,早都肖想过无数次的幼嫩双唇。

    他惩罚性地咬住这恶毒炮灰的一身软肉,将一腔潜藏的欲念尽数喷洒在幼弟的身上。

    骤雨狂烈倾盆而下,枝叶随之剧烈摇曳,映照在窗户上的倩影随风雨变幻,时而明晰如绘,时而朦胧难辨,深深浅浅,斑驳陆离,呈现出一幅生动而富有韵律的光影画卷。

    “大哥!!”一声压抑至极的低吼。

    “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带着怒意与惊愕,愤然离场却又立在门口踟蹰不定的二哥裴锦,此刻脸色苍白中透出一抹羞涩的红潮,他骨节清晰的手掌紧握成拳,仿佛在抑制着内心深处那股因长期积压而汹涌澎湃的情绪,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出阵阵轻微的颤音。

    每当察觉自己被幼弟和大哥的世界所隔离时,裴锦总会因那隐晦的失落感悄然退去,独自在角落里默默舔舐心灵的创伤。他心中那份对过于柔弱、过分骄纵且急需庇护的幼弟无尽的关怀与担忧,始终如影随形。

    此番,裴锦独守空房思索了许久后,罕见地选择了折返回来,他的心头满是对自身心胸狭窄的自责。毕竟,在家族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怎能容许自己再三因琐碎之事滋生出如同兄弟相残般的卑劣念头?兄弟阋墙,自古都是大忌,如此心态,怎可匹配裴家这份沉甸甸的荣誉?

    于是,他鼓起勇气,轻轻推开幼弟寝室的门扉。然而,眼前的景象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脏,让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胸中同时燃起了地狱烈火,又好像拨云见日般,从长久萦绕在心头的困惑中解脱出来。

    无数个夜晚,他曾因那些难以启齿的绮丽梦境困扰不已,辗转反侧,自我谴责为禽兽不如。而现在,这些他深藏心底的秘密幻象,竟然被向来刚毅决绝、冷若冰霜的大哥抢先一步,化为了现实。

    他们唇舌交缠,紧紧相拥,沉浸于最原始而炽热的亲昵之中,耳边回荡着缠绵悱恻的水声和娇弱少年那婉转低吟、几近无力挣扎的微弱喘息。那流淌在优美下颌线条上的唾液,更映衬出这对面容相似的兄弟在情欲漩涡中的沉醉与交融。

    “二弟,这…也,都是为了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