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我的脚好痛!”



    沈越疼的脸色发白,苏妙卿只了了看了一眼,就看到那白色鞋袜肿的很高,里面应该更加严重。



    “这这,这怎么办啊!”



    “先别慌,一起把她送到医馆去!骨头应该没有问题,先让大夫看看。”



    苏妙卿道,她将沈越扶了起来,一旁的丫鬟急哭了来接,一并将沈越扶上了马车送到了医馆。



    今日灯会,医馆人不多,也没有排队。



    如苏妙卿所说的一样,她的腿只是扭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大夫只用了几贴敷药,便让沈越感觉好许多。



    几人折腾完时间已经有些晚,苏妙卿望了望外面高悬的月色和热闹的街市。



    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牧子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怕不是有什么意外。



    西域自从被大楚灭国以后,皇室血脉尽断,而余下的西域人已经很少。



    那是一场极大的杀戮。



    西域被灭国也成了很久的事情。



    如今,大齐突然出现西域之人,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看沈越这模样,应当是不会去那游船了。



    “都这么久了,牧姐姐怎么还没回来。”



    林灿禾心里有些担心,那毕竟是她兄长的未婚妻,如今跟自己出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回去也不好跟林烈交代。



    苏妙卿心里也正担心,听到林灿禾这么问,便点点头:



    “我出去找找。”



    林灿禾陪着沈越,要比自己陪着沈越强很多。



    “那你万事小心。”



    两个人都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小偷,心里也没当回事,已经这个时间了,相信牧子云也已经成功解决了。



    苏妙卿又嘱咐沈越两句,快步出了医馆。



    她寻着方才牧子云追那人的方向赶去,皇城街拥挤,人来人往,难免磕碰到。



    她焦急的看着前方,提着那有些变形的花灯,走的快些,便猛然撞了一人。



    “眼瞎吗?”



    那是一瘦弱男子,皱眉看着苏妙卿。



    “不好意思,我在找人……”



    苏妙卿微微低头道歉,这一低头,却看到了他腰间的水绿色玉佩。



    那是一块种水十分好的玉佩,曾经,苏妙卿就对牧子云,夸奖过她的品味好。



    这是牧子云的玉佩!



    “这玉佩你从哪里得到的!”



    苏妙卿一愣,直接倾身上前,她突然厉声的模样将男子吓到,捂住玉佩警惕的看了苏妙卿一眼:



    “你要干嘛!这玉佩是我的!想抢?!”



    看男子一副无赖样,苏妙卿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说实话,当即也就收住眼神,淡淡道:



    “你确定是你的吗?”



    “城东发生了一起杀人案,那被杀之人高度腐坏,现在还辨别不了身份。”



    “他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里面就有这块玉佩……”



    “所以!你这是赃物!你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里!明天县老爷就会派人来抓你!到时候你可一定要配合好,否则会挨板子的!”



    这一番话将那男人吓得脸色惨白,当即拽出玉佩递给苏妙卿:



    “不关我的事啊!这是在前面巷子旁边捡的!我看它成色好想捡了当掉喝花酒的,其他真的跟我没关系啊!可一定要明查啊!”



    他说完,似乎怕被苏妙卿赖上,几步做一步跑走了。



    前面巷子……



    苏妙卿握紧玉佩,往巷子边走去,果不其然,巷子周围,还有牧子云的一根木簪。



    林烈常玩木头,这根木簪沈越还打趣过她。



    可是,东西在这里,人呢……



    心中腾升一种不好的预感,苏妙卿看着眼前黝黑的巷子,最终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子云?子云?”



    今日虽然热闹,但是还是鲜少有人来到这等阴暗地方。



    苏妙卿心里发毛,只能用花灯微微照着前方的路。



    前面有脚步声疾驰而来,苏妙卿一喜:



    “子云是你吗!”



    下一秒,一双蓝色的眸子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只一瞬间!苏妙卿扔掉花灯,转身便跑!



    可是,为时已晚!那人一身黑衣,短刀在黑夜里熠熠发光!



    一柄利刃抵住了苏妙卿的脖子!



    “别动!再动我杀了她!”



    紧随他其后的脚步声蓦然顿住,一人影缓缓走出。



    他同样一身黑衣,行至那花灯前。



    将花灯缓缓提起来,苏妙卿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形,熟悉的眸子。



    以及在马车上,两人呼吸极近的咫尺。



    “阿……”



    “你以为随手抓个女人我就会心软了?”



    她刚想惊叫出声,就被谢湛出言堵住。



    看目前的形式,确实不像是可以说出两个人认识的情况。



    苏妙卿慢慢闭上嘴巴,眉头却皱的非常紧。



    平阳公主骗她?



    阿湛其实没死??



    几乎一瞬间,苏妙卿心里就想透,这是平阳公主的恶作剧。



    她有些无奈的看向眼前的人。



    虽然想过,两个人一定会再见面,没想到却是在这种场景下,可真是……



    “我赌你不会滥杀无辜,若你是这种人,那地牢里就不会关押着那么多等死的犯人!你也不会舍得在他们生病时给他们找大夫!”



    这西域人笑的阴险,刀尖又往苏妙卿脖颈上抵了抵。



    血珠顺着刀刃流下,刺痛感让苏妙卿眉心微动。



    “就算不能让你心软,恶心恶心你也是极好的。”



    外面人声鼎沸。



    还有一些唱曲声音忽远忽近。



    一瞬间的静默过后,谢湛将那鸽子花灯放手里把玩一番:



    “我觉得,你对我可能有点误解。”



    他淡淡道:



    “地牢里之所以那么多等死的人,全是因为,我觉得,杀了他们脏我的手。”



    “第二,至于为什么给他们医治……”



    “奥对,你被锁着,也只能看个大概,你可能没有看见,被医治的人,胸口都带一烙印。”



    “这种人,往往是,嘴里还有东西没有吐干净的人……”



    “像你一样——”



    下一秒,巷子里银光一闪!



    一眨眼间,谢湛已蹋至身前!



    他掌中剑锋利,与苏妙卿对视一刹那!



    竟是打算,将两个人齐齐割喉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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