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陷落,杜甫仓皇避难,路途艰难停在鄜州。国家动荡,普通百姓受到的苦,要多到数倍。他挂念着自己离乱中的妻子与孩子,杜甫与妻子聚少离多,但内心对她无疑是非常深爱的,他说,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他设想妻子独望月轮,思念在远方的他,而稚子天真,不知母亲的深忆。其实哪里是妻子想他呢?分明是他自己在想念人家。
大家注意一下,这里用到了对写法,即不写自己如何如何,反是从对方落笔,写对方对自己的情感。这样写的好处大家也能想到,就是将深挚的情感表达得更加含蓄。这是古诗词中的常见手法,大家注意做个积累。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月色如水,雾深露重,妻子的乌发是否被打湿?凉月清寒,落在妻子的臂上,她是否会觉得冷?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一起倚在窗帷,让月光映干我们的泪痕呢?
开篇“独看”,结尾“双照”,含义不言自明。他是那样挂念着自己的妻子。】
水镜下的众人被感动了,这么好的一个诗人,出身清正、才华横溢、正直仁善、关心百姓疾苦,还专情顾家挚爱妻子,简直是绝世好男人好吗!
不说水镜下的皇家高门,民间的情感最是质朴热烈,前面的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惹得无数普通人掉眼泪,如今这首朴朴素素表达对妻子思念的诗更是俘获了无数人的心。
那些独守空闺的女子吟着诗句眼中含泪,想起自己离家的夫婿,憧憬对方是否也会这样思念自己,可又心疼对方羁旅辛苦,又添相思煎熬,还不如不忆的好。
街头巷尾,孩童对诗中深意尚是惜懂,可也爱这样短短的诗句,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念着: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蔓州。
老年的杜甫对着妻子轻轻一笑,拍了拍她枯瘦的手。妻子紧紧住着他的手背,忍不住别开脸,偷偷落泪。
这么多年的相思离乱,又岂可言说?
中唐。
白居易低低叹了口气: “杜工部至真至纯,这首《鄜州月》可谓是感人至深。”
元稹深有感触: “是啊,以情动人,我也有些想我家娘子了。”
白居易笑着打趣: “看来微之兄也是深
情之人,怕是口后你的集子里,要添不少相思之句吧!”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元稹摆着手掩饰自己的尴尬。
王维轻轻叩着桌面,也是感叹: “杜子美虽颠沛贫苦,却仍是顾念家中妇子,这是他人所不及之处。"
刘氏听着这话觉得有些熟悉,笑道: "所以杜子美比陶渊明好是吧?"
王维听她语气带着几分促狭,也是忍不住笑: “从顾惜妻子这一点来看,确实如此。”太极宫。
婉转深情的诗句同样触动了李世民的内心,他也想起当年征战与长孙皇后分隔的日子了,虽则军情紧急容不得儿女私情,可他怎会不念着她呢?当下顾不得殿内臣属,悄悄握紧身边人的手,忽然又想到:
"这首诗是离乱所作,若退而论之,这样因乱分隔、闺中独看的民众岂非很多?"
魏征奇异地看了一眼上首的君主,向来冷肃的眼中划过一丝赞赏,能由一首诗想到天下万姓,倒不失为一位明主圣君。
正想着,水镜继续说了。
【其实仔细来看,因乱生离的又岂止是杜甫一家呢?翻一翻杜甫同期诗作,“去年潼关破,妻子隔绝久”; “寄书问三川,不知家在否”;三川在是鄜州的属县,羌村就在那里。 “几人全性命?尽室岂相偶!"
两相对照,不难看出诗里浸染的天下乱离的悲哀,而末尾的“双照”,想来也寄托了四海升平的理想。
经历了开元全盛日的百姓,怎么会想到有这样的动乱呢?前一天还是盛世民,后一日就变成了乱世犬。忍不住跳出来说一句,李隆基,你该死啊!】
楚棠语气里的感叹与厌恶过于明显,兴庆宫里,李隆基当场破防: “放肆!无知后辈竟敢诅咒于朕,叛军作乱,祸乱江山与朕何干?!"
还当着天下人,不,是历朝历代人的面骂他该死,他的脸都都被楚棠丢尽了!如他所想,诸时空果然一片哗然。未央宫中,刘彻忍不住嗤笑一声: “骂得好。”好好的一个盛唐变成这样,这李隆基后期是被夺舍了吗?
太极宫。
李世民气得咬牙: "的确该死,朕恨不得亲自去抽死他!"
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大唐,就
被这不孝普孙这样糟蹋!
武周。
武则天不仅解诗,更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掌管万姓的帝王,这首诗精准地踩中了她的所有点,威严深重的女皇轻飘飘地将眼光落在下首的李隆基身上,语气似含无尽冷意:
“阿瞒,后世人说,你该死。”
尚是少年李隆基跪在地上,额上的汗又湿了一层。此时的他已然恨毒了水镜和里面对他肆意辱骂的楚棠。
他不明白,明明未来的自己也开创了开元盛世,怎么楚棠对这些功绩只字不提,却拽着一个安史之乱对他骂个不停,他富有四海,宠爱一个妃子怎么了?安史之乱明明是叛军的错,凭什么要怪到他的头上?
但此时他却不敢将心里的这些怨怼表露出来,面前的祖奶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逼死,更何况是他这个孙子?
他以头抢地,急声道:“后辈无知妄议天子,怎么能当真?祖奶奶,无论水镜说了什么,那都是后来的李隆基做的,和现在的孙儿无关啊!"
"哦?”武则天冷笑着挑眉, “你的意思是,让朕给天下人,留下你这个祸害?"
“孙……孙儿怎会是祸害?水镜也说我创下盛世,孙儿只是被…被李林甫那个小人蒙蔽,这不是孙儿的本意啊!还有那安史之乱,这都是叛军胆大包天,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如何能全数怪到孙儿的身上?"
“被蒙蔽?”武则天气极反笑, “你也是皇子皇孙,读过圣贤书,当不闻诸葛武侯之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李林甫既是小人你为何未能明察,反到让他取代贤相,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那安史之乱,亦是在你治下发生,你还逃离长安,都城尽失,若非你不察,又怎会祸害至此?!"
帝王威怒毫不掩饰,李隆基双腿一软,伏在地上的手轻轻颤抖。洛阳。
杜甫对楚棠的解诗之句十分欣赏,他此时尚未议亲,但仍可感念诗中情意,亦对最后那句“天下乱离的悲哀”感受颇深,只是末了的评价……他神色奇异:
“后世之人,竟可如此点评帝王。”
李白觉得接受良好,他甚至有些欣赏: “楚姑娘点评的帝王不止陛下一位,她的态度,确实并未有多少尊重,想来后世风气必是十分开明
。"
女子也能开坛设教、谈古论今,而不惧世俗白眼、皇权压制。
李白想起之前讲的自己的诗,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后世之人,应该能“开心颜”了吧!他仰头望着茫茫水镜,对楚棠所处的时代充满了向往。
【唐玄宗逃往蜀地,杜甫听说肃宗已经即位,当场决定赶赴行在,面见天子,却不想失陷贼手,被叛军带回长安。
安禄山有称制之心,自然需要官员名士给他撑场子,杜甫虽然是个小官,但好歹也是一条蚊子腿嘛!被关押的同时还有大诗人王维。】
正在府中的王维神色一顿,手里的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旁边的刘氏紧张地拉着丈夫的手,眼中满是惊惶。
怎么会这样呢?王维暗自心惊,他是大唐的臣子,圣上尚在,自己失陷贼手,若一朝光复,岂非成了伪官?圣上会如何看他?天下人会如何看他?
兴庆宫。
李隆基豁然起身,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谋反的竟然是安禄山?!他狠狠地一拍桌子:“好啊,安禄山,朕对你委以重任,你竟然敢谋反,你对得起朕吗!"
高力士也是忍不住错愕,之前想到安禄山时,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可水镜现在明明白白白说了,就是安禄山。他想起安禄山送往宫中的东西,安禄山是个精明人,不仅给陛下送,连他这个陛下身边伺候的也没有漏下。
想到院中堆的物什,高力士只觉烫手极了,心中叫苦不迭。可此时陛下还气着,安禄山不下多想,赶紧上去劝人:
“陛下息怒啊!安禄山乱臣贼子枉顾皇恩,陛下如今知晓,正该惩处以绝后患,这是水镜在给陛下提醒啊!"
盛怒的李隆基反应过来,"对,快,传旨,派人将安禄山抓回长安,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只要将安禄山杀了,安史之乱就不会发生,后世人就不会那样骂他,他还是那个创下盛世的明主圣君,他要比肩太宗!
平卢。
安禄山正在请诸官将喝酒,他是胡人,当年因为违抗军令、贪功冒进,差点被处斩,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又当上了平卢节度使。
节度使权力颇大,又能向朝廷参奏议论事,他得意极了,一边讨好皇上一边拉拢周围的
人,这宴会就是他精心设计的拉拢人心的一环。
如今水镜扔下一个惊天炸雷,满堂官将顿时鸦雀无声,安禄山当场呆愣在原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满脸横肉挤在一起,竟生出几分滑稽的意味。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这是污蔑!我对大唐忠心耿耿,这女子一定是在陷害我!”
他大声喊着,掩盖内里的心虚,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番话没有可信度,楚棠和他全无相关,为什么要陷害他呢?
院中的诸官将同样不信,楚棠来自后世,读的是历代史书,安史之乱这样大的事,必然是记载于册,安禄山,他当真谋反了!
众人看着桌上的酒菜,只觉冷汗涔涔,这分明是一场断头饭!
【王维名气很高,也是叛军的重点监视对象,据说安禄山特别赏识他,强迫他接受伪职。王维反抗无果,被硬塞了个官。后来两京收复,朝廷惩处伪官,王维赫然在册,论罪当诛,还好朋友呈上了王维身陷贼营时作的《凝碧池》诗,又有弟弟王缙鼎力相助,才勉于一死。
后面王维官当得还挺大的,世称王右丞,又被称为诗佛,也是大唐顶流之一了。】
王维松了口气,幸好,自己的名节保全了。至于后面说他的官当得挺大之类的,王维权当没听见。
他素来信佛,生性恬淡,如今听说朝堂混乱,未来将有兵戈,甚至自己也会深陷于伪军之手,不觉心惊肉跳,官场果真如履薄冰。
王维想着水镜里所说的种种,一腔热诚忽然就散了几分,竟生出了一种归去之心。
【杜甫在长安期间也有诗。叛军攻入长安后,安禄山冲进大明宫,大肆抢掠财务,还将能找到的皇族尽数屠戮,昔日繁华升平的皇城,一夕惨烈莱瑟如人间地狱。杜甫看着这满目疮痍,心中难受不已,他又拿起了他的诗笔,饱含血泪的书写: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又一首千古名篇诞生了。】
太极宫。
李世民盯着水镜上的诗句双目通红,国破,说明长安都城已然萧条残败,唯有山川萧瑟毒立;城春,本该是生机盎然之时,却是草木葱茏掩盖人烟,荒芜不堪。
他想起今年春耕之时,他亲往城郊劝耕,所见俱
是欣欣向荣之景,百姓和乐安定,各依农桑。这样的治世之景,未来竟会一朝破碎。
李世民仿佛看到了荒败萧条的长安城,杜甫立于其中,见盛世破碎,对着花鸟伤心得流泪,想要将书信寄与家人,却终究无法,不由搔断了白头。而当时的长安,当时的天下,又有多少个像杜甫一般罹乱的人?
他以手掩面,虎目含泪,说出了水镜中的那句话:“李隆基,你真是该死啊!”
宠信奸佞,招致国祸,他最后竟然还逃了,他怎么有脸逃?他该引咎退位,以死谢罪才对!天宝年间。
皇族众人悚然惊动:“安禄山贼子!安敢如此屠戮皇族?!”
虽然水镜说的并非全部皇族,但此时的他们焉能预料一旦生乱,自己是否是被留下的那个?尤其是一些平素不受宠的,此时全然慌了神,生存的威肋令他们格外惶恐,他们不禁怨上了李隆基。
当日张九龄为相时,安禄山兵败,张九龄曾力主将其诛杀,是李隆基非要将他留下来,最后竟是养虎为患,陛下怎能如此昏聩?
最后陛下自己倒是和贵妃逃了,留下他们这群人面对叛军的屠刀,难道他们就是该死的吗?!
有些有主见的当下发狠,不约而同开始往东宫递消息。虽然水镜没有明说肃宗是谁,但太子尚在,投靠他必然不错。
命数,总要自己来搏一搏。
【比起王维,还是小透明的杜甫就幸运多了,叛军看管不严,杜甫找准机会跑了出去,一路颠沛流离,找到唐肃宗。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唐肃宗见杜甫衣衫褴褛、潦倒疲惫,却仍千里迢迢赶来见他,大受感动,当即给杜甫授官左拾遗,所以杜甫也被称为杜拾遗。
拾遗这个官职虽然不大,但可以每天跟在皇帝身边,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个好差事。可惜唐肃宗也不是什么英主,很快杜甫就因为直言劝谏被贬。】
太极宫。
李世民抚着胸口,李隆基荒唐,新继位的肃宗也并非英主,那大唐还有中兴之日吗?明朝。
>
朱标在一旁道: "肃宗不及,代宗却有可称道的,亦是中材之主。"
朱元璋摇摇头:“代宗虽然平定了安史之乱,改革漕运盐粮,但大封节度造成了藩镇割据的局面,其过也是不小,这皇位传给谁真是门学问啊!"
要是能确保代代明君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朱标,这是他看中的太子,一定能成为出色的君王,怎么最后就是老四那个龟儿成了皇帝呢?一想到这点,朱元璋锐利的眼刀就一个劲地往朱棣身上飞。
朱棣默默缩在自家大哥的身后,隔三差五就要来上这么一遭,他习惯了。
中唐。
白居易道: “杜工部正直无畏,为救宰相房琯直颜犯谏,可惜啊……”先君不听。
元稹素来知道好友的性子,闻言便打趣道: “若是你便不谏吗?”
白居易洒然一笑,一派清正: “当然要谏,在其位谋其事,我等既在朝为官,自然要劝谏君王,为民言事。"
元稹也是这个想法,但还是忍不住半是打趣半是感叹: “伴君如伴虎啊!”
白居易摇头一笑: “陛下圣明,必不会如此。”
洛阳。
听到这里的李白叹了口气,沉默地和对面的杜甫碰了个杯,如太宗那样善于纳谏的明主,再难求了。
杜甫也没有说话,他没想到,未来不仅是自己仕途蹭蹬,连大唐都风雨飘摇。自小受过的儒家教育让他心情沉痛,自己的遭遇,国家百姓的遭遇一齐压在他的心上,青年人朝气的面庞忽然添了几分愁苦.
【贬谪的路上,他回到羌村与家人团聚,写下了有名的羌村三首,"妻孥怪我在,惊定还拭泪",“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 “兵革既未息,儿童尽东征。”
他似乎总能从一家一姓的遭推己及人,于是他的诗里不仅有自己的悲伤,还有百姓的血泪。《望岳》的凌云之情,好似竟是一场梦了。
这样的诗还有许多,比如大家初中早已学过的又一经典名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杜甫的名篇一首接一首,可众人早没有看李白诗时的兴奋,他们半是期待,半是不忍地往水镜上看。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
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胃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杜审言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茅草屋怎么能挡住凉冽的寒风呢?他的孙子,竟落魄到住草堂,还被村中的小童欺负,屋里连块全然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万里悲秋,艰难苦恨,他忽然愈发能明白那《登高》诗里为何会被解出那么多悲意,家国动荡、亲朋分隔、贫病潦倒……桩桩件件又是如何能承受?
太极宫里的李世民同样也是这么想的,他顺着水的展示快速读着。
读到"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时,他难掩气愤;读到"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时,他痛心杜甫的遭遇;
读到"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时,他想起安史之乱里千千万万个如杜甫一般的百姓,叹息流泪。
“国家动乱,给百姓带来的了多少苦楚!难怪杜甫诗里写得如此伤怀,再心性坚定的人,都忍不住倾颓吧!"
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李世民越念呼吸越急促,短短几句念罢竟然至于瞠目,他忽然觉得自己小看了杜甫,小看了那一句"诗圣":
推己及人已是难得,动乱之中写一姓遭遇概及百姓也是诗家笔,可是杜甫自己居所残破、潦倒不堪,竟然还想着大庇天下寒士,甚至为此不惜甘愿自己冻馁至死,这是何等的圣人心性?!
堂下的魏征等人俱是面露动容,杜甫穷困至此,却仍有如斯心性,贤良至此,若是安平时日,入朝为官,必是万民之幸。
“杜甫,无愧诗圣之称。”房玄龄对着水镜遥遥拱手。
“有诗家如此,大唐之幸。”长孙无忌亦是拱手。诗已难得,更难得的,是那一片纯然的忧国忧民之心。
未央宫。
刘彻敛眉,一声感慨:“后世出了个好诗人。”
他虽然更喜欢李白的悄恍之思,可没有人看到《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能不动容。他是君王,富有天下,可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至诚,他自认尚难企及。
/>看了一眼堂下同样有所震动的司马相如,刘彻再次摇了摇头: "汝不及也。"
正被结尾几句震住忍不住有些鼻酸的司马相如:....
陛下我早就有自知之明了您能别看一次说一次吗?
他本来打算闲时也学着写些诗,杜甫的诗可学性就很强嘛!现在……呵呵,他敢肯定他家陛下看了敢说一句东施效犟。
不写了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