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读书网 > 其他小说 > 香江第一长嫂[八零] > 93.第九十三刀
贺朴鸿亦步亦趋跟着阿嫂, 双指去夹树叶,但没拈到树叶,反而推它滑的更深了。
两片树叶呲溜,顺着阿嫂光洁的脖颈下游, 溜进了她的后背。
贺朴鸿属于怪咖, 整天关门造炸.弹和发动机的, 长这么大风月片都没看过。
在男女和两性方面,他比贺朴铸和Gonda,顾凯旋几个半大小子还要纯情。
他也没想到这有什么不妥, 一下没够着,下意识两指一伸就还想继续够。
苏琳琅觉得痒,挥手甩开他的手,回头问:“贺朴鸿你干嘛呢?”
贺朴鸿伸着两根指头刚想说话, 大哥挑刀抬头,恰迎上他的目光。
癫公这时才反应过来, 苏琳琅是他的长嫂,而这间屋子是长嫂的卧室。
还有, 大哥回来了, 还提刀看着呢, 他该怎么回答?
他属于, 要让他在一艘舰船和一个女人之间选跟谁过日子,会毫不犹豫推开女人, 从此在舰船上住一辈子的人。
不然, 要当初他回来结婚, 可就没大哥什么事了。
而且他对苏琳琅真没有那种想法。
但是刚才去拈树叶,贺朴鸿才发大嫂的皮肤好像很滑很滑,该怎么形容呢, 就是,那种软腻的手感让他的心在瞬间怦怦狂跳,再看到大哥,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他向来不鸟大哥,见了大哥就喜欢怼几句。
但今天莫名心虚,没敢怼人,反而乖乖问候:“大哥出差回来了?”
贺朴廷但凡出差回来,疲惫,脸色都很臭,今天脸色当然更臭。
他冷冷扫了癫公弟弟一眼,没说话。
而贺朴鸿看到的,是大哥眼里满满的杀气,他心说大哥该不会要砍我吧?
还好这时阿嫂转移了大哥的注意力。
一看贺朴廷手里的刀就不是凡品,苏琳琅接了过来,眉宇间都透着兴奋:“阿哥,这是什么刀,哪里来的?”
贺朴廷没说话,示意她后退两步,举起一枚先令在空中晃了两晃,然后向上丢起。
夫妻间的默契,苏琳琅抽刀一划,银光如蛇游走,转眼先令落地,已经成两半了。
贺朴廷再举一枚,这次是捆在一起的五枚先令,他往空中一丢,苏琳琅扬手挥刀,只见寒光一闪,再听叮铃咣啷的乱响,被斩开的先令辟哩啪啦,落的满地都是。
“好刀!”贺朴鸿都不由惊叹说。
又问:“大哥,这刀哪里来的,怎么那么锋利,五枚先令都能一刀分开。”
先令是大英的硬币,是由黄铜铸成的,其硬度可想而知。
普通的刀斩一枚先令都会卷刃,但这把刀齐刷刷斩开五枚先令,刀刃毫发无损,可见其刃之锋利。
苏琳琅仔细打量,就发现这把刀能那么锋利的原因了。
首先,它的刀型跟雷切很像,这也是刀能锋利的关键,但这把刀的刀刃处多了一条镐线,刀背多了一条栋线,刀背比雷切的厚一点。
要拿这把刀斩人,应该不如雷切那么锋利。
但它的优点在于,能斩钢。
也就是说只要掌握好力道,这把刀也许能够把那把雷切刀削成两半!
于一个农场的甘蔗冠军来说,还能有什么礼物,能比得过一把削铁如泥的钢刀。
苏琳琅横刀看柄,见上面有个浮雕的戚字,猜到刀的来历了:“阿哥,这是戚家军军刀吧,是明代的古董刀,对不对!”
雷切,曾经倭寇提着,用来斩杀大陆沿海老百姓,抢劫老百姓用的钢刀。
而戚家军军刀,就是在大陆沿海深受倭寇侵扰后,为了消灭倭寇而设计,锻造的一体精钢刀,它也是冷兵器时代,军刀的巅峰了。
苏琳琅万万没想到丈夫送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把比雷切还要锋利的军刀。
封刀入鞘,她开心的差点都要跳起来:“谢谢阿哥!”
妻子欢喜雀跃,贺大少却是语气淡淡的,边扯领带他边说:“我还没洗澡,先去洗个澡。”
走到贺朴鸿面前,上下打量,他又说:“不错嘛,我不在家,你都学会洗澡了?”
贺朴鸿指尖还残留着阿嫂脖颈上那种软腻凉滑的触感,正好他心里有鬼,而且他原来不洗澡,又馊又臭,最近被阿嫂逼着天天洗澡,整个人就显得很清爽了。
望着大哥寒森森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他好像明白大哥不爽的原因了。
大哥以为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打扮成一只花孔雀,在处心积虑,勾引阿嫂!
贺朴鸿有自尊心的,而且特别强。
他也有道德感,才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
但他想辩解吧,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呲牙半天,说:“我走还不行吗?”
贺朴廷冷笑,丢了领带进厕所,说:“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大哥进浴室了,贺朴鸿欲走又没走,折了回来,对苏琳琅说:“阿嫂,我刚才不是故意碰你的,是因为你衣服里有树叶,我想帮你拿出树叶!”
苏琳琅就说自己总觉得痒痒的,探手一摸,还真从脖子里摸出两片树叶来。
“谢谢你提醒我,去继续监听刘佩锦吧。”她说。
贺朴鸿被大哥误会了,但不屑于跟他解释,跟阿嫂解释完,气悻悻的走了。
苏琳琅放开了刘佩锦的录音来听,但她不懂日语,也听不出所以然来。
她想到许天玺懂日语,就准备给许天玺打个电话,喊他来做翻译,好分析一下情况。
但她刚拿起移动电话,身后响起贺朴廷的声音:“这是谁说话的录音,是日本人吧?”
录音会失真,而且贺朴廷跟刘佩锦没搭过话,所以听不出对方的声音。
丈夫回来了,还带了那么好的礼物,苏琳琅当然开心,伸手拍沙发,示意他坐过来,她靠近丈夫怀里,笑问:“阿哥竟然懂日语?”
“意语,法语,英语,日语,对了,我还懂点印第安语,阿拉伯语。”贺大少语气里不无傲娇,搂过妻子,又问:“这录音里的女人是个日本人吧,日本道上,山口组的。”
看来不必找翻译了,苏琳琅放开录音,让贺朴廷再听一遍,紧接着,把马鸣和刘佩锦的录音也找了来,得跟他讲这整件事情。
……
话说,但凡华人,因为曾经的抗战历史,对日本人基本上没有好感。
大部分港人也跟大陆人一样,痛恨日本的。
这是有历史原因的。
从1941年到1945年,港府处于日占时期。
而在那段时期,原本有一百六十多万人的港府人口迅速萎缩到了六十万,也就是说,有大约一百万的港人,死在了日占期间。
港府居民不论贫穷富有,家家户户都有死于日占,日军战火下的冤魂。
于战犯,人们当然痛恨无比。
所以哪怕钱爵爷活着,会卖力抱大英的大腿,但决不抱日本人的大腿。
这几年日本经济迅速腾飞,日系财团的商业版图也迅速向全亚洲扩张,像澳城,湾岛,南洋各国都有日系财团的产业投资。
日系财团的百货和酒店,画廊的产业也几乎开遍了全亚洲的每一座发达城市。
但港府是个例外。
尤其是港府的老牌富商们,他们会跟大英合作,但坚决不跟日系财团合作。
再就是山口组了,其是日本道上第一大社团,同时,还是目前日本第八大经济体。
也就是说它不仅仅是个打打杀杀的社团,更是一个庞大的财团。
日系的酒店,百货和文娱行业,都有其的投资和占股。
而日资要往外扩张,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就需要像山口组一样的社团来保驾护航。
所以山口组就像4K帮,斧头帮,无冕澳督一样,是闻名亚洲,赫赫有名的大社团。
不过迄今为止山口组还没敢来过港府。
无它,怕来了以后,会被港府道上的人发现,给生生打死!
说起山口组,苏琳琅突然想起来,白天马鸣和刘佩锦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它。
正好贺朴廷还不知道马鸣和刘佩锦的事,等他再听了一遍录音,她又把马鸣和刘佩锦的通话放开让他听,然后,再把自己发现的事原原本本跟丈夫讲了一遍。
这才问贺朴廷:“阿哥,刘佩锦刚才是在跟谁聊天,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贺朴廷没答这个,而是凑近了闻了闻妻子的味道,问:“你身上怎么臭臭的?”
又语气悠悠的说:“朴鸿最近天天洗澡吧,他看着好干净。”
苏琳琅跑到瘾君子聚集的地方去打架,还差点打死一个警员,身上不但臭,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知道丈夫心眼小,爱吃醋,需要她哄。
但苏琳琅今天没选择先哄他,只说:“少废话,快点说刘佩锦的事!”
妻子冷冷淡淡,贺大少的心里就更不爽了。
但这间卧室里目前有四把削铁如泥的刀,全是他泡在潘家园耐心搜集来的。
而且他不会使,而他的PLA娇妻要真生气了,是能一刀夺他的命。
还能怎么办呢,哪怕他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也得先跟她讲刘佩锦的通话内容。
说来也是叫贺朴廷头痛,因为刘佩锦说的事情,就是关于他的,而且是,要杀他的。
……
是这样,刚才刘佩锦通话的是一个叫石田的人,他是个日本人,也是这届赛马会日方赛马团的赞助商。
刘佩锦给石田打电话,是想让他来的时候带上几个山口组枪法和刀法都比较高超的兄弟,来现场见一见贺朴廷,看一下他的身高,相貌和行走特征,以备将来刺杀用。
也就是说,刘佩锦本来想找马鸣杀贺朴廷。
但马鸣觉得这个任务太艰巨,拒绝了,她于是喊了一帮子山口组的杀手来港。
当然不是说一来就要杀人,而是先见见贺朴廷,熟悉一下他,以后再找机会慢慢杀他。
要知道,贺朴廷虽然见过刘佩锦,但俩人甚至都没有主动交谈过一句。
他只知道对方是季德情妇上位的太太而已
她竟然策划要杀他,他也很惊讶。
不过毕竟港府首富,想暗杀贺朴廷的人多了去了,即使知道了,也没太害怕。
总结了一下,他就对妻子说:“这个叫刘佩锦的,季太,她想让一个叫石田的人带山口组的人来围观我,并找机会刺杀我。”
又说:“山口组的大佬们我大概都见过,家里有赛马周刊吧,拿来我来看看,那个叫石田的人到底是山口组的哪一个大佬。”
家里当然有赛马周刊,就在会客厅里。
苏琳琅拿进来翻开,上面刊登着参加这届赛马锦标赛的,来自各个国家的赛马团体,以及各只战驹的身高,年龄等。
同时还有各个国家的主要战驹,选手,以及教练,赞助商的合照。
翻到日方赛马团的简介信息,贺朴廷毕竟天天在外面跑,认识的人多。
他盯着日方赛马团的成员照片看了片刻,指着站在最中间,一个笑眯眯的中年男人说:“这人叫石田六章,是山口组的商务会长,是山口组专门负责经商的一个大佬。”
默了许久,他又说:“真是没想到,我们一直在港府和大陆两地做调查,但害咱们的高管的,竟然是日本社团,山口组!”
苏琳琅其实也早就这样的猜测了。
她遂问:“阿哥,在大陆,咱们和日资是不是有利益相争?”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而商业方面,当涉及几十上百,乃至千亿的资本时,企业的战略规划将没有任何用处。
它要较量的,会是决策者的权谋和手腕。
金融战争看不见硝烟,但也很残酷。
因为金融战争的输赢是商业版图,是以亿为单位的金钱,和成倍翻番的财富。
贺朴廷点头,说:“确实争过,申市百货大楼,它是申市的黄金地标,本来日商想投资,一直在跟申市政府谈,但我想要,跟京市的领导聊了一下,京市这边直接下令,合作就归咱们了。”
也就是说,一座一线城市的百货大楼,贺朴廷争到了,日商被大陆政府逐出局了,于是,对方恼羞成怒,又明处斗不过,就玩阴招,害他的高管了。
还别说,几个高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的案子已经悬了半年了,北平公安,贺家的保镖们也整整查了半年,但是一无所获,贺朴廷也一直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此刻他终于豁然开朗了。
再回想了一下,他又说:“刘佩锦应该也是山口组的人,她从小就在学习粤语,又专门到季氏工作,帮季德负责日本方面的业务,还搞得有声有色,其实是因为,日资知道港府的老牌家族不会跟他们合作,他们又想要港府的财富,就通过用女.色腐蚀豪门继承人的方式,来掌握季氏那个老牌家族。”
再说:“从我舅妈到马鸣,都是山口组为了阻止贺氏在大陆投资而腐蚀的,他们想把大陆最好项目都留给日资,毕竟目前的大陆随便投资一点,到了将来都能升值百倍千倍,现在的大陆商业,抢到就等于赚到!”
苏琳琅也没想到查着查着能查到日本社团,再回想,那天她上门,刘佩锦还专门说过,季德家目前所有的食材都是从日本进口的,牛肉用的都是神户牛。
她大概有点明白刘佩锦的野心了。
在季氏,她只要干掉季德的两个亲儿子,季德又无法再生育,她就是当仁不让的继承人了。
而贺氏的灵魂人物是贺朴廷,只要搞死他,贺氏在大陆的扩张就会受阻。
这两件事只要办成,都会对整个亚洲将来的商业版图和商业分配都形成深远的影响。
要真能办成,山口组可就不是再日本第一社团,而是亚洲第一了。
就说可不可怕,要不是她想杀贺朴鸿,沉不住气主动上门,苏琳琅都发现不了她。
……
见妻子两道野生眉蹙在一起,愁眉不展的,贺大少凑近了点,低声问:“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苏琳琅乖乖点头:“嗯。”
贺朴廷一笑,轻轻磨梭手指,笑的颇为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又说:“刘佩锦的事明天再想,我已经很累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苏琳琅这才依依不舍,要放下手里的军刀。
收起刀,她就在想,这件事该怎么办。
战时,像她一样的军人可以身先士卒,保家卫国,但和平时期的战争不在军队,在金融,而金融,就是她所不懂的了。
当然,正常的商人也不会像山口组一样,为了商业版图就利用女人的美色,拐弯抹角的去抢夺别人的资产,蓄意制造谋杀和暗杀。
苏琳琅身为上将,当然也不能再任由他们猖狂下去,得给山口组点颜色看看。
否则的话,港府的富商们像乌龟一样,还在慢慢试探,逐步投资,而大陆的商业板块,就要被日资用见不得光的手段给侵蚀完了。
不过她要怎么做,才能一次性给山口组一个教训,让他们不敢再乱伸脏手呢?
贺大少不知道又红又专的妻子心里想的全是杀杀杀,一件纠缠了很久的事情今天终于水落石出,他也找到背后谋杀他的人了,当然,小别胜新婚,也就想办点坏事了。
他一本正经,突然说:“阿妹,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很怪?”
苏琳琅不明所以,猫咪一样凑过去,上下嗅丈夫:“你怎么也臭臭的,刚才没洗澡?”
贺朴廷一只手已经搂上妻子的腰了,再一手穿过她的腿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扔床上了。
苏琳琅还没洗澡,打架打了一身的臭汗,想立刻去洗澡的,但这时丈夫已经压下来了。
他哑声说:“我也没有洗澡,身上也很臭,但是不要动,再让我闻一闻,就一会儿!”
看妻子来推自己,他已经寻摸到她耳侧了,轻轻舔了一下,他又哑声问:“记不记得你从匪窝里出来时的味道!”
苏琳琅回想了一下,再闻了一下自己。
是了,她今天身上的味道,就跟当初从匪窝里杀出来时一模一样,又臭又腥的。
但她的丈夫今天好像格外激动,怎么回事?
难道说他有怪癖,就喜欢她臭烘烘的?
鼻尖在妻子身上寻摸着,贺大少喉头打颤,深嗅一气,又满足的一声叹息:“就是这个味道,本来我有一只你的胸罩,但是在ICU里,被该死的护士偷走,丢掉了。”
苏琳琅被丈夫弄的痒痒的,很难受,提起那只被他盘到包浆的胸罩来,还忍不住想笑,憋了半天才能憋住。
贺大少低头看妻子,看她的眉眼,她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唇角的酒窝深深的,眼睛里只有他的倒影。
再深嗅一气,贺朴廷遥想当初,妻子从匪窝出来,抱着他的头颅时,身上的味道就是此刻一样,有女性的体香,还有汗腥,血腥,那种种复杂又浓烈的味道交缠在一起,是他曾经的救命稻草,也给了他无比的安全感。
出门足足三个月,一回家,妻子身上就是他曾经最熟悉,最爱的味道,贺大少不是心里有野兽,而是,他本身就是一只野兽了!
……
明天就是赛马竞标赛的开幕日了。
今天一早赛事组委会就上门来送请柬了。
贺致寰要出席,贺氏主席苏琳琅还是剪彩时的一号嘉宾,送请柬的人当然就非同小可。
来的是顾家家主顾镇东,他也是马场的执行董事。
他今天要给很多人送请柬,特别忙,但当然,既已经上门了,他就要在贺家喝杯茶。
贺致寰腿脚不便,大冬天的,不出来,只有苏琳琅出来待客,乍一见面,顾镇东就说:“苏主席,今天你的气色分外不错。”
她本来年龄小,皮肤还是小女儿家的鲜嫩水灵,白里透粉的,但今天她的皮肤格外清透,眼神也格外明亮,顾镇东就忍不住要夸一句。
坐了下来,接过茶,他又问:“苏主席,朴廷应该回来了吗,明天能不能出席赛事?”
贺朴廷是昨晚回来的,小别胜新婚,他还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猛,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他的腿又有旧伤,早晨起来苏琳琅红光满面,精神勃发,但贺大少的膝盖又痛了,一瘸一拐,扶着腰,大清早去公司上班了。
想起丈夫出门时的样子,苏琳琅忍着笑说:“镇东叔,朴廷已经回来了,工作忙,他早起就去公司了,您放心,明天他会去马场的。”
顾镇东点头,又说:“新马场头一回承接赛事,明天的剪彩可就拜托苏主席了。”
苏琳琅笑着说:“也感谢顾叔和顾爷爷瞧得起我,愿意委以重任,您代我谢谢顾爷爷。”
“大家都是老交情,苏主席说这种话可就见外了,那咱们就明天见!”顾镇东起身说。
苏琳琅也起身:“明天见!”
儿子回来了,小两口要亲热,许婉心昨晚就没有打扰儿媳妇,这会儿才要给她试表试衣服。
让保姆月华去拿衣服,她把表盒打开,取出表递了过来:“来试试,你阿爷给你买的表,先看看表带喜不喜欢,要不喜欢,等刘管家拿去保养的时候,让他给你换一条”
苏琳琅接过价值140万的表,戴到了手腕上。
这是钱米莉母亲的表,古董表,虽然还没有做保养,但看着跟新的一样,即使苏琳琅不懂表,也看得出来这是块好表。
不过她向来不爱金银,身外之物,试了一下就摘掉了,说:“阿妈,不用换什么了,让刘管家做一下保养,我戴着就可以了。”
许婉心心疼儿媳妇,也暗暗觉得怕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遂试着问::“你昨晚又跑哪里去了,珍妮说你的鞋子里全是血。”
苏琳琅说:“一点小事而已,而且已经办妥当了,阿妈你就别操心我啦!”
这个儿媳妇,优点多的简直数不过来,许婉心最喜欢她的一点就是,什么衣服她都不挑,也什么衣服都撑得起来,穿衣完全没意见,任她打扮。
但要说她的缺点,也是能吓死人的。
动不动就神出鬼没往外跑,回来就弄的一身血,她帮不了,又忍不住操心,也只能不停的,絮叨叨的劝她:“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苏琳琅伸着双臂,任许婉心帮自己整理衣服,柔声应付:“好啦阿妈,我知道啦!”
试完衣服,她下了楼,得去看看贺朴鸿那边还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贺朴鸿今天又没洗澡,一身脏兮兮的,还不允许苏琳琅进他的实验室,只摇头说:“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阿嫂你也别进来,免得我大哥叽叽歪歪的。”
贺朴旭不在的时候,他索性睡在地下室,还不允许佣人收拾,屋子里臭烘烘的,苏琳琅嫌臭,也懒得进去。
但手指楼上,她说:“马上去洗个澡,也不准再把自己搞得臭烘烘的,你这个样子,PLA不可能要你的。。”
贺朴鸿也是应付苏琳琅:“好吧好吧,我马上就去。”
又追问她:“阿嫂,明天你们都要去赛马会的,那我呢,我还要不要去?”
话说,明天就是赛马会了。
刘佩锦自己是山口组的人,也知道贺家不好惹,没敢找山口组来杀贺朴鸿,而是要从澳城道上雇人来解决他。
苏琳琅当然不能就那么看着,她吩咐过水仔,让他帮忙联络在澳城的衰哥来打听消息,看接单的杀手是谁,能不能提前逮了。
按理,最迟今天水仔就能打听到消息了。
不过这个跟贺朴鸿去不去没关系,因为不论他去不去,杀手她都会提前搞定的。
而明天她真正要对付的,是山口组的杀手,此时进了兵器库,她得提前整理武器。
把自己的□□从架子上取了下来,她说:“你去不去都行,看你自己吧。”
贺朴鸿还不知道阿嫂使钢.弩有多牛,来帮她搬东西,说:“你拿这个干嘛?”
苏琳琅没说话,看到陈强尼在地下值班室,把他喊了过来,提了两架AK扔给他,说:“给这两支枪做个保养,明天要用。”
陈强尼接枪:“好的少奶奶!”
虽然贺朴廷从大陆带来的戚家军军刀打磨的很锋利,但是她昨晚一次性斩了五枚先令,对刀刃是有磨损的。
她的老雷切一直挂在书房里,很久了,也得打磨一下性能才会更好。
所谓刀,一寸长一寸强,一分锋利十分强,刀太长,她的身高降不住,反而不好,但刀刃,她要出手,都要打磨到最佳状态的。
上了楼,苏琳琅连戚家军军刀带她的老雷切一起提下楼,今天她的任务就一个,磨刀。
贺朴鸿看在眼里,不敢去打扰磨刀的阿嫂,悄悄来问陈强尼:“强尼,我阿嫂是不是又准备出去打架了?”
可怜他其实压根儿就没见过苏琳琅是怎么打架的,就比如她打阿泰,打张华强,打梁松,那不叫打架,叫厮杀。
看看AK再看看雷切,还有钢.弩,陈强尼小声说:“三少,虽然我不知道对手是谁,但我觉得明天的少奶奶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贺朴鸿说:“少卖关子,快说。”
“火力全开!”
陈强尼边给枪上机油,边感慨说:“刘波说过,当年少奶奶在匪窝里曾经菩萨附体,一手AK哒哒哒,一手军刀刷刷,削人就像削西瓜,我们都没见过,但我有预感,明天也将有一场像匪窝里那样的,无与伦比精彩的厮杀,比赛马会还精彩!”
贺朴鸿默了会儿,啥也没说,上楼去洗澡,找佣人要礼服了。
本来吧,他胆小,怕死,并不想去赛马会。
但是阿嫂一手AK一手军刀,那画面得多美,贺朴鸿都不敢想,他豁出去了,不要命了,他要去看阿嫂打架!
说回苏琳琅。
她天生热爱和平,能不打架就不打架,迫不得已要打架,一般也只带一样兵器。
但日本人,山口组可就不一样了。
有曾经的侵略史,还有三个高管的三条命,再加上,他们还是顶尖高手,来盯梢贺朴廷的,那苏琳琅就必须准备的隆重一点,给他们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叫他们从此想起她就要尿裤子才行。
把雷切和戚家军军刀打磨好,她又把那把苗刀也打磨了一番,准备一起带着。
那不,苏琳琅刚忙完,她的移动电话响了。
接了起来,她喂了两声,见对面没声音,才准备要挂,就听电话里,一个男人怯怯的说:“贺,贺家阿嫂?”
苏琳琅智商高,记性当然也好,过目不忘,也过耳不忘,她一笑:“衰哥,好久不见,你在澳城生活的怎么样,崽呢,还好吧!”
一听她竟然还记得自己,衰哥激动的都哽咽了:“阿,阿嫂,您竟然还记得我?”
又说:“我早就知道您会成大佬的,果然,这才几年啊,等我再回来,您已经是九龙之王了,阿嫂,我就是被澳城道上派过来解决您家三少的人,我该怎么做,您来吩咐!”
苏琳琅都忍不住抚额头苦笑。
合着马鸣和刘佩锦俩折腾了老半天,雇来杀贺朴鸿的人,还是她的老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