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盯着应柏云微微上挑的眼尾,被掐住的脖颈忍不住轻轻吞咽着,他迟疑了两秒,目光闪烁双唇不断翕张着:“什么狐狸头。”
应柏云闻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紧不慢的开口:“钥匙扣。”像是怕陈风抵赖,应柏云摩擦着他的脸坐直了身体,自上而下的审视他,含着笑:“我帮你拿过来看看?”
陈风眸光一沉,在应柏云视线中伸手搂着他的腰往下压了压,闪烁其词:“现在不看。”
说完摩擦着应柏云的腰身,温热的手从衣摆边缘划了进去,应柏云的腹部有着不明显的肌肉,摸上去又硬又软。
陈风爱不释手用大拇指摩擦着他的腰侧,声音暗哑:“应哥。”
应柏云今天穿的是之前他俩在剑桥市场买的情侣睡衣,纯白色的毛绒绒睡衣,陈风手洗过,此刻应柏云身上都是淡淡的薄荷味,里里外外的,都是陈风平时的味道。
嗅着应柏云身上的味道,陈风小声抽着气,不自觉的挺了挺腰。
“手拿出去。”应柏云被顶得绷直了身体,他一把抓住腰间不老实的手,双腿跪在了陈风两侧:“先说说你哪来的狐狸头?”
陈风闻言一愣,双手双脚摊开在床上,匆忙扫了眼应柏云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他眸光微闪摇了摇头:“不知道,小七给的。”
应柏云“哦?”了一声,随后要从他身上下来,作势拿手机:“那我给他打电话问问……”
“应哥……”没等他把话说完,陈风翻身一搂将应柏云连被子带人锁在了怀里。
应柏云挣扎不得,只剩一撮头发还留在外面,浓郁的薄荷味将他包裹着。
挣扎未果,应柏云又气又好笑伸手推了推陈风纹丝不动的腰,提高声音警告道:“陈风!”
陈风不理,被子一掀,跟着钻了进去。
狭闭的空间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氧气,应柏云看着陈风刚想说话,后者见状垂眸轻轻咬了咬他的唇肉:“应哥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认错倒是很快。
应柏云来不及开口,只见陈风揉着他泛红的唇,眸光一沉,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后,身上的人彻底吻了过来。
“唔。”应柏云被亲的闷哼了几声,身上的人听到这声音反而更激动了,嘴唇被狠狠地吻开,口腔本就稀薄的氧气被湿润的舌尖驱赶着。
应柏云被亲的头晕眼花,微红的眼尾有些湿润,连呼吸都不太会了。
“应哥,”陈风稍稍抬头,声音很是暗沉:“呼吸。”见应柏云听话的小声喘着气。
陈风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眼中带着不为人知的欲|望。
他的应哥实在是太乖了。
陈风垂眸细细啄吻着应柏云发红的眼尾,顺着分明的侧脸向下,用唇贴了贴应柏云不断滚动的喉结。应柏云捧着陈风的脸想要挣扎,最后两只手也被举过头顶压在了床上,脖间被陈风吻的不成样了,喉结一圈都发着麻。
应柏云被激得流了眼泪,声音断断续续:“二十七岁带娃养家?还哄着我叫你陈哥。”
被抓住了凸|出的布料,应柏云打了个颤,声音抖个不停:“你就是个骗子。”
“我错了。”陈风手指很凉,被灼的轻轻笑了一声:“我真的错了,应哥,你别生气。”
应柏云手被禁锢着,腿被分开着,眼睁睁看着身上的陈风没大没小的上下其手,应柏云连躲都没得躲。
特别是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手上的动作比谁都重。
应柏云小声抽着气,红着眼睛淡淡瞟了陈风一眼,在越发过分的动作下侧过头索性不再看他。
“真生气了?”陈风声音很低,他低着头舔了舔唇,松开应柏云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别气了,等会我再跪着跟你道歉。”
不及应柏云拒绝,陈风很快低下了头。
灼热,难耐的温度,像是窗外渐大的雨滴,被撩动的痕迹像是滑腻雨丝,密密麻麻拍打在摇摇欲坠的窗户上。
应柏云弓着腰下意识抓着陈风的头发,却立马被刺了回去,接着就听见陈风闷闷的笑声:“应哥,抓这里。”
手被搭上了汗湿的后脖颈。
随着动作,应柏云被迫放在陈风脖颈上的手轻轻摩擦着,随着窗外雨声渐停,万籁俱寂的夜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应柏云全身都汗湿了,他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伸手将陈风捞了起来。看着他唇边的湿润,哑着声音:“吐出来。”
陈风笑了笑,舔着嘴唇不紧不慢开口道:“吃了。”
“嗯?”应柏云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唇,陈风含着应柏云的手指,由着他往里探。
平白无故的,手指又被含了个湿透。
感受着陈风越发过分的舌尖,应柏云缓了半响才开口:“真吃了?”
“嗯。”陈风贴着应柏云的脖颈闭上了眼睛:“不信你亲亲我。”
还生着气呢。
谁亲啊。
应柏云背着他睡,没一会就被搂着腰抱进了怀里,陈风声音放得很轻:“应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知道我平时不太会说话,可我太想和你有话题聊了。”
应柏云闻言不吭声,身后的陈风小心蹭了过来:“应哥……”
应柏云手一顿,转过去与陈风对视了一眼,对方眼里满满都是愧疚:“我真知道错了。”
想到两人之前聊的话题,应柏云眸光一沉,声音哑哑的:“我不是教你怎么追人吗?忽冷忽热。你怎么没听我的?”
陈风闻言凑过去小心翼翼亲了亲应柏云的唇:“我怎么舍得对你忽冷忽热,你看我一眼我就忍不住凑过来了。”
说完他抓着应柏云的手亲了亲:“要不应哥你打我吧,别气着自己。”
应柏云懒洋洋的哼了一声,搂着陈风的头摸了摸他的耳尖:“头发留长吧,等你头发留长了,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陈风闻言轻轻笑了笑,抬起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声音又哑又沉:“遵命。”
“睡觉吧?”应柏云扫了他的下身:“睡得着吗?”
注意到他的视线,陈风哼哼了一声:“睡得着,”他凑在应柏云脖颈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解释道:“这周每天都在上课,很累。”
“嗯?”应柏云想到之前王老师给他的消息,问道:“是为了下个月的奥数比赛吗?”
陈风闭着眼应了一声:“做了几套卷子,成绩不是很理想。”他稍顿,声音很沉:“好想再多学一点,再聪明一点。”
应柏云闻言舒了眉头:“你还不够聪明吗?我感觉比我强多了。”
“不够的,”陈风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应柏云:“我想要保送,快点上大学,快点赚钱。”应柏云语气稍顿,笑着轻轻蹭了蹭他的嘴唇:“怎么突然这么上进。”
沉默了好久,陈风搂着应柏云的手臂稍稍用力:“如果赚到很多钱我就能养你了。不用你受委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接什么案子就接什么案子。”
应柏云手一顿,抬眸看向陈风。
“我会赚钱养你的,”陈风目光灼灼,轻轻用唇蹭了蹭应柏云泛红的眼尾:“应哥,你等等我好不好,再陪着我几年,我一定有能力让你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活着。”
少年的诺言像纸叠的玫瑰,一瓣瓣叠成最无邪的模样。在那个极为寻常的雨夜,胜过应柏云这辈子见过任何一束妖冶的花。
——
应柏云罕见的起了个大早,等他洗漱完后,陈风还在床上不肯动,哼哼唧唧老半天也不愿意起床。应柏云一看就知道小男朋友老毛病又犯了,垂下头安抚亲了亲他的鼻尖:“很快就能见面了。”
“很快是什么时候?”陈风将自己扭成一条大麻花,随后学着毛毛虫涌动着来到了应柏云身旁,他看着应柏云打领带,用头撞他:“晚上吗?”
打领带的手一顿,应柏云垂眸看着眼巴巴的陈风心里一酸,思索片刻后将买车的想法提了出来:“今天下班我去4s店一趟,有眼缘的话先把车买了,到时候来接送你也方便。”
提取到关键词,陈风闻言眨了眨眼:“我俩要非法同居了吗?”
昨晚非法睡觉都没说什么,今天还纠结起这个了。
应柏云闻言诧异的扭过头看向他,见陈风认真的表情他忍着笑点了点头:“嗯诺。”穿过领带,他补充道:“不仅非法同居……”他语气稍顿:“还得非法生孩子。”
陈风目不转睛的看着应柏云,很快抿着嘴凑了过来:“你知道怎么生吗?”
应柏云大言不惭的点了点头:“这种事很简单的,你趴下,我教你。”
陈风不搭腔,转移了话题:“应哥……”他语气稍顿:“你有钱买车吗?”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坐直了身体:“我看过路线的,从我学校去你那只需要转两趟公交车,如果我实在想你了,我就自己来找你。”
应柏云闻言撇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看过路线呀?只提两辆公交车怎么不提中间要走多久呢?七公里呢。”
说完他语气稍顿:“买车也不是一时兴起,平时出去也需要。至于钱你更不用担心了,我好歹工作了这么久存款还是够用的,养你都绰绰有余。”
陈风闻言没再说话,他眸光一沉,将头搭在了应柏云的腿上。
“好了。”应柏云摩擦着他的侧脸:“我得先去律所,今天事情很多。你得自己去学校了,下午我看了车,如果顺利的话就能接你放晚自习。”
陈风应了一声,随后从床头柜里拿出几个不同口味的小面包,有蜂蜜味的,奶油味的,还有咸味的。应柏云惊讶的看向他,问道:“你这哪来的?”
陈风抿唇笑了笑,从床底下掏出几个精美包装的小盒子:“总感觉你会来我家,很早就准备了。”
满当当的全是零食。
应柏云选了几个在路上吃,两人又腻歪了一会,等应柏云出门的时候,陈风都洗漱完了。
两人在西街和东街的分界处等到了来接应柏云的车,陈风目送应柏云离开的身影,带着笑往学校走去。
学校离他家不远也不近,等到校门的时候恰好保安准备关门了。门口的大叔认识他,说了陈风几句就让他进去了。
陈风踏着铃声从挎包里掏出了手机,置顶联系人在几分钟前给他发来了消息,照片里是整洁的桌面,几个小面包放在文件档上显得有些突兀。
【应哥:陈风你到学校了吗?我准备开始上班了。】
【陈风:刚到。】
陈风脚步微顿,正准备问问应柏云律所的情况,身前几道阴影拦住了他的步伐。
陈风的笑容很快淡了下来,他收回手机不紧不慢的抬起眸。
入眼是许久未见的应延庭,他的身侧跟着刘凡等人,面色不善的看向陈风。
在一阵沉默声中,应延庭向前一步对着陈风露出了标志性的笑脸,他偏着头看向陈风放手机的口袋,声音含着笑:“你在跟我哥在聊天?”
陈风收回了手,提起步伐往另一旁走去。
“他妈的。”刘凡骂了一句脏话,陈风充耳未闻继续往前走。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笑声,应延庭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从身后传来:“你骂他妈做什么?”
故意停顿着,应延庭提高了声音:“他妈可死的不能再死了。”
陈风脚步微顿,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