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零零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温子怡将零零手里的兽皮本子拿了过去,并开口说道：“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该了解的东西。”
神色自如的收回自己的储物戒当中之后，这才低头看向零零：“我先替你收起来。”
零零：“……？”
零零大眼睛眨了眨，眼底一抹思索闪过。
“什么东西是我这个年纪不该了解的？”
对上温子怡的视线后,零零又抬起小手给她指了指旁边朝着两人望过来的裴恒：“那也不还给主上吗。”
方才她可是看的清楚，怡怡直接将兽皮册子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当中。
温子怡：“……”
温子怡抬头去看,正对上了裴恒探究的目光。
裴恒方才并未将神识落在那本兽皮本子上面，所以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内容，只是听到了两人之间交流的声音。
温子怡身形顿了顿。
从零零的身边移着去了裴恒的身边，默了默,朝着裴恒说道：“主上，您听我说。”
裴恒垂眸,等着她往下说。
温子怡郑重其事的将方才对零零说过的话又对着裴恒说了一遍：“这也不是您这个身份该看的东西。”
“不如就由我先替您收着。”
裴恒：“……？”
裴恒目光落下,定了片刻，看着温子怡缓声问道：“是何物。”
温子怡：“……”
温子怡嘴唇动了动,斟酌着用词：“前面瞧着是一些婚俗礼仪的东西。”
裴恒“嗯”了一声。
温子怡喃喃：“后面……是一些婚俗礼仪之后的东西。”
裴恒皱了皱眉。
婚俗礼仪之后的东西？
旁边坐着的零零听着两人聊天的声音,突然想到了什么，凑了过来，好奇的开口问了一句：“是不是妖精打架？”
温子怡一脸意外的侧目看她：“你怎么懂得这些。”
确定了内容,零零小手摆了摆,脸上无语：“我还以为是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
“原来就是妖精打架呀。”
“没事没事。”零零一边说,一边招呼温子怡将方才收起来的兽皮本子拿出来：“又不是真的。”
“这种绘本我可以看的。”
“怡怡,你快拿出来让我看看这本怎么样。”
温子怡：“……？”
零零眼底期待,温子怡心头震惊。
四目相对,旁边裴恒的声音响起：“……妖精打架？”
温子怡和零零同时转头去看裴恒。
裴恒又道：“可是与异兽相关之物。”
温子怡：“……？”
零零：“……？”
“这……”温子怡嘴唇动了动。
也不知道是“妖精打架”的说法从未在
夏国出现过，还是裴恒当真从未了解过这些“下./流”东西。
温子怡在心底思索了几番该如何同裴恒解释。
“这个……”
“就是……”
“嗯……怎么说呢……就是……”
嘴唇动了好几番后，温子怡放弃了，她将旁边的零零提溜起来塞给裴恒：“零零知晓,让她给您解释。”
外表身形也就不过三四岁的零零：“……？”
零零不解的同温子怡对视了一眼，又抬头看向眉心微蹙的裴恒。
默了默，一本正经开口：“爹。”
解释：“这所谓的妖精打架，就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不穿……”
温子怡：“……？”
她只是想让零零随口糊弄过去。
这孩子，怎么当真老老实实解释了起来。
所以零零话没说完，又被温子怡抬手捂了回去。并且，温子怡将她又从裴恒的怀里搂了出去。
零零大眼睛带着不理解看向温子怡：“唔唔唔？”
怎么了。
不是说让她来解释吗。
裴恒也看向温子怡。
温子怡对上两人的目光，只觉得飞舟上的发展莫名的诡异。
她开口：“我又想了想。”
“这当真不是主上这个年纪和身份该了解的东西。”
“还是罢了。”
零零小脸皱在一起：“唔唔唔。”
不会啊。
温子怡抬眼对上裴恒的视线：“同异兽无甚关系。”
说完，一手捂着零零的嘴，一手又将方才的兽皮本子取了出来，翻了翻将前面全是婚俗礼仪相关文字内容的东西撕给了裴恒。
“大抵就同这些一样。”
“都是这么些东西。”
简单解释了一句之后，温子怡抱着零零和后面绘本的部分直接进了挡有一道结界的船舱。
手里捏了前半本兽皮册子的裴恒：“……？”
——
飞舟的船舱内。
温子怡才将捂着零零的嘴巴松开，就听见零零问了一句：“怡怡，你怎么了，我给爹解释解释就好了呀。”
“我一说我爹肯定能懂。”
温子怡：“……”
温子怡低头看她：“不太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零零说着，奇怪的看了温子怡一眼。
温子怡：“……”
零零也不是非要她说个一二三。
温子怡才沉默下来，零零就又兴致不减的转移了话题：“那我们不管我爹。”
“快，怡怡，拿出来咱们两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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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怡：“……”
虽然知晓零零的真实身份是系统，但她现下顶着三四岁小女孩的身体，温子怡不怎么想把这种“罪恶”的东西给她看。
“你的年纪看这个……”
温子
怡皱眉，有些为难的开口。
话没说完，零零凑到了她的身边，又说了一句：“我的系统空间里面藏了好多之前任务世界里拷贝的。()”
你要看的话，等看完了这个咱们两一起继续看。?()_[(()”
温子怡：“……？”
这种诱./惑谁顶得住。
温子怡顶不住。
所以，温子怡没怎么迟疑就直接妥协：“你的年纪看这个，刚刚好。”
——
船舱内温子怡和零零两人背对着外面的裴恒找了一处角落坐下来，认认真真欣赏起裴元的珍藏。
时不时还会小声的嘀咕上一句。
飞舟的甲板上。
裴恒随意的翻看着兽皮本子前半部分的内容。
船舱内有结界，他倒是也没有好奇着直接探出神识去探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温子怡和零零两人。
只从两人的表现确认妖精打架确实与异兽无关。
裴恒目光落在手里被分走了一半的册子上面，视线看着其中某处：
“无媒无聘乃为苟合。”
裴恒若有所思。
——
接下来一连几日，温子怡和零零都躲在船舱内未曾出去。
飞舟到了归元秘境外，两人依然没有出来的意思。
裴恒看着结界内仍旧凑在一起的两颗头，默了默，起身进了船舱。
“嘶——”
“哈——”
温子怡小声：“这本比之前看的那几本劲爆。”
零零低声：“这个是我从之前一个最终N./P结局的宿主那里拷贝来的啦。”
“从她那里拷贝来的还有好几本。”
“怡怡你要是喜欢看这种类型的话，等这本看完了我这里还有。”
温子怡：“嗯嗯。”
两人聊得旁若无人，谁都不曾注意到背后悄无声息站着的裴恒。
直到……
裴恒弯腰伸手，取走了放在温子怡左手边的那本兽皮册子。
“卧……！”
“槽……！”
温子怡和零零同时吓了一跳。
两人下意识的同时后仰。
温子怡直撞在了她身后的裴恒身上，零零在地上翻了一个滚爬起来。
“主上？！”
“爹？！”
“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自始至终都并未掩盖气息与身形的裴恒：“……”
裴恒视线扫过惊恐的一大一小，默了默，皱眉开口：“此前你们所谓的妖精打架，便是合欢图。”
温子怡：“……”
零零：“……”
裴恒看了眼手里的后半本兽皮本子，又问道：“你二人这几日不曾出去，便是在这里看这些合欢图？”
温子怡：“……”
零零：“……”
飞舟船舱内死一样的沉寂
()。
片刻后。
从地上翻了一个滚爬起来的零零率先有了动作。
她将温子怡手中那本“劲爆”的抽走，递给裴恒。
“来，爹，你也看。”
温子怡不懂，但温子怡大受震撼：“……？”
零零一脸真诚，同样打了裴恒一个措手不及。
“……”
短暂的沉默之后，裴恒抬手接过了零零递给他的那本册子。
册子仍旧是翻开的状态，裴恒看到的，正好是温子怡和零零方才看到的那一页。
红纱帐，金铃铛。
一名身子曼妙的女修，两名风格迥异的男修。
一人口中衔着葡萄，一人只腰间一处薄纱。
裴恒看了眼册子上面的内容，又垂眸看向仍旧仰着头看着自己的温子怡。
开口说道：“我观你瞧了许久。”
“你喜欢如此？”
他的指尖，正好落在了口中噙着葡萄的那个男人身上。
温子怡：“……”
温子怡郑重摇头，并解释：“不喜欢，不喜欢。”
裴恒皱了皱眉，视线落在图册中的另一人身上。
“那便是喜欢这……”
温子怡迅速起身，将地上所有的册子一股脑的全部收到自己的储物戒当中。
并在裴恒反应过来之前，飞快的将裴恒看着的那本册子和那半本兽皮册子一起收起来。
“不是我喜欢。”
“零零，她爱看这些。”
“我这几日在闭着眼睛休息。”
零零：“……？”
零零嘴唇才动，就直接被捂了起来。
忽视掉错愕的零零，温子怡果断看着裴恒转移了话题：“主上，您怎么进来了。”
该死的妖精打架，害的她完全未曾注意到。
裴恒欲言又止，最后，眉头轻蹙顺着温子怡移开了话题：“到归元秘境了。”
温子怡点了点头，果断开口接话：“那我们快进去，里面那么多修士不知都还在不在。”
说完，抱着被捂住了嘴的零零抬脚出了船舱。
裴恒：“……”！