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番外二

    番外二

    恰如同分明是看清楚了大势的刘季并不愿意去妥协,心中尚且还残存着那么一丝微末的、如同异想天开一般的希望一般。吕雉内心里,亦存在着几分不甘和茫然。

    只是这样的不甘和茫然却又很快消散,并进一步被转换为坚定。

    走向一条截然不同道路的坚定。

    因为就在这之后不久,刘季难得的回了家,对着吕雉辞行。

    这几乎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因为她的这个丈夫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拖泥带水之人,更不曾对家中诸事有过过多的交代及插手。

    妻子与儿女、女人对于他而言,同衣物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区别。

    当然,硬要说有,那这样的区别亦只在衣物的新旧和保暖程度而已。

    因而吕雉知道刘季其实并不是一个在出行之际,会对着妻儿说明之辈。

    只不过或许是终是定下了某些决心,放下了某些执念,又或许仅仅只是想要找一个人诉说一般。

    刘季难得的提了酒肉回家,对吕雉表示,自己将要远行,将要去寻求新的发展和出路,将要去为帝国和皇帝陛下而效力。

    刘季这话语说的义正词严,然而吕雉却似乎看到了其目光里的飘忽。

    虽然仅仅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

    于是吕雉便知晓,她的这位似乎彻底放下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开始想要彻底将自己融入到这帝国之中,成为大秦这架马车上的一员。

    吕雉并不怀疑以刘季的手段,可以混到一个极好的位置。

    特别是在帝国向外扩张,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想要将帝国的版图推进到前世她所未曾知晓和了解的区域的时期。

    只是再如何的成就相较于刘季前世最终所获得的而言,却又似乎太少太少。

    因而吕雉定定的看向刘季,良久,方才扯出一个笑容。开口,对着刘季道:

    “你是要放弃了吗?”

    吕雉并没有去细细的说明刘季想要放弃什么,又想要奢望和获得什么。聪明人之间,本就不需要说得太多太多。

    至亲至疏夫妻。

    对于刘季此前所想要做的事情与野望,吕雉自然是知晓的。

    不仅是知晓,甚至于他们吕家在这个过程中,便充当了一个天使投资人的角色。

    风云将起,始皇帝一统六合的步伐太快太快,而那位帝王所想要实现的种种对于这世间的人而言,太过超前亦太过不可以被接受。更不必说,还有那于六国的土地上经营数百年之久的旧贵族以及那些遗老遗少们。

    事实上在最初的时候,在始皇帝于六国的土地上废分封行郡县之前,那些遗老遗少们所想的不过是恢复到分封的局面,以强秦如同周天子那般做为天下的盟主而已。

    贵族仍旧是贵族,王子皇孙仍旧是王子皇孙,那属于六国的一切,仍旧在六国的手中,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但——

    强秦也好,秦国的历代国君,以及那一统六合的帝王,在某种程度上说都是异类。

    “怎么会有人不是想要恢复周朝时期的旧制,将自己的子女分封出去,而是将所有的一切集中在自己手中呢?”

    “大不了叫那些好的、肥沃的土地,都给你的儿女,而我们再多让渡一些利益嘛!”

    “你赢秦王室吃肉,总得叫我们喝上那么一口汤不是?大家都是贵族,祖上还是拐着弯的亲戚,你说你这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你这是在干什么?郡县,郡县那是什么,你这是要挖我们六国的根吗?分封怎么就不成了!”

    有人试图说服那帝王,使一切重回到分封制之下的局面。有人暗地里勾结和联合起来,想要将那统治推翻。还有人等待着时机,等待着这辆名为大秦的战车,等待着那帝王显露出虚弱和疲态。

    当然,这一切原本是成功了的。在那六合一统的帝王失去之后,在大秦的江山被交到胡亥手上,在赵高专权乱政

    陈胜吴广振臂一呼,天下云集而响应。

    最终,项籍、刘季等脱颖而出。

    布衣出身的刘季坐稳了天下。

    但这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至少现在的项籍也好刘季也罢,并没有任何的机会。

    甚至于刘季自身亦是在放弃。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很多时候,人最难说服的往往便是自己。但只要开了那么一个头,一切却又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困难。

    因而吕雉见到刘季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点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状态。

    好似是彻底将什么放下。

    然而吕雉心中却是有恶意在升腾。

    于刘季的目光之中吕雉轻笑,开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对着刘季表示:

    “如果我告诉你,你本应当是能够成为天子、成为皇帝的呢?”

    重生而来的吕雉似乎是在无所顾忌的对着刘季将自己最大的秘密与筹码吐露。

    刘季扯动了嘴角,似乎是想要笑。

    笑吕雉的异想天开,笑吕雉的胡思乱想,胡言乱语。

    只是在触及到吕雉那似乎是疯狂的目光的那一刻,刘季却又莫名的觉得,他这妻子说的是对的、有道理的。

    这是一种无来由的感觉,更是他内心深处那莫名的、隐隐的、不足为外人所道的野望。

    当然,仅仅只是在他的决定做出、在他想要放弃之前。

    毕竟谁都清楚,蚍蜉撼大树,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胜算。

    所以

    “原来你竟是恨我的吗?”

    刘季还是笑出声来,目中似是带着将所有的一切看透的恍然。

    在这种时候,吕雉选择将这种话语说出,自然不会是什么好意。

    人最害怕的并不是得到,而是得到之后失去。是你明明看着富贵权势就在眼前,是你本可以实现目标理想,却不得不甘于平淡被生活磋磨,被现实打败。

    所以这世间种种,这世间人往往共患难容易,可共富贵

    刘季本就是身无长物,一无所有。

    能够有今时今日之种种对刘季而言,或许本就是实力与运气的一部分。

    可是吕雉口中的意思却是在告诉他,他还可以走得更远,走得更高。

    甚至于在吕雉所知晓与认知到的某个未来当中,自己已经成功。

    建立了自始皇帝之后的前所未有之国度。

    这对于刘季而言,诱惑与鼓动人心的效果可想而知。

    恰如同一个一无所有正准备收手的赌徒,在即将收手之际,忽然有人在他的耳边低语和呢喃。

    赌下去,赌下去,只要赌下去,你就可以翻身可以成功逆袭。

    一举而成为亿万富翁。

    并且这个人的表情与神态都在告诉你,她并不是在说笑。

    所以,还要再赌下去吗?

    即便你的理智告诉你,这不过是在异想天开。

    刘季看到了吕雉眼底明晃晃的、几乎不加掩饰的恶意。而吕雉亦没有否认刘季的说法,只是在好以暇整的等待刘季做出选择。

    短暂的沉默之后刘季给出了答复。

    一个似乎是在吕雉的预想之外,却又好似是在那清理之中的答复。

    刘季并没有被吕雉的言语所蛊惑。

    不但没有被蛊惑,还洒然而笑,仿佛是极宽容与大度道:

    “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而我亦有不对的地方。不过我此去,自当尽心搏一个前程。家中诸事,便托付于你了。”

    刘季并没有想到过吕雉的拒绝,但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吕雉确确实实的表示出了拒绝。

    “既然你可以去搏那个前程,我又为何不行?”

    一轮圆月之下,吕雉对着刘季做出反问。

    似是想不清楚弄不明白,刘季为何就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将家庭的重担,尽皆交托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在过去的无数年里,本就是如此。

    这似乎成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刘季面上与神情间的讶然做不得假,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妻子一般,以目光认认真真的从吕雉身上扫过。

    吕雉于此并没有任何回避。

    又或者说自始至终,吕雉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

    刘季原本是想要说,你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又如何能够

    只不过在话音将要出口之前,他陡然意识到,吕雉应该是知晓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并且做出决定。

    “帝国的向外扩张需要人才,而人才,对皇帝陛下而言,不论男女,都有立功的机会。”

    “既然是如此,刘季,我们和离吧。我想要走一走,试一试,一条不同的道路。”

    “那白粥榨菜也好,炸鸡可乐汉堡也罢,你们男子吃得,我们女子又为何会吃不得?”

    锋芒毕露好似是那寒光湛湛清辉皎皎的宝剑出鞘,吕雉开口,是商量,然而却又更像是通知。

    恍若是在唇齿间徘徊了百千次。

    刘季嬉皮笑脸,甚至可以说是隐隐带着几分威胁的想要做出挽留。

    毕竟就某些方面而言,刘季同某些亡命之徒间,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区别。

    至少刘季的庇护之下,是有着亡命之徒存在的。

    只是吕雉并非是全然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亦并非是不曾见过风浪的普通妇人。

    于是刘季便知道,事情并不可为。

    意识到这一点的刘季很快便收敛了笑意。

    啊这,画家指落榜美术生

    然后有个政哥穿越成刘盈的脑洞

    留到下本政哥穿西游做为番外写

    第82章

    番外三

    番外三

    有着识人与用人只能的刘季从很早之前便已经知道,他的这位妻子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更非是那等轻易顺从和屈服之辈。

    只是恰如同本应当飞翔的鸟儿被套上了枷锁,那被称之为女、为妻、为母的东西将其紧紧束缚。

    使之成为一个众人眼中的贤妻良母,成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

    刘季对此无疑是满意的。

    毕竟做为既得利益者,你永远不要加害者同被害者共情。

    奉养父母也好,教养儿女也罢,又或者是生儿育女,对刘季而言重要却又没有想象中的重要。

    薄情寡义如刘季,自不会被此所左右。

    只不过若是有那么一个人,不仅能够免去他的后顾之忧,其兄弟亲戚等还能够为自己的事业提供帮助。

    刘季多多少少,还是愿意给几分体面与尊重的。

    虽然这样的体面与尊重在刘季自身尚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亭长之时,并没有任何用处。

    但刘季本以为吕雉当如这世间的绝大多数女子,当如那绝大部分做为妻子、做为母亲的存在一般时,一切却又似乎有了不同。

    吕雉本就是一个极擅长于隐忍且极擅长于抓住机遇把握时机之辈。

    只是原本的吕雉有枷锁束缚,不足为惧。而现在的吕雉

    刘季说不清楚这样的转变究竟是好是坏,但毫无疑问,对他自己而言,却无疑是坏的。

    “你莫忘了,你我已经成婚,是你父亲亲手促成的婚礼。还有,盈儿与”

    如同每一个卑劣的既得利益者一般,刘季似乎是在试图用家庭、用儿女亲情等将吕雉绑架。

    即便他刘季自身本就是不被此约束之辈,但吕雉至少在最开始时,吕雉是被此绑架和约束的。

    然而于刘季的目光之下,吕雉却是摇头,坦然且无惧的给出宣告。

    自己并不会因此而妥协的宣告。

    在前世、在未曾重生而来的时间里,吕雉早已经做出了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只不过这样的妥协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如同货物一般被嫁给刘季,做为吕氏一族对刘季这个潜龙的投资?还是一次次的被抛弃和被磋磨,直至母子离心?

    又或者是那几乎可以想见的恶名?

    重生而来,并且知道了这个世界同过往已经不同的吕雉并不认为自己还需要妥协,还需要忍让。

    况且这世道的种种固然是为男子服务,可做为女子,并非是无有出头机会的不是吗?

    遑论是在这帝国扩张的关键时期,而那位六合一统的帝王,俨然对天下人展示出了其不拘一格用人的决心和决意。

    既然是如此,那又为何不去拼上一拼搏上一搏,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

    “天下女子,又有几人”

    刘季似乎仍在做出最后的补救,仍在想要将吕雉说服。

    并非是有意要将那翅膀折断,而是是什么呢?

    这同刘季自身的利益相违背。

    即便刘季已经放弃了某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及野望。

    只是很显然,吕雉并不会因刘季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主意。

    不仅不会改变,还将刘季的话语打断,仿佛是带着几分讥笑与嘲弄道:

    “你莫不是怕了吧,刘季?”

    “害怕我翻身,做出较之以你更大的成就?”

    “害怕被自己的妻子打败?”

    吕雉似是在刻意激怒刘季,而恰如同吕雉搜想的那般,刘季确实是被其所激怒。

    再维持不住那看似是有礼的神情与面色。

    “乃翁”

    仿佛是咒骂的话语堵在喉头,几乎便要脱口而出。然而便在将要出口的那瞬间,刘季却又笑出声来。

    抚掌而叹,仿佛是碰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

    又或者说这本就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

    然而自始至终,吕雉不过是静静地看着刘季,仿佛是在看着一场场闹剧而已。

    于是刘季缓缓将那笑意收敛,似乎是极具威胁与压迫道:

    “你可想好?世道艰难,你一个女子”

    “不,这世道已经被改变了,不是吗?要不然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你又如何会放弃?”

    吕雉摇头,目光清凌凌的,仿佛是天际那再是清冷不过的月光一般看透到刘季的眼里。

    于是刘季无言。

    短暂的沉默之后轻笑,做了一副无赖状态道:

    “该提醒的乃翁都已经提醒,不过你确定,你可以过得了你的父亲、我的老丈人那一关?”

    于是吕雉同样是无言,目光与思绪飘远,仿佛是回到了那久远的记忆当中。

    女子的地位其实并没有那般低下,甚少没有后人想象中的那般低下。

    女子建功立业的事情,同样是有的。

    秦国曾经的那位宣太后就不必说,便是在刘邦立国之后,亦有女子许负因相面之术而封侯。

    甚至于在后人看来似乎极是苛刻的秦法至少在始皇帝时期,或许是因为某种堪称是原生家庭的影响,又或许是那诸多种种的原因,秦法中对于女子有孩童同样有着相关的保护。

    当然,这并不代表整个社会便偏向了女子,更不代表女子如同男子一般,拥有更多的机会。

    至少在吕雉所经受到的教育里,在她所遇到的绝大多数事件与人群中,还是以男子为尊。甚至于吕雉自身,于一双儿女之间如果硬要做出选择的话,那么她所偏向的

    至少在前世的绝大多数时间里,吕雉能且只能偏向于刘盈。

    恰如同那老丈所言一般,这是她与女儿富贵所系,不容许任何闪失。

    当然,这是就前世而言。

    那条倚靠丈夫、依靠儿子依靠家族的道路吕雉已经走过,现在她想要走的,则是一条全新的、未曾有人走过的道路。

    以女子之身实现抱负与理想,走到台前。让天下女子知道,女子的归宿,并不仅仅是在灶台、内宅之间,更不仅仅只是有相夫教子这一条。

    凭什么她分明有着不逊于任何男子的聪明与才智,却只能如同货物一般被父亲拿来做为交好和投资刘季这个潜力股的手段?

    凭什么她分明有着不弱于任何男子的智慧和才干,却只能做为妻子、做为母亲如同烛火一般为着丈夫和儿子燃烧自己?

    凭什么她的付出与努力呕心沥血最后换来的仅仅只是夫妻离心母子陌路的局面?

    既然是如此,那么她便不要做谁的女儿,不要做谁的妻子,更不要做谁的母亲。

    她是她,她仅仅只是她。

    相较于那大婶鼓动的种种而言,吕雉显然更有野心与决断。

    于是刘季吊儿郎当的摆了摆手,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只道是他的行程已经决定,并不会因此更改。

    吕雉要和离也好,想要继续过下去也罢,都随她的意,他并不关心。

    至于庶长子刘肥以及他同吕雉之间生下的那一双儿女,吕雉若是愿意管便管,若是不愿意,他亦没有更好的办法。

    左右几个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他们老子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能自己偷鸡摸狗找口饭吃。

    没道理老子可以,做儿女的便不行。

    还有吕雉娘家人、特别是吕雉父亲那边,他可不会去说明。

    端的是一副占便宜没够且不负责任的无赖模样。

    甚至于吕雉清楚,以刘季的性子,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但吕雉却是长舒一口气,仿佛是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

    然后等到第二日刘季离去,吕雉想要外出想要做出安排之时,便对上了女儿鲁元及儿子刘盈那闪动着泪光的眼。

    “阿娘可是要抛弃我们,离开我们?”

    自幼便同母亲相依为命的孩子并不能很好的理会父母之间的机锋,只是

    “阿娘昨日夜里同阿父之间的言语,我们听到了。”

    吕雉那仿佛是极平静的目光之下,鲁元低下了头,刘盈则抬起了眼,唇角嗫嚅着做出补充。

    “您您是不要我们了吗?”

    向来乖巧的孩子强忍了泪,含糊不清的吐出言语。

    然而落在吕雉的眼中,却又那么一瞬间同那想要同自己彻底割裂的长大后的刘盈相重合。

    于是吕雉点头又摇头,仿佛再是清醒、理智与冷酷不过道:

    “我首先是我,然后才是你们的母亲。而现在,同你们的父亲一般,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

    吕雉轻笑,以手抬起,抚过女儿的脸,却又在将要落到刘盈脸侧的那瞬间收回,认认真真道:

    “我并不是你们的父亲,亦做不来那等不负责任的事。所以在我走之前,我会托人将你们安置好。”

    “那母亲想要去哪里?我们便不可以同您一起吗?”

    “不,”

    吕雉冷酷的给出拒绝。

    “你们要学会长大,要学会成长,我会给你们想要的自由。”

    吕雉似乎主意已定,便连那颗心,同样在前世的权势斗争中变得冷硬。

    并不会因那一双儿女的哭泣而动摇。

    第83章

    番外四

    番外四

    吕雉不曾想到那被魔改了的秦朝时空对自己而言并不是终结,等到再一睁眼,竟然又会至于一个陌生的时空,脑海中存在着一段记忆。

    或者说类似于话本一样的故事。

    话本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公主,还是当今官家最宠爱的公主,唯一的子嗣。

    这位公主的前半生受尽宠爱,在高高的宫墙之中,所见所闻俱是一派富足。

    只是官家虽然宠爱公主,却同样心疼自己的母族,为了母族荣耀的延续,将公主嫁给了母家的侄子,一个出身平平样貌同样是平平的青年。

    公主并不满足官家的安排,在同驸马成婚之后相看两生厌,成为一对怨侣。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官家活着的时候,公主尚且有那个骄纵任性的资本,可是等到官家死后从宗室中迎立的太子即位,公主的下场

    公主疯了。

    原本官家尚且还在世的时候,官家是叫公主同驸马和离了的。可是谁也不清楚在官家临死之前,在即将咽气的时候,官家又为何会再下那么一道旨意,使公主和驸马复婚。

    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很显然,公主已经没有了那个骄纵和任性的本事。

    当然,这仅仅只是公主的视角。

    心早已冷硬并且早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政治家的吕雉无法理解公主那些小女儿的痴缠以及那些情情爱爱,事实上就某些方面而言,吕雉同刘邦是一类人。

    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过得很好的一类人。

    若是如公主这般,那么早在吕雉被父亲嫁给彼时年少且尚是个无赖,还早早便弄出了庶子的刘季之际,吕雉便应该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而非是下嫁给刘季替其生儿育女,最终守得成为皇后成为太后的那一日。

    因而吕雉对有关这公主的种种只是浅浅掠过,而后便将思绪放在了上一个世界的记忆当中。

    亘古未有的地图在重生而来的吕雉眼前展开,白粥榨菜等不必说,还有那可乐炸鸡汉堡等神物

    连刘季这个看似游手好闲且极是无赖,然而在很多时候主意却是极正的都真心实意的投了,吕雉自不怀疑,当她决定踏上那条道路之际,便注定会遇到故人。

    只是不曾想会遇到那么多的故人。

    以致于当吕雉在某一个下午,遇到男扮女装的某位张小娘子之时,吕雉已经能够面无表情的做出打趣。

    就不得不承认,某些人确实是足够胆大的。

    毕竟博浪沙的刺杀

    还有,你不是铁杆反秦的吗?怎么

    想到此处的吕雉有些无言。

    当然,这仅仅是这个过程中的小小插曲。

    在帝国扩张和大兴土木大搞基建的前提下,很多事情重要却又未必有想象中的重要,遇到几个故人人们,岂非是再正常不过?

    而吕雉,吕雉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政治理想与要求的。

    想要如同前世那般成为帝国实际上的掌控者已经不可能,于此世界当中,她所寻求的自然是为天下女子开辟一条道路,勿使后来者仅仅是以妻子、母亲等的身份而存在和被束缚。

    这样的道路及过程自然艰难,最终的结果,同样算不得全然的被完成和实现。

    尚且很长的道路需要后来者来实现。

    不过吕雉相信,只要有人暗夜举火,那么终将有照亮此一方天地之际。

    只是可惜,吕雉并没有看到最终结果到来的那一日。

    非但是如此,当吕雉闭上双眼并且再度醒来,当她的目光从有关那公主的话本故事间浅浅掠过,有什么抓住了吕雉的眼球。

    是什么呢?

    是国都被破公主帝姬被俘,内外命妇俱皆被异族人玷污。

    那些身份高贵的女子尚且是如此,又何况是平民?

    个中遭遇,可想而知。

    更不必说官家同上皇北狩,多年积累,消耗一空。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屈辱和苦难带给那些活下来的贵人们的不是警示,不是卧薪尝胆血洗前耻收复失地。而是将更深重的苦难与枷锁强加在女子身上。

    “我奈何不了异族人,难道还奈何不了你们这些弱女子不成?”

    “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怎可抛头露面?”

    “女子贞洁何其宝贵?尔等既然被异族人所辱,又有何颜面留存于世上?”

    这样想着、说着的卫道士显然是忘了,女子的贞洁从来就不在躯体之上,而是在剑锋之内。

    况且仗义死节,异族来临和入侵之际,受天下人与百姓供养的帝王尚未曾仗义死节。剩下的还活着的人又有何面目与理由,将这一切加诸在本就是处在弱势的女子身上呢?

    又或者说软弱对他们而言,本就是一种原罪。

    “可当真是该死啊。”

    寂寂的空间中,吕雉发出无声的低语。而后下一个,整个灵魂仿佛是落到了实处。

    吕雉在那公主的身上醒来。

    彼时尚是公主尚未出嫁,官家尚且还在世之时。

    属于公主原身的记忆在吕雉的脑海中冲撞,陌生的环境与种种叫吕雉未曾轻举妄动,在第一时间吐露出任何的异常。

    不,还是有异常的。宫人们惊奇的发现,原本天真娇俏且喜欢各种才子佳人话本子的公主好似在一瞬间成长起来,变得沉静,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看过一本又一本的史书典籍,身上的气质一日较一日更加沉寂。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整整三个月之内,吕雉似乎是在如饥似渴的吸收着那诸多种种的知识,并且同原身记忆相印证。

    只不过坐拥宝山,做为当家官家唯一的子嗣,原身所学的大多是才子佳人情情爱爱,所看到的同样是如此。而吕雉所看到和感受到的,却又是另一番天地。

    这似乎是一个正常发展的、从未被改变过的世界,同她原本所在的世界、所在的第一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是她死后、是改名为刘邦的刘季所建立的国度灭亡之后的又若干年。

    当读到她死后,吕氏一族的下场之时,吕雉无疑是不甘且怨恨的。

    虽然这样的情绪似乎很快便淡去,而对于吕氏一族的下场,她同样早有预料。

    可是等读到王朝灭亡新的国度建立而后又消失,直到本朝种种吕雉的心中却似是有火在燃烧。

    这是一个未曾实现全然统一的政权。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毕竟在那个秦朝的时空中见识过更广阔的天地的吕雉看来,所谓的汉唐故地,并不仅仅是她的目标。

    重点是在她这数月以来所读到和了解到的历史里,是有着女皇帝的。

    日月凌空,女主沉浮。

    甚至于那女皇称帝的道路,带有几分她做为高后那一世的影子。

    当然,那女皇要较她做得更好、更绝。

    所以

    更不必说,就在她现在的这个父亲,当今官家亲政之前,这赵宋的朝堂同样是由女主所掌控。

    这是最大的艰难。

    在女主天下的局面如同昙花一现般被男子所取代之后,后来的男子们势必会反扑,会将深重的枷锁对着女子一层又一层的套上,企图断绝女子登上高位的道路。

    可同样的,这亦是最大的契机。

    因为有过先例有过被女人所掌控和主宰的日子,所以吕雉相信,只要再出一位女性政治强人,那么那些看似反对最激烈的,往往会跪得更快。

    更不必说,她可是那便宜父亲,当今这位看似软弱的官家唯一的子嗣。

    嫁出去的女儿固然是泼出去的水,可若是这水不被泼出去呢?

    吕雉双眼微眯,胸中有火焰在燎原,内心里显然是升腾起无尽的野望。

    恰在此时,她那便宜父亲听说女儿转了性,所以轻手轻脚的到来,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后官家便看到日渐长成的少女似是在看书。

    书页最后落在的,是

    “你啊你,平日里看的不都是痴男怨女,才子佳人吗,怎么近日竟想到读史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吕雉手中的书页之上,眼中所看到的,恰是吕雉的目光仿佛是在那记载着前朝则天大圣皇帝和本朝章献太后,及自己嫡母的书页间停留。

    如此种种者,几乎叫官家想到某些不好的经历。只不过这位官家在很多时候都是好性子的,并未因此而有所迁怒。而是开口,仿佛是打趣一般对着吕雉问出疑问。

    然而吕雉抬头,并没有去说那些读史使人明智等的话语。而是开口,目光幽幽,神情同样是幽幽的对官家发出言语,问出疑问。

    “父皇可相信重生?女儿于梦中,得仙人所授,知晓了”

    “休要胡言乱语!”

    官家面色并不好看。

    不过吕雉开口,却是自顾自的将她从那话本子上看到的种种讲出。

    当然,语言无疑是有魅力和技巧的,而吕雉所讲述的重点,同样不在情爱纠葛之上。

    而是公主于官家死后所遭受的种种待遇,以及小宗入大宗,那过继的宗室子弟在即位之后,是如此追封生父生母同朝臣相妥协,将官家赶到一旁去吃冷猪头肉。

    第84章

    番外五

    番外五

    “住嘴,福康!你发癔症了。”

    于群臣面前向来软弱,很少展露出强硬态势的帝王眉目冷硬,眸中似是带着怒火,对着吕雉做出断喝。

    然而经历过战乱和风雨,所见识过的豪杰之士不知凡几的吕雉又岂会因此而有所动摇及惊讶。

    论及威势等种种而言,这便宜父亲一个尚未完成家国统一的帝王而已。

    莫说是同刘季抑或者那位一统六合的始皇帝相较,便是同吕雉相比,亦是有所不及的。

    因而吕雉非但未曾住嘴,反倒是一字字一句句的,如同恶魔一般将这帝王内心里最恐惧的种种说出。间或夹杂以从公主原身的种种遭遇,以及对往后局势的推断

    直叫一旁的官家冷汗涔涔,自觉或不自觉的顺着吕雉的话语展开想象。

    并且意识到,他这个女儿或许并非是在胡言乱语,而是

    难道这世间当真有仙人,当真有仙人在借着他这女儿的口,在说出些什么?

    还有,他便注定了当真没有儿子吗?

    吕雉的话语触动了官家的隐痛,于吕雉那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之下,官家落荒而逃。

    “噫,宿主,你怎么这么早就将底牌给暴露了呢?难道你就不害怕那位官家把你当成是妖孽,绑在火刑架上烧死吗?”

    “不,他不会的。”

    吕雉却是轻笑,面上与神情间一派笃定。

    这出口同吕雉之间展开交谈的系统是吕雉在进入此时空之际,无意间获得。据说是在听说了某位画家的演讲之后,脑子一热热血上涌,想要用汉人的剑为汉人的犁获取阳光下的土地。

    然后不知怎么,操作失误走错了时空,并且同吕雉相绑定。

    做为一个优秀且成熟政治家的吕雉自然不是眼神中尚且流露着清澈愚蠢的江辞,不过三言两语间便将系统的底细摸了个门清。

    去除掉那诸多种种吕雉所不理解或者暂时不理解的词汇,在吕雉的理解当中,这系统有一个独到的功能。而恰恰是这样的功能,足以将她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抹去,走上那条争权夺利的道路。

    毕竟权势这种东西,永远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方才是最好不是吗?而原身这位公主的悲剧,从来便不在于其所嫁非人抑或者其他。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从将一切寄托于情爱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上的那一刻起,原身的一切,便已经注定。

    又岂是嫁与不嫁那驸马,所能够决定?

    况且父母之爱子女,纵使于原身的视角看来,官家叫原身同驸马成亲所为的仅仅只是自己的母族,但于吕雉做为一个政治家的视角里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以为权力都是天生的吧?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个公主,一个先帝所留下的唯一的公主,还是一个满脑子情情爱爱没有半点政治嗅觉的公主。官家的做法所想要保全和延续的,究竟是自己母族的荣耀,还是为公主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可实在是不怎么好说。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新上任的帝王,同公主之间的关系,可并不怎么好。

    很显然,公主似乎是并不曾弄清楚这当中的关系的。

    所看到的,亦只是看似平静局势下的一角。

    并不理解那其中的暗潮汹涌。

    至于吕雉,吕雉所需要的,是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叫无人能够主导自身的命运。

    甚至为这天下女子开出一条道来。

    还有还有什么呢?

    那国都被破天子被掳的局面,那东京城内外女子被当成是畜生的局面,吕雉定不会叫其再发生。

    当然,目前的当务之急自然是从无到有,在这宫廷、在朝堂中,打造出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对吕雉而言说是为难也为难,但说是简单,却也是再简单不过。

    至少朝堂上不多说,宫廷之内,很容易便叫吕雉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收买到属于自己的势力。

    不至于如同原身那般,傻傻的什么都不清楚。

    当然,做为一个此前并没有这么意识的公主帝姬,就算是原身想要从那些繁杂的信息当中分辨出什么,很多时候同样只是奢望。

    可是吕雉却不同。

    删繁就简从那些并不起眼的消息当中提取到自己想要的,往往是一个政治家最基本的素养。

    这仅仅只是一方面。

    自那日官家仓皇离开之后,一切似乎不曾有任何变化,却又似乎有什么悄悄被改变。

    对于吕雉的很多做为,官家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甚至默认着吕雉打着少女怀春、挑选驸马的名义同那些举子们交往。

    叫不少自我感觉良好的读书人深感惶惶,唯恐真的被公主看上,以致于丧失了上进的通道。

    又或者自绝前程。

    然而这天下的读书人,有人云亦云自视甚高者,自然同样不缺少那些想要另谋出路之辈。更不必说,公主风流浪荡的名声虽然甚嚣于尘世,可不管是吕雉的才华见识眼界等种种,自有叫人折服的魅力所在。

    吕雉似乎是在走前朝的太平公主所走过的路线,并且在这样的过程中,还于某次宴会之际,似真似假的对着官家提出,想要将诸宗室子弟尽皆接到宫中,进行教养。

    原本众多大臣、清流的目光以及被吕雉那大逆不道的、妄图干政的举措所吸引,并且接连上奏,对吕雉做出弹劾。

    只是那大多的奏章,都叫官家留中不发,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处置。

    “父皇认为李家人是好的,百年之后,能够做为女儿的依靠。可是父皇怎不想想,届时失去了您的庇佑,除了女儿自己,又有谁能如您一般,护我周全?”

    “前生是女儿愚蠢,看不清形势。但重来一遭,女儿不仅想要改变自身命运,更希望父皇您,不至于落得前世那般,死后牌位叫新君挪到一旁的地步。”

    “我知父皇您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女儿亦想要一个弟弟。但事若是不可能,父皇,外孙同样是孙,同样留着您的血脉,不是吗?只要”

    吕雉似是在胡言乱语大逆不道,显露出自己的野心及野望。而御座龙椅之上的帝王神情阴沉,良久,方才对着性情大变的吕雉道:

    “你可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所选择的又是一条怎样的道路?”

    “自然。”

    吕雉点头,于是官家再问,对着吕雉道:

    “你可知道,你是女子。而女子”

    然而吕雉却是笑,仿佛是极无礼的打断官家的话语,对着这便宜父亲道:

    “父皇何不叫儿臣试上一试呢?便是不成功,便是如太平公主那般,亦好过死在后院之内,生死不由己,全然没有任何的反抗。”

    不管是身后事还是身后名,同为政治家的吕雉似乎是清楚的知道,当如何打动眼前的这位官家。况且相较于薄情寡义天性凉薄的刘季而言,这位官家还是有着那么几分爱女之心的。

    因而对于吕雉说出的种种,官家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反对,亦没有表示出任何支持。只是再三提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莫要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惹出事端。

    但这落在吕雉的眼里,却已经是最大的默许。

    因而在之后的日子里,吕雉并不曾闲着。

    不仅不曾闲着,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忙碌。

    在这样的过程中,那位手段并不强硬的官家自然是意识到,他的这个女儿,或许较之以他想象的更加出色。手段权谋等,浑然天成,圆滑老练,便是自身亦有所不及。

    这不由得叫这位向来软弱的官家心中,同样生出某种想法和野望。

    虽然细微,却随着吕雉的表现,一点点被放大和滋生,直至借着宠爱女儿等诸多名义,主动为吕雉提供方便。

    更不必说,还有系统的帮助。

    系统是好孕系统,原本的功能是要宿主穿梭在不同的时空当中,替那些生育艰难的优秀男子们生下一个个优秀的继承人,进而以此获得能量值。

    只不过在吕雉的洗脑和蛊惑之下,向着大女主自强系统而转变,果断投入到新的奋斗事业当中,给吕雉提供那诸多种种的方便。

    但女子即位,想要真正的君临天下并且不被清算,那么总有一个跳不出去的话题。

    子嗣。

    又或者说继承人。

    女子生育艰难,生产便如同过鬼门关尚且不说。

    这毕竟是一个男权社会。

    儿子也好女儿也罢,不管是本心里还是在周围人的影响之下,当他们长大成年之后都会或多或少的偏向父族、偏向夫家。

    但这天下是老赵家的天下,自然是不能让给他人的。

    矛盾由此而产生。

    所以自古至今,在皇位的继承里,是不曾考虑过女子的。

    不仅仅是皇位,便是平常百姓家继承家产,又何曾有越过男子而将家产给女子继承的道理?

    只因为在世人的观念里,女子便是夫家的人,是娘家的客人。

    这本是阻碍吕雉继承这个皇位的最大问题,亦是那些女性的掌权者们所不可避免将要面临的困境。

    更不必说,吕雉附身的这个原身,还是一个未曾怀孕、未曾嫁人的女子。

    况且吕雉内心当中还有着其他的担忧,那便是她虽然不是不能生的,可只能说,那位则天大圣皇帝在某些方面而言,确实算得上是天赋异禀,并非是常人所能及。

    吕雉的失败似乎便失败在吕氏一族后继无人,她同后继者的关系并不如同那位则天大圣皇帝一般亲密。

    好在系统并不是吃干饭的,更不必说还有着本来的职能。

    于是这些问题便不再是问题。

    至于吕雉腹中孩儿的父亲究竟是谁,谁知道呢?

    反正后人对此,并没有一个定论。

    当然,有鉴于同吕雉绑定的系统早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系统,等到吕雉腹中孩儿出生,给出的奖励居然是三十万重骑兵什么的,便显得似乎是如此的合理?

    个鬼哦!

    一个冷知识,巅峰时期的蒙古帝国,所拥有的骑兵亦不过二三十万。

    就这,还不是重骑兵。

    所以

    我还争权夺利猥琐发育个鬼哦!

    想必这朝堂的诸公、这天下的百姓,甚至是她那便宜父皇,都是很乐意给她披上一件黄袍的吧?

    事实确实是如此。

    到这种时候,性别已经不再重要。

    当三十万重骑兵出现的那一刻,吕雉便是整个赵宋王朝当之无愧的女皇!

    至于官家,不好意思官家已经连夜拟好诏书,退位为太上皇。

    后周世宗与太/祖皇帝未曾完成的大业在吕雉的手中得到完成。

    被便宜爷爷真宗皇帝降低了逼格的泰山因为吕雉的到来和封禅,重新被拉回了逼格。

    契丹人?党项人?女真人?

    不,请叫我们汉人。

    女皇的目光望向了这片土地之外,这是大秦时空内,帝国的脚步所征服过的地方。

    不仅仅是陆地,还有海上,还有那殷地的遗民。

    这是前无古人且无可争议的女皇。

    还有一个番外,二凤穿越成扶苏,然后开政哥穿西游

    第85章

    番外六

    番外六

    “长公子,您请接旨吧。小的我啊,还等着去复命呢!”

    李世民在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中睁开双眼,脑海中属于原身的诸多种种记忆交织,并最后定格到一张明显不怀好意的面庞。

    几乎只是弹指一瞬间,李世民忽然便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段。

    恰是始皇帝于沙丘行宫当中暴毙,赵高及李斯矫诏,使扶苏自杀之时。而李世民现在所穿越的身份,便是公子扶苏。

    那位于历史之上自杀了的可怜孩子。

    对此,一向秉承着李唐皇室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之优良传统的李世民表示,再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解决皇位继承问题。

    没有人。

    赵高和李斯这俩货不就是想要占据先机,逼死扶苏这倒霉孩子,扶持胡亥这么个没人性的小畜生即位吗?

    虽然在原本的历史时间线当中,这俩人成功了,但从这一刻起

    要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一手开创了玄武门继承法的天策上将、太尉、司徒、陕东道大行台、益州道行台尚书令

    咳咳,你只要知道,始皇帝在成为皇帝之前是秦王,李世民在成为皇帝之前同样是秦王,这秦王继承秦王的皇位,很合理吧?

    更不必说,这次的李世民头上可没有什么便宜大哥的存在。在当世以及后世的很多人看来,只有他李扶苏,方才是皇位最正统最可能的继承人!

    再说了他这可不是非法入境,而是同某人打过商量打过交道的。

    大家都有美好未来。

    既然是如此,李世民又有何可惧?

    当然是拨乱反正肃清奸逆解救生命于倒悬啊!

    “接旨的尚且不急,这诏书的真假,且先叫孤辨认一番。”

    想通这一点的李世民笑容灿烂,全然不见半点的悲戚以及长公子平日里的温润。直叫那传旨的内侍心头猛跳,暗中思付,这长公子莫不是疯了不成?

    只是内侍本就是心头有鬼,所想的亦是快点将事情解决,而后回去复命。

    自然是不愿意叫李世民查验真伪的,然而一旁的蒙恬虎目微瞪,内侍心头惊骇,自觉或不自觉的,便叫李世民将那诏书自手中抽走。

    “噫,孤怎么看着这诏书有假,这印玺分明非是父皇的印玺所加盖?”

    这厢,内侍正强作镇定,自行安慰自己,便让他们看吧,又能看出什么花来。忽然便听到李世民仿佛是夸张且惊奇的言语传到耳中,一时间不由得汗如雨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

    “怎会有假呢?怎么可能有假呢,这明明”

    隐隐然之间知晓了几分真相的内侍心神大乱,不由自主的便凑上前来,而后

    大好的头颅飞落,热血喷出,将那一面诏书污染。

    内侍的头颅滚落到地面。

    整个营账中一片沉寂。

    便连本就对此事存有着那么几分疑虑,并不愿坐以待毙,却又担心长公子仁慈,恐会相信了的蒙恬,亦不由得瞳孔地震目光呆滞,万没想到这般变故。

    然而李世民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灿烂的笑意。

    举了举手中的诏书,对着蒙恬招手道:

    “蒙卿你且来看看,这诏书对与不对?是否如孤所言那般,乃是经由这叛贼伪造?”

    向来温润如玉的长公子持刀而立,站在那血色之间,仅仅只是一个目光一个眼神,便足以叫人心折。

    想到鲜衣怒马少年郎,想到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等诸多种种美好的词汇。

    但从那眼底,蒙恬看到了勃勃的野心,看到了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野望与智慧。

    这是此前的长公子身上所不曾出现过的姿态,是是什么呢?

    莫名的,蒙恬想到了那神人一般立下前所未有之功业的帝王,想到了长公子来到此处之前,君王密信里对自己所说出的言语。

    那是一个帝国统治者对自己继承人的深切期盼。

    同时亦是雄才伟略的帝王对自己身后,种种蓝图和国策的展望。

    于是蒙恬在短暂的恍惚之后回神,大步至于近前,自李世民手中接过那染血的诏书,而后装模作样的查看一番,皱着眉头给出结论。

    “这诏书并非是真实,乃是经由贼人所伪造。”

    继而将手中的诏书对着剩下的将领及官员传阅。

    蒙恬的手按在了剑柄之上。

    至于跟随那内侍而来的亲信等,在这营账中的早在那传旨的内侍头颅落地的那瞬间便叫李世民所解决。而剩下的

    蒙恬抬手,自有亲兵无声无息的将其控制。

    早在蒙恬手中的诏书被传递到第一个将领手上之时,蒙恬便自行站到了李世民身后。而在之后的时间里,在沉重且安静的范围之中,一个又一个的将领同样站在了李世民、站在了蒙恬身后。

    但,皇帝陛下的诏书又怎么会有假呢?

    这看着挺真的啊?

    当诏书传到官员手中之时,有官员不由得生出疑问,并且自以为聪明的提出。

    “哦,是吗?”

    李世民仍然是笑,自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出答案。

    于是最终,于此营账中,剩且仅剩下的,都是火眼金睛意识到这诏书有鬼之人。

    然后李世民发表重要讲话。

    事实上赵高李斯矫诏,所利用的不过是信息差,是天下人尚不知晓,始皇帝已经驾崩的事实,是扶苏这倒霉孩子心中,对于君父的畏惧。

    但如是种种对于李世民而言,从来便不是问题。

    毕竟没有谁比他更懂当前的始皇帝,究竟是生是死。

    时也命也,说来也是叫人唏嘘。公子扶苏也好,汉武帝刘彻的太子刘据也罢,俱皆是死于这样的信息差。

    但凡这两人之间互换位置,一切似乎便会走向另外的方向。

    不过好在,这秦二世而亡的时空当中,他李世民既然是来了,那么便注定会被做出改变。

    唐太宗文皇帝,从来都非是坐以待毙之辈。

    只不过在知道始皇帝是真的已经死亡,且赵高李斯矫诏的情况之下。于李世民而言,当下最好的打算,自然是

    “什么,长公子你要去沙丘?”

    蒙恬不解,蒙恬大惊失色。

    蒙恬不成想这向来温润的长公子激进起来,竟然会是如此的激进。

    李世民点头,继而唱念做打,开始自己的表演。

    表示自己离开咸阳之前,父皇身体便已经不好。这些年之所以四处求长生,亦不过是想要延年益寿,减少病痛的折磨。

    又道是父皇将我派遣至此,看似是将我发配,踢出权力的中心,实则是想让我有更多的历练,跟着诸位学习更多的知识。

    临行前拉着我的手表示,在座诸君,俱皆是忠义耿直之士,是我帝国的栋梁,是足以倚靠。

    紧接着却又咬牙切齿,表示六国虽然被灭,可是那些六国的遗老遗少们亡我大秦之心不死。

    父皇曾经便有言,惯子如杀子,父母之爱子深远云云。

    我此来路途遥远,个中信息,恐有传递不及。

    所以万一是出现什么不合常理的旨意,那么定然是有奸人作祟,万勿轻信。

    讲到动情处,竟是涕泪横流,留下泪来。

    直至最后,终是图穷而匕现,看似老实忠厚且一副为保父皇安危的模样表示,现而今父皇情况不明,自己不管出于哪一方面,都当亲自前往查探。

    便是父皇若当真要处置,亦当叫自己亲见父皇一面。

    简直是闻者伤心看者落泪,叫人不得不感叹,长公子之高义。

    但这似乎同样掩饰不了长公子仅仅是带着区区数百人,便要深入虎穴返回沙丘的事实。

    事实上在这时候,对于李世民而言,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稳妥的做法与打算。

    难道当务之急所要做的,不是将蒙毅手下这二十万士兵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后揭露赵高李斯的阴谋,同其展开pk吗?

    但很显然,深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大唐秦王殿下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

    同蒙恬这般那般,一番促膝长谈。当日夜里,李世民便带着数百精锐心腹出发,一路快马加鞭,向着沙丘的方向而去。

    所用的名号,自然是那伙内侍的名号。

    甚至于乔装打扮,伪装成那伙内侍的样子。

    沙丘行宫内,赵高正等待着消息。

    彼时始皇帝突然驾崩,并未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周密的安排,而深受始皇帝信任及宠信的蒙毅则奉命告祭山川神灵,尚未回返。

    于是赵高有机会将消息封锁,并且花言巧语鼓动李斯,将始皇帝的遗诏篡改。

    当然,仅仅只是凭借着遗诏,便想要将胡亥推上皇位显然是不能。

    毕竟公子扶苏

    深谙人性之种种的赵高布下了一场局,一场针对公子扶苏而存在的局。而很快,便似乎是赵高验收的时刻。

    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赵高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等待着结果的验收,公子扶苏的死讯传递。

    只是这样想着的赵高并不知晓,他所布下的局,从那某一刻开始,便已经是注定了失败。

    彻底的失败。

    争取明天把番外搞完,然后下周开政哥穿西游

    第86章

    番外七

    番外七

    有关于始皇帝早已经驾崩的消息被层层封锁,尚不曾泄露。除了赵高李斯胡亥等以外,只有及少数的人得知。

    那些随行的百官们不曾想到,那曾经一统六合前所未有之功业的帝王早已经长眠。

    还是尸身同臭鱼烂虾为伍,等待着最终结果的落定。

    但这结果注定是要叫赵高失望了的。

    只是赵高想过扶苏会因着信息的失误,会在他与李斯的矫诏之下自戕。想过扶苏会竖起反旗,打出清君侧反抗帝王的旗号。想过扶苏会流亡在外抑或是先行回到咸阳城中。

    诸多种种的思绪在赵高的脑海中飞舞,这个于始皇帝在世之时似乎极受那帝王宠信且显得再是忠诚不过的中车府令独独不曾想过,他竟然会再见到扶苏。

    单枪匹马而来,以身犯险深入到龙潭虎穴的扶苏。

    月色之下,李世民对着赵高露出笑容。

    极是飞扬与自信的,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赵高已经无力去想这位长公子究竟是如何从边疆离开,又是如何不落痕迹、沿途没有引起任何惊动的出现在此处,并且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面前。

    极大地危机与威胁促使赵高在第一时间便要喊出声,便要将周遭的兵士召集,借着始皇帝的名义将扶苏立地诛杀。

    但很显然,李世民并没有给赵高这个机会。

    好大的头颅扬起,在口中的尖叫与呼喊将要出口的那瞬间,赵高听到了这位长公子那似乎带着遗憾的话语。

    “便宜你了,不过谁叫孤是个善人呢?”

    “俱五刑什么的,暂且不安排,叫你走个痛快。”

    “但你那些个亲族,可就未必有这个运气。”

    魂飞冥冥恰似有惊雷和闪电照耀过脑海,赵高那飞出的头颅中,那惊骇欲绝的瞳孔里所倒映的,分明是长公子那似乎同早已经死去的帝王隐隐相重合的面容。

    然而赵高最后残存的意识里,却闪现出不可能。

    仿佛是在那一瞬间猜测、知晓了真相,想到了某个不可能。

    不,你不是扶苏!你究竟是谁?

    但很可惜,赵高的疑问并没有机会问出,更没有谁去替其解答。

    便在他的灵魂从肉身中脱离的那瞬间,有冰冷寒彻的锁链将他的灵魂所缠绕,一个长着牛头,另一个长着马面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左右。

    将他的灵魂如狗一般拖行,向着虚空中那泛着幽冷色泽的门户拖去。

    隐隐间有声音传递到赵高的耳,仿佛是那俩鬼差在交流。

    “不过一个小小凡人而已,居然能叫老哥你和我真身前来,可当真是给他脸了!”

    “嘘,小声点,那位咳咳,总之啊,这地府的天,可是要变了。”

    “难道就没有人制得了他吗?天庭那边就这么看着,一点都不管?”

    “那玉帝老儿倒是想管,还有那啥,西天那几位。但莫要忘了,地府究竟是谁的地盘”

    牛头马面的身影远去,连带着赵高的灵魂同样消失。

    肉眼凡胎的凡人对此自是一无所觉,只是在那某一瞬间,李世民似乎感受到一阵寒意。

    但这寒意来得快去得快,很快消失。

    首恶赵高既然已经诛杀,李世民很快便以长公子的身份掌握局势,而后使人以赵高的名义,唤李斯前来。

    只道是有要事相商。

    帝国的丞相李斯本是再聪明不过之辈,同长公子扶苏之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扶苏还得叫上李斯一声岳父。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便宜岳父,在最关键的时候,居然被赵高所鼓动,背弃了君王、背弃了帝国。

    同样背弃了扶苏。

    将长公子这倒霉孩子,推向死路。

    硕鼠啊硕鼠,你究竟要怎样,才会感到满足呢?

    你那短浅的目光,便当真不曾想过,长公子被害公子胡亥继承皇位,对这帝国而言,又将会造成何等的危害?

    李斯应当是想过的,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在赵高画下的大饼面前,却又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权势蒙蔽了李斯的双眼。

    以致于当李斯得到消息之时,一瞬间的怅然升起,很快便转变为激动、欣喜与亟不可待。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当是他与赵高发出的诏书,得到了回复和答案。

    他似乎向着那权势与地位的保留,更进了一步。

    然后李斯便对上自家那便宜女婿含笑的脸。

    几乎仅仅只是在一瞬间,李斯便察觉到了不对。

    大门在身后被闭上,身上每一个器官都在发出警告,然而李斯在短暂的权衡之后却没有选择逃避或高呼,而是对着李世民俯首。

    在当前的局势之下,在始皇帝的死讯尚未传出李斯与赵高的谋划尚且处于暗中之前,李世民既然决定是带着极少数人而不是带着大军至此,那么便意味着李世民同样不曾想过在这个时候将某些事情闹大。

    不过这并不影响李世民笑容核善的同李斯之间交流,并且叫李斯对赵高等的首级做出参观和缅怀。

    并最终同李斯之间达成共识。

    拨乱反正使我们的长公子殿下成功即位。

    至于清算李斯?

    哎呀我们胸怀大度的长公子殿下表示,虽然便宜老丈人你犯了浑走错了道路,但你女婿我还是很有容人之量的,只要你弃暗投明,你女婿我又会把你怎么样呢?

    李世民笑得一脸纯良。

    但总之不管你信不信,李斯是信了。

    所以长公子殿下,您可以先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挪开吗?

    接下来所要做的,自然是搞鼓出正确的遗诏,并且清算赵高的残余势力,尽快赶回咸阳使长公子殿下继承皇位云云。

    虽然始皇帝的遗诏原件已经被赵高烧毁,并且被换成了胡亥即位,但有着李斯的配合以及从赵高处搜出来的印玺等,再将始皇帝的遗诏复制出来,自然不会怎么为难。

    同时还有那诸多种种事宜。

    哦对了,还有那便宜弟弟胡亥。

    虽然这大秦的时空当中尚且还没有那叫玄武门的存在,不过李世民手中的长刀,还是一刀送胡亥去了地府。

    同赵高等作伴。

    一切种种似乎安置妥当,就等着队伍回到咸阳城中,将皇位继承。

    然而李世民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

    李斯小心翼翼的拱手,指过那已经驾崩的皇帝陛下所在的车架,表示天气渐热,皇帝陛下的尸体

    惊得李世民内心一个哆嗦,终是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臭鱼烂虾什么的自是要清理,那位的尸体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角度,更是要好生对待。

    但于此同时,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争端,秘不发丧什么的还是需要的。

    总之诸多种种事情繁杂且细碎,好在李世民处理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

    当然,有着后世记忆的李世民知道,成功继承皇位只是第一关。就算是换了一个人在那位置上,可若是不能将那些潜藏的矛盾解决,那么之后的大秦,同样将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挑战。

    好在李世民从不害怕各种挑战。

    再者,那陈胜吴广也好,又或者说刘邦项羽,都是李世民想会上一会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在不曾动用过多兵力和引起过多变动的情况下,李世民很快便完成帝国政权的平稳交接,将一场经由赵高胡亥等发起的政变平息。

    然后便是大赦天下、攀科技树、发展生产、搜罗人才等新君所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你问李世民能够攀什么科技树?

    拜托,人家好歹同这个时空这个时间线相隔了八百多年好不?

    不管是农业军事还是其他等方面,都还是要超出这个时代的。

    太原公子,褐裘而来。

    我们的唐太宗文皇帝可不是什么不识民间疾苦什么都不知晓之辈。

    更不必说,做为皇帝,特别是一个大帝国的皇帝,所能够调动的人力与资源足够李世民提前叫很多东西面世。

    至于人才什么的,虽然张良张子房这样的铁杆反秦一时半会儿是争取不到的,但章邯、虚空爆兵的韩信啥的,李世民还是愿意给他们提供机会的。

    高速前行且竭尽民力的帝国马车在李世民的掌控之下,开始一点点的向着全新的道路扭转,但该爆发的还是要爆发。那些六国的遗民,亦不会因此而放弃复国的打算。

    只是这一次的他们所面对的秦军与二世皇帝,自然不会是原本历史上的秦军与二世皇帝。

    这是一个各方面都点亮的六边形战士。

    不管是个人魅力还是政治权谋军事手段,都堪称是当世顶尖。

    还有着超出这个时代的眼光技术和手段。

    所以最后的结果,除了顽强抵抗的项羽自刎于乌江边上以外,沛县走出的刘季最后接受招安,似乎再正常不过?

    然而帝国扩张的脚步,并未因此而停止。

    内乱平息之后,在使得大秦的国力等得到发展之时,李世民很快磨刀霍霍向匈奴,把那匈奴单于抓到咸阳跳舞。

    这个时空的大秦,开始走向美好的未来。

    和下本小小联动一下,大家都有美好未来

    秦避免了二世而亡,西游世界里的大唐成就无上仙国

    休息两天,政哥穿西游周一或周二开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和陪伴,下本再见么么哒~

    最后厚脸求个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