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恶谷到处都生长着一种藤蔓,藤蔓上密密麻麻挤着朵朵碧蓝色的花朵,挂着细润的水珠,像是被雨水浇灌后的画面,只是冥恶谷常年无雨无风,这水珠不知从何而来。
藤蔓上生长的花冒着股幽香,丝丝缕缕缠绕在鼻尖,竟是能牵动心中悸动。
林青绮带着盛涟门弟子站在那半虚无的宫殿前,双眸有片刻的失神。
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让她不用去寻都能感受到有道眸光在她身上停留。
温柔,克制。
白箬衣……
她倒霉惯了,猛地交好运了竟是有些无从适应。
那样的温柔不该属于她,白箬衣那样的好人也不该她来遇。
冥恶谷出现仙人遗邸的事早就传开了,这些日子各大宗门纷纷来了冥恶谷,阵势已经不输雁碧山秘境。
林青绮现在是宗主,早已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可她实力还没有达到一个宗主该有的境界。
她需要机缘。
这也是盛嫦杞让她带队来的原因。
说实话盛嫦杞对她不薄,若不是有盛嫦杞支持,她这个宗主之位怕是也坐不稳。
盛嫦杞一早就看出了她的身份,观察后发现她处处都比林青槐好,也就跟诸位长老通过气了。
林恙晖能做下这等恶心事上千年,盛嫦杞她们那些长老也有失职之处,所以让林青绮来当宗主是弥补,也是对她心性和天赋的认可。
盛涟门终究是名门大宗,除开林恙晖和林青槐那种小人,大多数人都是好的,尤其是能够坐上长老位的前辈更是有品有德,哪怕是知道她当过炉鼎,也没有因此轻贱她,而是帮着她隐瞒了下来,就连地牢里的人也都得到了善待。
有天赋纳入宗门奔前程,无天赋的也送去了盛涟门管辖中的城池,在宗门的帮助下,展开了新生活。
林青绮该厌恶盛涟门的,可她做不到。
她喜欢盛涟门,也喜欢现在的自己。
光鲜明媚,能够站在阳光下,哪怕身躯在排斥,可灵魂在雀跃。
一切都很好,除了感情。
林青绮分明是知道白箬衣有责任心的,她一早就知道,所以才会用那种手段逼着白箬衣离开余暮寒。
一次次的欺骗,一次次的戏耍。
余暮寒欺负白箬衣心软,她就是在欺负白箬衣人好。
余暮寒不是好人,她也不算是。
在了解白箬衣为人的情况下去勾引她,却打定主意在她逃离命运后抽身……林青绮也说不上来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偶尔会有永远沉沦的念头,更多的则是矛盾,纠结,还有些逃避。
她自是喜欢白箬衣的。
白箬衣温暖细心,处处透着良善本性,对于她这样从阴水沟里爬出来的人是足以致命的诱惑。
可……也仅仅是盘可想,不可亲的糕点了。
她们已经在仙人遗邸前停留许久,只是苦于找不到进入的办
法。
不过她们也是得了好处的,在这遗邸跟前,她们体内灵力的转速也比平日里快了数十倍不止,在此修炼比在灵阵中都要快上不少,甚至不用刻意去引灵力,只需站着都能有灵力入体,若是能常年在此修炼,修为精进的不知有多快。
林青绮还在心中感慨,身后的盛迂风忽然喊了声她:“宗主,你看。”
林青绮顺着盛迂风所指看过去,竟是看到了江绪和白箬衣在命令临仙山的弟子朝后退去。
在这人人都想要机缘,恨不能贴到遗邸结界上去吸收灵力的时候,临仙山身为最有竞争力的天下第一宗竟是最先生出退意,未免奇怪了些。
不止她在看,率先魔宗的水泞也在看。
水泞高喊一声:“临仙山的,你们在搞什么把戏?”
在离开雁碧山以后,她们也就不再是盟友了,魔宗还是难以跟正派人士好好相处,而正派人士也自命清高,不愿与魔宗为伍,水泞就连说话都更加狂妄了,就连个称呼都不会好好说了。
她这样喊过一嗓子,自是不会有人理她的。
水泞嬉笑一声,声音越飘越高,变得又尖又亮:“白箬衣,我问你呢!你怎么不应我?你难不成是哑巴?”
声音落下,那水泞的身躯就化作了片片花瓣。
暗黑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下一刻竟是出现在了白箬衣身边,花瓣中探出一双手来抚上了白箬衣的手臂:“白箬衣……”
花瓣散开,水泞从花瓣中钻出。
那抚上白箬衣手臂的手顺势一勾,轻易就抱住了白箬衣的手臂:“白箬衣,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笑容也是明艳妩媚。
细白柔软的腰肢贴在白箬衣身上,像是只没骨头的蛇。
白箬衣一时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她死死抱住,脸红心惊:“水泞姑娘,还请自重。”
她伸出手去拨水泞的手,水泞笑了笑,将她伸过去的时候一并握住,贴着她耳边道:“白姑娘,你们这些正道人士是不是都这样啊,一口一个请姑娘自重,那我是魔女啊,要是太端庄自持了,岂不是和你们这些名门弟子没了区别,如何能显出你们人品好呢。”
林青绮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眸光微微沉下。
白余该永远让她变作哑巴才是。
她暗自想着,只是……水泞亲近白箬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虽如此,可林青绮的眸光迟迟没有收回,身侧的盛迂风低笑一声:“宗主,你不过去拦着那小魔女吗?”
林青绮眸光流转,唇瓣微抿:“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盛迂风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忽然说了句:“姑姑说,若是能跟临仙山结亲必定是很好的。”
林青绮听明白了盛迂风话中有话,只是这话她是不会接的,她语气依旧平淡:“那你要是有心仪的临仙山道友,大可以去求娶。”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迂风自是不会再多嘴
。
林青绮没有上前,但另有人上前拽开了水泞。
江绪。
江绪是不喜欢水泞的,一边拽开水泞,一边说:“魔女就是魔女,没脸又没皮。()”
水泞被江绪拽了开,轻轻拍了拍被江绪拽过的手臂,双眸噙着笑意:江姑娘,人林姑娘都不急,你急什么??()”
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轻轻敲了敲手背,故作惊讶:“呀,难不成你也喜欢白姑娘?”
水泞自来这样的,什么好玩,玩什么,说话也没个正行。
她不过是随口说的话,江绪倒是闹了个满面通红:“我……我以前是喜欢白师姐,可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还真喜欢?
白箬衣有些晃神:“江师妹……”
林青绮抓着自己的手臂,越捏越紧,皮肤隐隐约约多了痛感,也没有松开手。
唯有水泞双眸发亮:“既是喜欢,那就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事,你说不喜欢了,难道就真不喜欢了吗?我肯定是不信的,也不知你师姐信是不信。”
江绪跟着着了急,她紧张地搓了搓指腹,手掌伸过去摩挲着后背的裕灵剑,极其认真地看着白箬衣:“师姐,我真不喜欢你了,我答应过我的剑了,我以后都不会喜欢别的姑娘了,她们……我怕她们会欺负我的剑。”
江绪说得实在是认真,更何况白箬衣要是说不信,那岂不是更尴尬。
白箬衣自是点了点头:“江师妹,师姐信你。”
她们师姐妹的事,水泞倒像是被踩到了什么痛处,一张脸阴沉了下去:“答应你的剑?怎么你也跟白余那个蠢女人一样,放着好好的美人不爱,多了爱剑的心?”
水泞既是骂白余是蠢女人,那寒枫林过来的门人自是忍不了的。
为首的寒枫林弟子大步上前,瞪了眼水泞:“还请水泞姑娘放尊重些。”
水泞见了寒枫林的人,愈发是没什么好脸了,她尾音儿轻轻一勾,眼中满是轻蔑:“我难道是说错了,你们宗主不就是爱剑不爱人?”
“自是……”自是没错的。
白余爱剑,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寒枫林的弟子比不得水泞能言善辩,不过半句话就落了下风,林青绮看着都替她们而感到着急,只是……水泞并未惹到她头上,她也不便张口。
林青绮一双眼眸在白箬衣身上轻轻划过,呼吸不知为何陡然是紧了紧。
她骗不了自己。
她喜欢白箬衣,所以不高兴水泞靠近白箬衣。
林青绮比不得江绪坦荡,以前还能用救她当借口去接近她,可现在没了理由,也就只剩下相逢不语,形同陌路了。
污泥不该溅染了白衣。
她在看白箬衣,白箬衣自是有所察觉的。
白箬衣回望了过来,眸中还是熟悉的温柔和浅浅的笑意。
她脾气真的很好,哪怕林青绮翻脸不认人,她也没有生气。
白箬衣想到了
()什么,忽然朝着林青绮的方向走过来,林青绮感受到白箬衣的靠近,心不自觉地慢慢提了起来,她不自觉地朝后退去,声音里也多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她抓了一把盛迂风:“你挡着她。”
盛迂风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前走了几步,在白箬衣即将走到林青绮跟前的时候拦住了她:“白道友,虽然我盛涟门很想跟你临仙山结亲,可我们宗主不愿意跟你说话。”
他话说得直白又伤人。
白箬衣朝着林青绮看了眼,林青绮几乎下意识地躲过去了她的目光。
林青绮的回避比盛迂风直白的话还要伤人一点,白箬衣失落地垂下了眼睑,落在两侧的手慢慢揪紧了袖口,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自是不会做什么有损颜面的事。
她轻声道:“林姑娘,这遗邸结界会影响修士灵力运转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速度,这样修炼速度固然会提升,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受得住这样提升修为,若是经脉承受能力不够,长此以往难免会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
林青绮又朝着临仙山弟子所在的方向看了眼,这才发现她们并未一味地退开,而是根据灵根天资而定。
好的就会离遗邸近些,差些的就会离遗邸远点。
她收回眸光,看向了盛涟门的弟子,这才发现她们不少人脸上都浮起了异样的潮红。
看来真如白箬衣所说这般,再待下去会出事的。
林青绮急忙道了声:“多谢。”
“你我之间……”白箬衣的话还没有说完,林青绮就已经着手安排起盛涟门的弟子该站的位置。
她比从前更有威严了,做事也更为果断了些,看着是个好宗主。
白箬衣说不上此刻的复杂心情,捏着袖口的手更紧了紧,终究还是将那压在口中的半句话说了出来:“不必如此客气。”
早知的,她早知林青绮想抽身,也早就感受过了她的冷落。
此刻还是觉得难过。
她大概是足够喜欢林青绮的。
天命也有影响到白箬衣的决断,在天命消失后,她方才惊觉她其实早就不爱余暮寒了,只是被命运牵扯中,她无法对他狠下心肠,可她的心应当早就偏了。
白箬衣是盛清凝最看好的弟子,也是临仙山未来的宗主。
她当然不会太蠢。
其实她很多次都看出来了林青绮在骗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甘情愿被林青绮骗着,大概是她那声声救她太迷人了些。
白箬衣私心觉得林青绮还是骗她的时候更香甜些。
指腹摩挲着袖口,仿佛还能感受那绸缎一般软滑的肌肤落在指腹间的时候是多么的柔嫩,鼻尖都还能嗅到那醉人的香味,可人她已经碰不到了,林青绮再也不会似无意地落进她怀中了。
她说救她,还真只是救她的命。
心呢?
她真不打算再理她了吗?
林青绮分明很缺爱,那为何不肯让她来爱她。
白箬衣愿意给的。
情爱
两字,强求不来。()
她回过神,这才发现水泞和江绪的争吵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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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泞是胡来了一点,可也不是没头脑的,她早已退回了魔宗那边,着手安排弟子朝后退开,白箬衣走回去的时候,就听到了江绪抱怨的声音:“师姐,那林姑娘根本不领你情,倒是让水泞占了便宜,她们魔宗的人死了才好。”
自来就是正邪不两立的,江绪说这话的时候,身后的弟子也忍不住跟着附和。
“是啊,师姐,那林姑娘既是要断情,你也别理她,我们第一仙门的颜面还是很重要的!”
“就是就是,这本就是我们发现的,就算是不说……”
这本就是弱轻发现,告知江绪后,她们才知道的事。
江绪抱怨两句也是应该的,只是她们越说越偏了。
白箬衣轻轻抬手,示意她们住口:“好了,林姑娘没有不领情,她说过谢谢我了。”
江绪撇撇嘴:“一句谢谢就够了?师姐,你可真容易满足。”
这以前江绪是满意林青绮的,毕竟她亲眼看见过林青绮的付出,可现在就没那么满意了,林青绮的冷漠,她们也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是不喜欢白箬衣了,她也希望白箬衣能够被人好好珍爱。
刚刚才被水泞揭露了心思,这会儿再流露对白箬衣的上心,自是会有多事人出现的。
江绪的手臂忽然被一只手拽住:“白师姐,其实江师姐也不错啊。”
听到这道声音,江绪忍不住拂开了她的手:“曾瑜!”
当日在秘境时,卫南漪曾承诺曾瑜,只要她肯砸她家灵宝引出她们曾家老祖曾凤,她便让曾瑜入归一宗,护她一世周全,只是归一宗全是半妖,曾瑜也就被盛清凝带回了临仙山,等着过些日子正式拜师后,也就是盛清凝的第三个弟子了。
因为是卫南漪答应下的事,江绪对曾瑜有几分责任感,倒是让她开玩笑都开到她头上来了。
江绪刚想让曾瑜住口,古菱也冲了上来:“对对对,我们江师妹脾气是差了点,但对师姐你可是一片真情!”
自从这群同门发现江谙才是那个恶人,纷纷和江绪缓和关系以后,门内是越来越没人怕江绪了。
江绪叹息声都溢到了唇边:“诸位师姐师妹,我真答应过我的剑了,我不喜欢白师姐了,以后也不会喜欢别的姑娘了,她们会欺负我的剑。”
曾瑜指了指白箬衣,怪异道:“江师姐,白师姐这样好的性情,怎么会欺负你的剑呢?”
“嗯……”江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觉得弱轻让她答应的事,一定是对的。
刚刚消停一会儿的水泞,倒是又突然出现在了江绪边上。
她摸着红艳的唇,低笑一声:“那还用问,跟白余一样被剑迷了心呗。”
水泞还是不肯放过白余,那寒枫林的弟子自是又出了头:“魔女,你处处针对我们宗主,难不成是对我们宗主爱而不得?”
她
()原以为这就能让水泞闭上嘴了,可她还是低估了水泞的厚脸皮。
水泞被戳中心思,唇角微微勾起:“是啊,我是看上她了,她看起来就挺好玩的,就是她榆木脑袋,只爱玩剑,不爱玩我,那我当然要记恨她呀,毕竟我也是个为情所伤的可怜姑娘呢。”
那寒枫林的弟子显然是没想到水泞会这样说的,她惊愕地瞪圆了眼睛:“水泞姑娘……这……”
她说不上话来,水泞可还有别的话要说的:“其实你们宗主说得很对啊,我是魔女,一时是,永远是,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变好的,哪有她的剑好,话不会说,还不会闹,任她揉捏,不过呢……我心中难过,抱怨两句也是我的自由。”
水泞一番话倒是让寒枫林的弟子闭上了嘴,纷纷厌恶地转过头去,大概都在内心咕哝,白余怎么就招惹上她了。
她们都回避了,可水泞还是没有罢休的意思。
她故作悲悲戚戚,擦了擦眼尾莫须有的泪水:“我们这种姑娘无人疼,无人爱,记点仇又算得了什么呢?”
水泞眼尾轻轻一扬,刻意捏着嗓子喊了声白箬衣:“白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水泞将话引到了白箬衣身上,白箬衣有瞬间的无措,她的确为情所困,自是不剩什么辩驳的余地。
白箬衣下意识地寻着林青绮所站的方向,看了过去。
水泞看到了白箬衣的眼神,笑得更为肆意开怀了:“白姑娘还真是痴情人。”
她就是这样的。
找到点好玩的,轻易是不肯放手的。
江绪忍不住出声袒护白箬衣:“你自己爱而不得,你找白宗主去,缠着我师姐做什么?我师姐虽也姓白,可也不是她们寒枫林的宗主,你再在这胡说八道,小心我杀了你。”
“这可就不对了。”水泞笑着摇摇头,一把勾住了江绪的脖颈,将她拽紧自己,贴在她耳边道:“毕竟我和你娘,小娘也是有点交情的,你要是杀了我,她们应当也会不高兴的。”
江绪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水泞就都冲着她来了。
水泞若有所指地指了指林青绮的方向,勾着江绪的脖子,压着江绪听她说话:“江绪,你糊涂啊!你看那林姑娘现如今对你师姐何等冷漠绝情,正是你的好机会啊,剑哪有美人好玩,你扔了你的剑,娶了你师姐岂不是很好。”
江绪被她压得说不上话来,在这短暂的静默中,她身后的裕灵剑已经有了变化。
一瞬间,江绪的后背金光乍现。
随着金光出现,风姿绰约的美人也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正是弱轻。
弱轻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她伸出手在江绪背上轻轻一勾,裕灵剑就从江绪背上脱离,落在了她手中。
江绪猛地推开了水泞:“你闭嘴!我都说了,我不喜欢我师姐了!”
白箬衣也跟着频频皱眉:“水泞姑娘,我和师妹只有同门之情,并无其他。”
“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
水泞似是不准备放过她们了,声声句句非要将她和江绪一并纠缠。
白箬衣慌乱间,还是下意识地去看林青绮。
还没等她看到林青绮的反应,那静默许久,立在边上笑而不语的弱轻十分突然地冲着寒枫林弟子招了招手:“那个寒枫林的小弟子,你过来。”
她喊的是寒枫林的弟子,江绪倒是情不自禁往她那靠了靠:“弱轻,你找寒枫林的弟子作何?”
弱轻没有理江绪呢,那寒枫林的弟子已经走到了跟前:“前辈。”
弱轻和颜悦色地看着寒枫林弟子,轻声问道:“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你家宗主喜欢什么。”
寒枫林的弟子有些不好意思,自家宗主的癖好虽是再正常不过了,可这会儿要是说出来,实在是难以张口,毕竟宗门内跟白余亲近的人都知道,白余最想要的道侣就是临仙山的裕灵剑。
她现在跟前站着的就是白余的梦中情剑。
“弱轻!”江绪倍觉不妙。
弱轻笑吟吟地将裕灵剑递到了寒枫林弟子手中:“这裕灵剑……你问问她要不要,我和剑都愿意跟着她走。”
“弱轻!”
江绪急了,一把拽住了弱轻的手臂。
寒枫林的弟子看看江绪,又看看弱轻,试探着问道:“前辈的意思可是让我,让我……传信给宗主,说……说临仙山的裕灵剑要跟她私奔?”
她话音落下,江绪和水泞几乎同时寒了脸。
水泞反应更大些,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愚蠢!神器都认主了,你还想帮着你宗主偷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