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啾。”被某位死神小学生惦记上的仁王突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站在旅店大厅等待办理入住手续的他揉了揉泛红的鼻头,疑惑的和流星交流着。
‘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
‘可能您只是感冒了。’
作为魔法和科学的产物,流星从实际出发,一本正经的答道。
‘算了,有搜索到影牌的踪迹吗?’
仁王一手接过房卡,拎着行李走向电梯。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现。’
‘猜到了。’仁王躺在榻榻米上,指尖凝聚了一颗光子灵枪,正随着手指的移动而灵巧的跃动着。
‘等再晚一些,就去那片密林找找,也许影牌还在那里。’
毕竟,没有魔力的库洛牌宛如一张废纸,虽然这张废纸十分结实。
是夜,仁王穿了一件连帽外套走出旅店。
而离此地不远的另一家西式酒店中,罪恶正在黑暗的幕布下滋生。
‘没有啊...’
皎洁的月光下,背生双翅的银发少年宛如天使降临人间。
“!!!是天使吗?!”
失眠的我那霸响[1]趴在阳台上惊讶的揉了揉眼睛,随后火急火燎的掏出手机,放大,再放大。
“啊...太远了,只能拍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不过还是能看出是一个长了翅膀的人!
我那霸响兴奋而又激动的舔了舔小虎牙,从连拍的照片中精心挑选了一张,放到了自己还没有多少关注的社交账号上。
——紧张失眠的凌晨,见到了天使大人,早上一定会格外顺利!
做完这一切后,一下子放松下来的我那霸响,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微笑着香甜的睡去。
殊不知她放到网络上的那张照片,引起了仍未睡觉的夜猫子们的热议。
而自觉飞得又远又高,没有人会看到的仁王和流星仍在兢兢业业的搜索着影牌的踪迹,也绝对想不到这一幕会被拍摄下来,流入网络。
‘怎么样都找不到,影牌难不成还能消失吗。’
几乎找遍了整个冲绳岛,仍然一无所获的仁王心情不佳的戴着兜帽回到了酒店。
将近一夜未眠的他眼底青黑,正不住地打着哈欠。
‘master,影牌。’
流星突然开口提醒。
‘嗯?’
昏昏欲睡的仁王瞬间清醒,此时的他正走在金黄色的沙滩上,现在还是清晨,沙滩和海岸线交接处,几位早起锻炼的少年正穿着校服进行着晨练。
‘在那个金发少年的书包里。’进行精准定位后,流星肯定的说道。
‘原来是被捡走了啊,怪不得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仁王无语吐槽道。
‘您想怎样回收?’
好问题。
啧,总不能上前就对陌生人说你口袋里的那张卡牌是我弄丢的能不能还给我吧...
就在此时,也许是仁王注视的目光引起了那位少年的注意,他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仁王。
穿着紫色校服的少年歪了歪头,露出思索的表情,突然问道——
“是立海大的仁王君吗?”
“嗯?”仁王愣了愣。
“我看到了,网上上传的照片,立海大的正选们。”拥有一头金色长发的少年抬了抬下巴,“据说你很厉害。”
“网球吗?”听到网上上传照片这个关键词后,仁王想起了大道寺知世的请求。
没想到在冲绳岛的人都看到了啊。
活了十几年,除了学习,其余时间都被魔法和网球填满的仁王显然对网络传播速度没什么概念。
“当然。”少年捡起身边的网球拍,扔了一个过来,“来一场?”
“立海大有规定,网球部正选不能私下比赛。”仁王顺手接过球拍,初显几分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
“哈?你在冲绳岛和我打球,神奈川的立海大怎么可能知道。”金发少年平古场凛撩了撩长发,“还是说你没有信心能赢过我?”
“不过也可以理解,听说你是专攻双打的。”
仁王随手转了转球拍。
连激将法都用出来了啊,这么想跟我打球吗?
阳光下,他墨绿的眸子微微眯起:“也不是不行。”
仁王走到沙滩网球场上,用手拉了拉拦网,从上打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不过你能付出什么?”
“什、什么?”平古场凛显然被仁王这幅不按常理来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输了,你能付出什么?”仁王顶了顶腮,笑得不怀好意。
“...”没经历过这种事的平古场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你输了,随便让我拿一样东西走怎么样?”仁王微笑着说道,“放心,你不同意的东西我不会动。”
“那如果你输了呢?”突然反应过来的平古场凛反问道,“也让我随便拿一样东西走吗?”
“~”仁王轻佻的吹了声口哨,“有何不可。”
平古场凛:“好,输得一定是你。”
“比嘉中一年生,平古场凛。”金发少年拉开长袖外套的拉链,语气郑重。
“立海大,仁王雅治。”仁王原地蹦了蹦,就当自己做了热身,“七球定胜负怎么样?”
“啊。”平古场慎重的点头,“你要发球权还是场地?”
“你发球就行。”
仁王无所谓的说道,然而这样的态度似乎激怒了平古场,他握紧了网球拍,走到底线,忍着怒气用出了自己的得意技。
“饭匙倩。”
被施加了诡异旋转的网球以一种奇特的弧度绕过拦网,直直的坠落在仁王身后。
有戏!平古场暗喜。
然而就在这时,仁王忽然动了,脚下似乎闪过一道雷光,几乎是瞬间来到了网球落点,挥拍,反击。
动如雷霆。
“不错的想法。”顺利拿到一分的仁王称赞道,“很有想象力的发球。”
“可恶。”虽然难以置信自己的绝招被瞬间破解,但平古场还是咬紧牙关,等待对手的发球。
“虽然很有天赋,但还是青涩了一些。”给出了不错的评价后,仁王毫不留情的使用零式,快速终结了这场比赛。
“...立海大,都这么强吗?”被削了个零蛋的平古场不甘的抿唇,低声问道,“能去全国大赛的选手都这么强吗?”
连一个专攻双打的选手都这么强。
“嗯?”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仁王笑了笑,“其他学校我不知道,但在立海大,比我强的,还有两个。”
不过真田,现在再打一场的话,胜负也是未知数呦?
天赋不错,好好努力吧。
之后,仁王在平古场疑惑的目光中拿走了极不起眼的影牌。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到我包里的?”平古场挠了挠头,一脸疑惑。
-
‘没想到昨天找了将近一个晚上都没有半点踪迹的影牌,今天居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这就是隔壁东方古国的那句名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真实写照吧。’
为了一张库洛牌折腾了许久的仁王总算能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榻榻米上享受休闲时光了,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将影牌融进流星。
‘这回可别再丢了。’
‘yes,master.’
然而上天也许并不想让仁王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下,就在他闭上眼睛即将陷入深眠之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毛利前辈啊。”仁王痛苦面具,眨了眨干涩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闭上的眼睛,接通了电话。
“摩西摩西,小仁王吗?”
“啊。”
“我现在—呲—因为呲—去你那边,你有空——”
不知道毛利寿三郎所在究竟是哪个地方,极差了的信号让仁王只听懂了大概,他皱着眉答道:“毛利前辈想要过来的话没问题,在上次合宿的酒店,502,到了敲门就行。”
“...”
说罢,仁王挂断了电话,看了眼一旁的流星:“一会儿毛利前辈要过来,你记得给他开门。”
下一秒,实在坚持不下去的仁王啪叽一声倒头就睡,彻底断了线。
等仁王再次恢复意识之时,已是黄昏。
“唔...”仁王仍有些倦意的揉了揉头发,没想到睁开眼时正正好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眸子。
其中蕴含了满满复杂的情绪,令仁王不由得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
“你是跟毛利前辈一起过来的吗?”
仁王认出了灰原哀,那个对圣石之种邪恶力量十分敏感的国小生。
“你到底是什么人?”灰原哀没有回答仁王的话,她直起身,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下,看不清情绪。
“?”完全不清楚黑衣组织的仁王此时满头问号,突然想到了什么,抿唇看向小女孩,“你...看到了什么?”
不会看到我昨晚背着大翅膀满岛屿乱飞的样子了吧?
想到这里,仁王听着房门外的吵闹声,立刻吩咐流星设立结界。
接下来的对话,大概率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
“如果我说是的话。”
果然,仁王雅治就是组织的人,他知道了,我是宫野志保的事...灰原哀紧紧咬着下唇,决绝的答道
“那就没办法了。”仁王叹息一声。
不过...
见小朋友满脸苍白绝望的样子,仁王又觉得是不是哪里不对?
“不然你加入我们?”想起船上和流星讨论的可能性,仁王一转话锋,“只要你的资质过得去,就可以加入我们,也就不用走保密步骤了。”
越想,仁王越觉得是个好方法,现在就等小姑娘同意,检测一下她到底有没有魔力天赋了。
没想到听完仁王这番话的灰原哀脸色惨白,浑身上下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语气坚定的拒绝道。
“不可能。”她缓缓向后退去,瞳孔微缩,大声的喊道,“我是不会再回到那个地狱里去了。”
“哈?”
仁王豆豆眼,实在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没讲清楚,让小朋友以为时空管理局是个什么龙窟虎穴。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啪——”
突然,仁王话音未落之际,房间的玻璃被一阵无形的力量从外打碎。
无数碎玻璃朝着毫无防备的灰原哀和仁王雅治倾泻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