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你可曾听说过东大陆?”她突然问到这个。
秦延听到后凝眉,思索过后摇头,看向她问道,“没有听说过,你问这个做什么?”看向她的眼里露出丝探究。
这还是第一次听她问起除了玄武星以外的地方。
听到这个问题,田然收回眼神道,“没什么,就是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地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一样。
然而她提出来的问题,秦延不可能不在意,听到这里,他沉吟了会儿道,“玄武星上肯定是没有这个地方,如果有的话,那可能也是在古地球以前的事了。”
“不过随着古地球文明的覆灭,许多有关它的记载都消失了,所以要想知道的话有一定的难度。我过两天去问问看任泾寒,看他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他对古地球的东西知道得会比我多一些。”
田然听到后也没有拒绝,微颔了颔首道,“那就多谢了。”这个答案的确对她目前的困境极为有用。
想着,她思索了会儿,大概也是觉得自己麻烦人太多了,这时候从身上找出了一个玉扳指递给了他。
“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只有这个玉扳指还看得过去,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把它收下,当作我对你的谢礼吧。”
秦延听到后,看了她手中的玉扳指一眼,那成色不是一般的好,可不是勉强过得去这几个字能描述的,这让他再一次对她的身份生出了怀疑。
不过因为这时候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所以他看着那个玉扳指,直言拒绝道,“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听到这句话,田然皱了下眉,正打算说服他收下时,就听见他话语一转,转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个香囊上。
“如果田小姐实在过意不去,不知可否将这香包赠于我?”秦延看着她身上的那个绣包道,那绣工虽精美,但他是个不识货的,自然辨认不出是什么绣法,只以为是普通香包。
田然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香囊,知道他是怕自己不能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帮助才提出这个要求的,但不妨碍她听到这个要求,生出了迟疑。
也是秦延不知道东大陆的习俗,要不然就不会问出如此冒昧的要求了。
在东大陆,凡是女子亲手所绣的香囊或者是长期佩戴的香囊,一旦赠于别人都是视为定情信物的存在,也难怪田然会迟疑了。
虽说她知道玄武星没有这个观念,然而她根深蒂固的思想在那里摆着,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服自己的。
不过秦延也不是傻的,他原先不知道,不代表他看到面前的人迟疑的样子也不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时候他适时体谅道,“当然,若是这个香包对你十分重要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显然不想让她为难。
本来这随口之言就是为了堵住她的嘴的,如果这件事让她为难,就失去了先前他原有的本意了,秦延自然不可能这么做。
按道理这时候田然应该顺水推舟拒绝下来的,然而正是这一番话让她下定了决心,把那个香囊摘了下来,塞在了他手里。
“给,总归只是个用来安神的香囊而已。”
说实话,这句话实在有点多此一举了,像是在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一样。
秦延看着她把香包塞到自己手里就操控轮椅离开了,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心里的香包,眉头轻拧,有丝不解。
这丝不解甚至大到让他忽略了她刚才触碰到了自己的手。
不过这个疑惑在看到出行的执政官时就被打断了。
他看着站在田然面前的人,快步走了上去,将她挡在了后头。
“执政官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秦延看着他不冷不热道。虽说徐泽白是玄武星的最高执政官,然而现在又不是古地球以前的人皇时代,区分高低贵贱,所以即使秦延碰上他也不惧。
听到这句话,徐泽白打量的目光终于从田然身上转移了开来,落在他的身上。长居上位的气势散发出来,尽数压在了面前人的身上,然而秦延一步都没有退,神色冷漠地看着他,带着出生不怕牛犊的孤勇。
许久过后,徐泽白轻笑了一声,将气势收敛了起来,用着赞赏的眼光看着他,“你倒是比你父亲有胆量得多。”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忘记一件事,向田然招安的事。
下一秒,他看向了田然,“田小姐若是想留在一级城市并非只有与人成婚这条路。或许可以尝试与军方合作,正好军队里头还缺了一个代班的教练。”
听到这里,不待田然反应,秦延就率先看向他,眼中微冷。
他还真是想要让自己狠狠地摔一个跟头啊,手下的拳头握紧,哪怕是秦延本人都觉得身旁的人会答应他的条件,更别说提出这个诱人条件的徐泽白了。
然而这时,田然的拒绝声响起,声音不急不缓。
“我承认你的条件很诱惑人,不过抱歉,我既已经答应了别人,便不会再反悔,所以多谢阁下的好意了。”她抬眸看着面前穿着简单,然而身上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的俊美男人说道。
这个回答让徐泽白诧异了一番,下一秒增加了自己手中的筹码,“那如果说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呢?”声音中趣味更浓了。
事实上即使田然不答应,他也会想方设法找到那个人,不止是因为无聊久了想看热闹,更想知道他们是哪里人?
跟其他几个人想的一样,他不认为九级城市会出这样的人才。
不过即使听到他增加了筹码,然而田然心动归心动,却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以尉迟影的实力,世上少有人敌,如果他在玄武星上,肯定会跟她一样想办法找对方,两人会上面只是迟早的问题,不需要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